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2 / 2)
五大三粗的大汉害羞的模样。夏小蝉听他笑得气弱些,估摸着牢中不给曾给足他饭食,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得回他:“行了,我走了,还请你再耐烦两日,多多保重身体。”
说罢,不及长野与他道别,他便合上了瓦片,墙根下传来兵甲响动,又伴着男人头痛轻嘶——那些守卫也该醒了。夏小蝉替自己紧了紧蒙面,屏住呼吸,猫着腰在房顶上点步前行,眼中映出今夜玉白的月亮,他的瞳孔与呼吸在同一瞬间紧缩,只见他轻盈跃起,黑色的影子以迅疾之势掠过月亮,凭肉眼不可看清。
廊下的守夜人眼前是一明一暗,揉了揉眼睛,以为飞过一只虫子。
“嘶——怎么睡着了……”
“刚才那是什么影子?”
“啊?什么影子…虫子吧?”
“什么虫子!快起来去看看里头那个,要出了事被将军知道咱们睡死过去,你我便是虫子了!”
驱风诀是宫城子自己的绝学,比一般轻功更快,也更轻,人眼几乎看不清影子。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借风借力,化为自己的力,所以便似驱风而行,就叫了这么个名字。夏小蝉这两年七七八八学着,也算将此学了个九成九,比宫城子自然不足,比外头那些,说是出尘境也不为过。
说老实话,他对自己手上功夫还是不自信,所以修这脚上功夫还尽心尽力些。心想着,惹不起那还躲不起吗,打不过那便跑快些,却没想到这驱风诀竟被他学得还挺溜。
师父说,那是因为他学这功夫时心里想的好,似是有欲求,实则无欲求,可对剑术,他总想做到更好,再好,又担忧自己实在不能够好,所以便卡在了报心剑诀的最后一章。弄来弄去,做人练剑,最后都殊途同归于修心。
夏小蝉睡在飞檐上对着月亮啃完手里那块发硬的烧饼,眼睛沉沉地一眨再眨,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只不过他想事情的时候总爱吃点什么。想得久了,老是积食,小时候好像也没这毛病,就是这两年。
“唉……”
他闭上眼,将口中的残渣仔细含化了,一口咽下,腹部的饱涨感弄得他胸腔发闷,喉咙里一口气出得都勉强,总觉得要吐。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可是他要想的事情一件也没想明白。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撇着嘴念叨了句烦人,说罢便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房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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