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剑术不为杀人但也不为救人(1 / 2)
夏小蝉醒过来,十日大会,已过两日。他连发高烧,烫得惊人。老裁缝想过小孩子见血光会不舒服,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再神的郎中也不是真神仙,特别是他还在长身体,用药需谨慎,因而虽开了药,却还是得等他自己退热气。
本来宫城子就烦,现在夏小蝉因为见血光发了热,后来再有人来请,他也没再去大会露面。他不去,峰顶上那个人就急躁,赤殷夫人自然很快知道了这个事情,派人来送过药,他没领情,于是也没人再来过。
两日里,瞿牧斋和两个大人轮流照顾夏小蝉。待到他睁开眼,连敢家兄弟也已经到了。
眼皮沉重,脑袋也钝钝地疼,他的嗓子烧得像古稀老人,烫得卷起的铁皮一般干涩,他略动了动,看见桌边坐着一个人在玩儿杯子,眼光模糊了几次,仔细辨认,才看清是谁。
“宁哥哥……”
“哎呀!你醒了!”敢昌宁一面赶紧倒了茶来,一面通知外面的,“嗳!小蝉醒了!”
外面的人细细嗦嗦走动,一个一个进屋——原来大家早都在了。敢昌宁扶着他的后背给他喂水不方便,瞿牧斋便自来搭了手,叫夏小蝉好躺在他身上。宫城子见乖徒儿醒了,赶紧指挥老裁缝给他看看,老裁缝难得不跟他回嘴,利落上前来把脉,试温度。
生个病,一下子金贵了不少,弄得夏小蝉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憨憨地笑,想要打趣,嗓子却太干,说不出半句话来。
瞿牧斋看他意思,皱了皱眉,低声道了句:“老实些。”
他果真老实了,乖乖自己捧了杯子,咬着杯沿一点一点小动物般舔水喝。
“嗯……”老裁缝手上搭着脉,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放松下来,“总不生病的人,一生病便是大病,这一病好了,身体没准能上一阶。”
敢昌宁面露疑色,他一早便怀疑这江湖郎中靠不住,孩子发热发了两天才醒,现在又说好了身体能更好,要不是因为大家都敬重这人,他早骂人了。现在听他这话,更有了不确信,他向后一仰,靠着他哥哥,低声道:“这人到底是不是骗子?”
老裁缝耳朵一动,冷眼向一旁瞥去:“没礼貌。”
敢昌安脸上挂不住,打算道歉,谁知道敢昌宁这个刺儿头,在边关刺儿,在京中刺儿,来了这儿,继续刺儿,一点委屈不能吃。
“叫谁没礼貌呢?!我听过你,不就是个往年卖假药的?要不是大家都让着你,我真是不能信你能治病救人,”他脸上越不尊重起来,口吻越发嘲讽没了分寸,“哦,不是,我本来就根本不信,也是奇了怪了,这囷龙司从头跑到尾,没一个别的郎中,难道这里的人一年到头没个头疼脑热的?就小儿发热你都治不好,扯什么自愈,都能自愈了,要你这大夫做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不怕天,二不怕地,三是人畜不怕,说的该就是他。十八岁了,还像初生,是家里人养得太好,做哥哥的也有责任。
老裁缝十几岁出师,因为本事好,早年也用过兵器,江湖上还真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说句夸张的话,他都不能知道被人骂气的滋味,今天被他这么一骂,甚至只觉得新鲜。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起来刻薄,夏小蝉看着不对,怕他真动手,赶忙拽了拽他袖子,双目恳切,打算着用苦肉计,求他可怜可怜。
老裁缝回头看见他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果然大爱泛滥。不是只有女人天生有亲子爱,男人也有,不过这世间男人可牵绊的太多,因而不如女人赤心些,所以少见。做郎中的人就不同了,老裁缝那年头干这行,哪里能挣什么大钱,行医大多是因为心里更多些那些个爱啊义的。
他一个一百几十岁的人,算上养赤殷,早几十年光景过去,半个女儿下了山,他心疼,所以说了不收徒弟的话。孩子大了,总要走的,不收徒弟,就不会心疼。
夏小蝉这孩子他看着投缘,几日光景,也当半个徒弟了。
老裁缝摸摸夏小蝉的小毛头,扭头看了眼敢昌宁,敢昌宁也看着他,一口气不曾松,谁料到老裁缝冷不丁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回他。这可太气人了。骂人打架,有来有往,才是章法,不然就是蔑视,那不是更气人!
“你娘的你唔——”
他被捂了嘴巴,这屋里没人敢这么干,要干自然是敢昌安干的。他哥哥赔着得体的笑脸,向各位点了点头,一手捂着他弟兄,一手用劲抓住他后腰,半提半推把人送出去了。
老裁缝不屑地哼哼了一声,引得宫城子发笑,道:“多少岁的人,跟我就算了,跟小辈置气。”
“是他不在理,凭什么我不能气。”
夏小蝉咬着杯子偷乐,靠着瞿牧斋忍笑忍得发抖。瞿牧斋点了点他脑袋,他啊了一声,看了看他,蓬头乱发继续咧着嘴傻乐。前阵子长大的模样,病一次,好像又小了回去。
宫城子俯身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病了两天,出的汗多,还真有些瘦。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今年赤殷办成这样的,第一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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