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1 / 2)
内陆无兵事,再精良的军队也总有懈怠,夜幕降临,守夜的兵卒多半都不情愿,他们同边关不同,妻子儿女都在身边,算不得什么背井离乡。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壮年男子,美娇娘在家独守空房,他在这光秃秃的牢营里看职,都憋屈着呢。
再加上顾灵安并不曾以身作则,治军向来不严,夏小蝉观察了两日,也摸了个清楚,到了下半夜,这群守夜人渎职得太多,有胆子大的,甚至偷偷把花楼的姑娘裹了黑袍子带进来一起赌钱吃酒。冕州城与燕京城不过一日车马程,快马加鞭更是半日可达,天子脚下,却如此颓萎军仪。若不是敢将军在边关守得牢,凭他们?辽东人打进来怕是连吹灰的力气也不必,闭着眼睛拿江山。
已至后半夜,夏小蝉伏在房顶,蹑着手脚悄悄往下看,果然那牢中的守夜人又带着两坛子好酒出来同外守二人消遣,四个人挨着墙根儿坐下,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夏小蝉皱了皱眉头,深表不齿,当今圣上将冕州交给顾灵安,还不如交给敢家两位哥哥,其实连那两位哥哥都不必,就是交给瞿牧斋,都不至于管成这样。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将黑面巾扎得更紧了两分,从怀中掏出一枚小药瓶,倒出四颗绿豆大小的丸子,凝神定气,耳听风动——树木潇潇,雀鸟蝉鸣,他在某一个瞬间敏锐地睁眼,将指尖四颗药丸弹了出去。药丸与盏中酒水相亲,不曾溅起一分水花,霎时相溶。
谈笑风生的守夜人丝毫未察,四个人三两口干完盏中的酒水,夏小蝉眼盯着他们的喉结因吞咽上下滑动几遭,轻轻勾起了嘴角,心中默念了几数,果然未过五声那四人便相继昏睡过去。
夏小蝉猫着腰探了探脑袋,房下确实无声,他才放心直起身站了起来,摸着下巴微微颔首,整座天牢的布局在他脑中与眼中一现无余。他仔细观察过,他所站这处属外营房,不是重犯天牢,守卫应该颇松,可是偏偏就是这间日夜皆有守卫在靠外的一面空墙站岗。夏小蝉思前想后,必是那顾灵安想反其道而行之,却没反得彻底,这些守卫还是暴露。
如他猜的不错,他脚下现踩着的,就是长野所在牢房的房顶。
他镇定心绪,抬脚四处探了探,果然探得一处略薄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心俯下身去揭开瓦片拨开稻草,果然露出个孔洞。
他眯着眼睛尽力看,可惜牢内昏暗,夜间不曾掌灯,实在看不清什么。
“可恶……”
夏小蝉暗暗骂了句,扭头看看月亮,那迷药的时间对身体强健的人至多管一个时辰,他得速战速决才是。他做了个深呼吸,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可以听气息,习武之人的气息与常人不同,内力越深厚的人,呼吸绵长,就算不刻意为之,较之常人也会慢些。
他闭上眼睛,仔细从杂乱的风虫鸟鸣与守卫的酣睡中辨别出牢中人的气息,牢中之人虽吐息绵长,却不似是有浑厚内力之人,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时间紧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扭头在四周摸了摸,随手摸见一颗石子,瞅准了便丢了下去。
“哎,谁?”
还好这声儿熟悉,还真是长野。
夏小蝉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长野大侠?”
“你?”那牢中人果然一瞬疑惑,反应过来便问,“敢问是何方英雄,竟为我犯险?”
他声音不高不低,想来果然那顾灵安将他单独收押,身周估计也无旁人,却未料到自己的人这么马虎,定是看长野好相与,不像个折腾的人,便松懈了。
“长野大侠,我是报剑夏小蝉,还谈不上英雄,我今夜前来暂不能救你出去,不过我与师父正在想法子,只得请你再多委屈些时日了。”
“你是小蝉弟弟?你师父也来了?这可真是……”他口中霎时带了些歉疚,惭愧道,“长野为武林没做下什么大事,现今还要连累你们搭救我,都怪我平日里不拿那些闲言碎语当回事,杀人的事故也不解释个明白,如今——”
夏小蝉咬着唇听着,抬眼又看了看月亮,时候快到了,不能再多说,得快点问清楚。
“长野大侠,感谢的话回头再说吧,今夜我来是为问清楚这事儿前后因果,城中人说你杀了张老爷的姨娘所以被捕,你可知道具体细节,或者有何头绪,是何人陷害于你?”
“细节……”长野似是沉思,轻咳了两声停顿片刻,方才续道,“被捕那日,我在西城周二铁器行取我的兵器,我前脚刚到,后脚就来了人捉我,说我杀了张老爷家的姨娘,可我实在不认识张老爷,也不认识那什么姨娘,我本来想光天化日,自有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他们不能乱拿人,说清楚便好,谁知到现在也没见到什么官老爷,我才知道其中有诈……”
还真是他自愿入了牢,夏小蝉无奈咂了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便去西城周二铁器行打听便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白嘱咐了句长野:“长野大侠,这次若能平安度过,请您还是长个心眼儿啊,怎么说带你走你就真跟着走了呢?”
长野似是不好意思憨笑两声,能想象出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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