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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跟酒鬼自有特殊的情谊能忘尽前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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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五日时,筑佛人忽然不比了。

这消息还是赤殷夫人放出来的,众说纷纭,但无人细究其缘由,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筑佛人在,自己便是败局已定。作为代替,由赤殷夫人做主,善念堂堂主灵机进入了擂台,填补擂缺。这个人参擂,无人异议,他是赤殷夫人手下最出色的人。

四年前,除了突然杀出重围登上盟主之位的筑佛人,最引热议的,就是这个人。他像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忽然有一天,就有了他这号人,四处比武,不要命,不要钱,要手上的家伙。许多人因他师出无名轻视他,最后狼狈丢了兵器,才知道是自己看错人。

江湖上出了这样一号人,自然有人去向筑佛人求助,要他这武林盟主管一管这件事,这个人。

可筑佛人的目的本就不在盟主之位,只在天下第一。那位既然是个明明白白的甩手掌柜,于是只得由赤殷夫人出面,不知谈妥了什么条件,这个人就这样入了善念堂。半年后,他做了堂主。有人说,善念堂高手一夜血战,打开门,活了一个,就是他。

一群杰出杀手的头子,他的威名,在过去四年,不少人早有耳闻,甚至在近两年令人闻风丧胆。

人们虽不愿意这样的人来入擂,可总好过赤殷夫人亲自入擂。一个女人,伤了她不光彩,更何况,可能还会被她伤,更不光彩。如果赤殷夫人一定要掺和一脚,众人自然更希望这个人是灵机。输给灵机,不丢人,赢了灵机,出尽风头。

夏小蝉听到赤殷夫人的小厮送来这消息,长舒一口气,关上门一回头,老裁缝正杵在廊下,脸上也是一副“总算了结”的模样,显然是听见了小厮的话。

夏小蝉看着他笑眼弯弯——被我抓住了吧。老裁缝面子挂不住,故意伸了个懒腰,回去了。倒正遇上宫城子出来,被他的袖子打了脸,骂他不长眼,两个人又吵起来,闹得人耳朵疼。

“他们又怎么了?”

夏小蝉眼前一亮,回头惊喜道:“牧斋!”

果见瞿牧斋手上提了一个食盒,身后跟着敢家兄弟二人——敢昌宁困得还在打哈欠,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裁缝的屋子住不下这么多人,他们三个便被打发住在镇上的客栈里,正好每天拎点早中饭来跟他们碰头。

夏小蝉提过食盒,问道:“小宁哥哥,你怎么了?”

敢昌宁摆了摆手,抢先在院里的凉榻躺下了,简短答了一个字,困。

敢昌安无奈笑笑,替他解释:“他认床,怪我出门忘带枕头。”

“哈哈,这样?”

若不是夏小蝉亲眼所见他的鞭法,枪法,真不敢信他这样的性子也能带兵打仗。想及此处,夏小蝉才反应过来敢家兄弟是结束了武试才来的,竟然还没问过他们成绩。

“欸,安大哥,你们武将考试的结果如何?第几名?”

“你现在才问!”

敢昌宁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抬高了下巴,看起来不可一世,哪里还有那副困懒兔子的模样。夏小蝉心领神会——原来他是一直在等自己问。也是他病累了,忘记了问,既然他不问,敢昌安是一定不会说的,那敢昌宁也不好主动炫耀。看小宁教头这模样,想来结果一定不错了。

夏小蝉回头与瞿牧斋相视一笑,拎着食盒来摆桌。

“诶呀,小宁哥哥,我前几日身体不好,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嘛,你就给我讲讲呗?小宁哥哥的功夫了得,想来一定是状元了?”

“哈哈哈!就你会哄人!”敢昌宁撩开袍子坐下,牵了块卤猪肉进嘴里,脸上得意,“我哪是状元,我爱吹牛,也不至于那么吹牛,小爷我是第四,不过哥哥是状元,我哥必须最厉害!”

“哇!”夏小蝉闻言先是一喜,却又忽生疑惑,“安大哥是状元?那怎么,怎么就来了呢?按惯例,陛下该要留你们几日才对?”

敢昌宁满不在乎地晃荡着两条腿,抢白道:“我们说有事儿,回了,陛下准了。”

夏小蝉愣了愣:“这也行?”

瞿牧斋本来只帮着摆饭,不曾说话,听见他们这样,也是一顿,留神问道:“陛下说什么了?”

“嗯…陛下说,敢家辈有人才出,大将军教得两个好儿子,叫人羡慕。”

瞿牧斋闻言蹙了眉,心中不解敢昌宁就算了,怎么连敢昌安也这么莽撞,正抬眼要看敢昌安。便听他主动开了口:“陛下偏心把探花给了陆家的小子,阿宁才成了第四。”

夏小蝉张了张嘴,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桩事情,原想敢昌安不是那样行事的人,他心细如尘,偏偏在这事上乱了,原来玄机在此——他是为弟弟不满。

敢昌宁难得不愤愤,只大大咧咧又躺下了,叹了口气。

“没什么,你们都以为我顽劣不懂事,以为我真看不明白,他姐姐的肚子里可怀着个宝贝呢!陛下给那小子探花,不稀奇…我是不是比他厉害,眼睛不瞎的都明白,往后上了战场,今天这个探花未必不是他的催命符,多大本事多大责任,他没那本事,担那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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