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每个快乐的日子的月色都那样好如水般铺满了整座城踩下去仿佛能荡起涟漪(2 / 3)
敢昌宁笑道:“小牧斋,你看,有人要把自己的定情信物给你呢。”
夏小蝉羞道:“哎呀,这是翠翠不要的,我就拿来装钱了……”
说罢从袋子里取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桌上,看着瞿牧斋的眼睛,语重心长道:“上回你给我的红包,叫我替你收好你的福气,你缺了福气再问我拿,你看,今天就很适合还你一点福气啦。”
夏小蝉撑在桌上双手托腮,笑眼弯弯:“牧斋,生辰好啊。”
瞿牧斋对上他的眼睛,手上明显顿了顿,忽而唇边似乎勾了一点笑意,连敢昌宁也愣了愣。
“……嗯,谢谢。”
敢昌宁看看敢昌安,敢昌安看看敢昌宁,大约都没能想到还能看见瞿牧斋这样一面,敢昌宁不禁感慨道:“夏小虫,我真是佩服你了,你到哪儿,哪儿就是春天。”
夏小蝉不好意思起来:“哎呀,我是夏天生的……”
“哈哈哈!行,夏天也行,夏天也行!来来来,喝茶喝酒的都给我举起来,让我们祝今天的小寿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夏小蝉端着自己的小茶杯跟着碰杯,欢呼起来,春光穿过少年人的衣袖,洒进他的眼睛里,世界亮晶晶的,充满好运气一般。店小二在此时送来了面,热腾腾的鸡汤面,一个煎鸡蛋,几颗小菜芯,像模像样。
瞿牧斋没急着动筷子,回头叫住了小二,把那块碎银子交给他,嘱咐道:“只算这碗寿面的钱,不必找了。”
敢昌宁闻言,咬着筷子打起趣来:“小牧斋,你这可不厚道啊,你那碎银子分明能帮我分担点菜钱呢。”
瞿牧斋径直回他:“我请。”
“哈哈哈!你这小孩儿怪可爱的,哈哈!”
敢昌宁抱着他的脑袋左右摇,看来在他们来之前,这人已经喝多了几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只看他举了杯子又要干杯。
“来,今天这顿必是小爷我请的,谁也别想跟小爷我抢,喝!”
瞿牧斋在他怀里挣扎,闷闷地嗯了一声,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该用典用在这儿,不过也算贴切。
夏小蝉对着敢昌安小声道:“安大哥,你怎么不拦着点他。”
敢昌安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当我不想拦他么。”
也是,敢昌宁要闹腾,谁能拦得住。
最后的最后,分明是他瞿牧斋的生日,本人却稀里糊涂地过了,寿面大半碗进了醉鬼敢昌宁的肚子,一顿饭从下午吃到天暗,直到敢昌宁睡了过去,这才算完了。
敢昌安扶着敢昌宁道别,忽然想起什么,叫瞿牧斋等等,接着腾出一只手,从自己腰间拔下来一枚坠子递给瞿牧斋,是个玉葫芦。
瞿牧斋没有伸手,不明所以地看着敢昌安,就看敢昌安又向他递了递,他才犹豫着接了过来。
敢昌安微微一笑:“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和阿宁虚长你几岁,这就算我送你的生辰礼,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是以前家里的长辈在我小时候生日赠的,有福禄双全的意思,现如今便把这福气送给你吧。”
这样的缘故,瞿牧斋听了自然欲要还他,敢昌安闭了闭眼,拦下了,接道:“你看,阿宁今天在你的台面上喝成这样,还吃了你的寿面,这也算我们的歉意,你就不要推辞,好好收下,就是最好的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怎么也不好推辞,瞿牧斋握着那玉葫芦,抬头看他,只见敢昌安对他会心一笑,是兄长的模样。瞿牧斋微微一愣,没有再推辞,收下了玉葫芦,又对兄弟二人告礼道谢。敢昌安摆摆手,扶着弟弟上了马车。准备得倒是齐全的,看来是一早没想着清醒地家去。
夜色已渐沉了,夏小蝉和瞿牧斋牵着逐光走在月下消食,月光拖长人的影子,他们在人来人往间漫步。卖馄饨的叫卖着刚出锅的馄饨,夏小蝉听见这一耳朵,不自觉停住了脚,叫瞿牧斋等他一下。他果然片刻便回来,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馄饨。
瞿牧斋看了一愣,便看他一边舀着晾凉,一边对瞿牧斋说:“寿面没了,你吃两口这个,凑活凑活,这样就也能长命百岁啦。”
馄饨送到他的嘴边,夏小蝉满心期待地看着他。瞿牧斋盯着馄饨停滞了一会儿,一抬头又看见夏小蝉那双眼睛,虽然极不自在的,不习惯的,不过还是僵直了背,俯身吃了这颗他喂的馄饨。
夏小蝉不知道,瞿牧斋不喜欢吃别人喂的东西,不过今天好像特例。
虽然只喂成功这一颗,别的全进了夏小蝉的肚子,也很好了,讨个好意头,大丈夫不拘小节。
仿佛每个快乐的日子的月色都那样好,如水般铺满了整座城,踩下去,仿佛能荡起涟漪,夏小蝉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在路上跳着走,心和脚下都是轻轻的,忽而他回过头,夜色里,夏小蝉的眼睛好像就是星星。
“牧斋?”
“嗯?”
“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福禄双全。”
瞿牧斋下意识攥紧了逐光的缰绳,心中好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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