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在山间是唯一可以与虎狼相争的动物强壮迅速(1 / 2)
前几日因为夏小蝉生着病,宫城子跟赤殷夫人置着气,敢家兄弟和瞿牧斋都没好好去看擂台。到了第五日时,筑佛人下了擂,再想去看,又疑心剩下的没意思。
赤殷夫人解决了筑佛人,老裁缝的面子便又回来,他好不容易振奋了精神,自然乐得带他们几个去凑热闹。一大早就看他检查几个孩子是否穿戴齐整,又把自己那只银冠像模像样竖起来,孩子王一般站在人群里,同他们讲规矩。
其实也没什么大规矩,一是不得干扰比武,二是不可私自行动,其他到时候再说。
夏小蝉心中虽然畏惧筑佛人,可是筑佛人走了,这大会还会有什么看头呢?他在心中默默疑心,敢昌宁已经先他一步问出了口。
老裁缝嫌弃似的看他一眼,道:“说你见识浅,你还不承认,天下武林,南拳北腿,更有神兵利器,隐士高人,你们都不曾见过,筑佛人虽然厉害,但是这并不代表别的人就没看头,就好比,这屋里头好吃懒做的那个,难道不如筑佛人?”
夏小蝉笑道:“前辈,您是在说自己吗?”
老裁缝哼了一声,不屑道:“老裁缝不出手,不代表不能打,我出名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敢昌宁听了好奇,勾着老裁缝的脖子起哄:“欸,老妖精,还真没见你使得什么兵刃,莫不是你手里的扇子?嗳,别那么小气,拿出来看看嘛!”
“松手松手,别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嗳!看看嘛!”
这俩人喝过一遭酒,一塘子里吐过,好像真的亲近如新弟兄。夏小蝉同另外两位相视一笑,颇为无奈,正巧便遇到宫城子也梳洗完了,一出房门就看到这一幕,不免惹他调侃。
“人家乐意认你做哥哥就算了,你也真好意思认下来做弟弟,就是要你做人家爷爷都嫌老,你这老妖精,净占人便宜。”
老裁缝狠狠瞪他一眼,骂道:“就你长了一张嘴会说话,我认弟弟认儿子关你什么事?怎么,你投我门下未得逞,现在来坏我的风评?”
“懒得跟你计较。”
宫城子整理着自己的衣袍,回头端详夏小蝉和瞿牧斋。两个好徒弟,梳扮得体,他越看越欢喜,看儿子一般。夏小蝉虽然大病初愈,不过到底年轻,恢复得快,瘦了点倒看着更精神,瞿牧斋一向克己,总有些,君子死,而冠不免的意思,似乎从未见过他狼狈的模样。
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宫城子逗小狗一样挠挠夏小蝉的下巴,夏小蝉痒着笑了一声,他才收回手。
“行了,傻站着干什么,走吧,一块儿上山去,今天是灵机入擂第一天,好戏。”
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总之是强者胜。原先的规矩,上午是挑战者比试,分两组,胜者再比一场,胜出的人,下午跟筑佛人比试。灵机入擂后,因为没有盟主做擂主,大家便都是挑战者,由此第一日第二日,将余下的人分两人一擂,每出一胜者,三四日继续将这些人再排擂,选出最终的几人来,到最后一日,决出盟主。
大家对灵机其实不必参与前面的比试一事,皆心若明镜,可又心存侥幸。万一他不慎失手,在前面输了,自己到了决战那日,岂不是大省心力。
今天是灵机入擂第一日。夏小蝉望了眼开擂那天赤殷夫人的青纱帐,那帐中今日只有一榻一琴,不曾有人,守卫倒在,大约都是她的眼线。敢昌宁失望极了,他听说了那日的事迹,虽觉得有两分可怖,却依然十分好奇那是位什么样的美人,今天没见到,怪失望的。
老裁缝悠悠道:“她才不会来,灵机如果第一天就败下阵,那她的善念堂该散了改卖猪肉了。”
夏小蝉好奇:“真有那么厉害,他到底是谁?”
宫城子抬了抬下巴:“看就知道了。”
想偷师的人不会坐在观擂台,太远了看不明白。擂台上坐着的要么是不懂行的,要么是无心权利,来看个热闹的。他们这一行人,可以说二者兼并,所以坐在观擂台上看。观擂台以桦木做材料,粗麻绳捆实,制成座席。瞿牧斋俯身摸了摸绳结,竟然找不明白绳头,不由感叹。
“好厉害的制法。”
听他这样说,敢昌安也跟着他的话道:“我也想说,搬运上山便算了,这峰顶有斜度,这席位还能制这么稳,真是巧匠。”
宫城子笑答:“这是桃源人的手艺,他们一族聪明灵巧,世间少有。”
“桃源人?”敢昌安惊讶不已,更看重这副座席起来,“我倒听过,说是生在茂林一带,不爱见人,身材矮小,但力大无穷,又十分聪明。”
“哎呀,别桃源桃花的了,快看快看!要开始了!”
众人随敢昌宁的提醒,看向那石床擂台。那上面果然站了两个人,石床边一簇一群围着不少人,他们手中都盘着自己的兵器,看起来野性——像远古部落首领争夺地盘,一切以最原始的办法,只看实力。
老裁缝定睛一看,嘟囔了句:“欸……这是谁,不是灵机?”
不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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