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四见(3 / 3)
”
“好。”
没有买票,随便选一部看,有种抽盲盒的快乐。
嘈杂的商场电梯上,裘梦望着前方对我说:“我们要理解哥。”
我扭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耳朵绒毛。
“哥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他是哥,他是,英雄。
买到了六点四十的票,还有一段儿时间我就去上厕所了。出来以后没寻到裘梦。
手机也没人接听,我开始慌乱。
旁边儿的人群让我慌乱,裘梦不在,不在不行的。
“月月。”
动作稍大的转身。看到裘梦站在我身边,捧着奶茶。从身后拿出几枝花。
“月月,周四快乐。”
我扶着他的手腕吸一口珍珠,嘴角带着甜跟他道谢。
“周四,是什么节日吗?”
“是。”
“是啥啊?”我明明不记得有什么节日。
“见面的日子。”
见面的日子,二零零九年四月十六号,周四。
我们,周四见。
看个电影把我笑岔气儿了都,太消耗能量了。饿死我了。
我缠着裘梦说去买饼加串儿,多买点儿,等会儿就着串儿吃。诶这有点拗口啊。
就着啤酒吃!
我们到老王烧烤吧的时候谭云希已经到了。
我坐在他旁边儿安静的喝水。
“我没跟我爸说。”
我抬头看着他,缓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
“今晚说吧,酒壮人胆。万一开个瓢啥的你也感觉不到疼。”
“好主意啊。靳律师。”他捂着额头笑出声,末了拍拍我的肩说寒假见。
寒假见,明年见。
我突然回神儿。蹦着他脑瓜说:“您国庆不回啊?”
“啊,对。忘了有个国庆。伤感气氛不到位啊。那咱,十月见?”
裘梦先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对着谭云希说:“十月见。”
我们随后一股脑喝下去。
酒都喝了五瓶了,思凡哥还没来。是没睡醒吗?
闻希延说:“电话打不通。”
由着之前的阴影,我们开始不安。
换了好几个手机轮着打,都还是不通。
江愈跟谭云希打算去他家找。但酒精上头,我们似是忘了我哥住哪儿其实我们并不知道。
从来都是我哥寻我们,叫我们站那儿别动,他马上到。
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你们马上来。
我抱着期待再次拨打,被挂断了。
思凡哥发了信息。
——“月月,哥中午喝多了,头懵。你们玩儿的开心啊。”
喝多了,诶呦,原来是喝多了啊。
但,他中午只喝了一杯啤酒。
我们开始保持安静,与这条街格格不入。
分开的时候我再次向周易凛道了生日祝福。
他向上的嘴角弧度盛满了夜色。
江愈对他说就得多笑笑!笑起来好看。
“行,天天笑。”他们坐车先离开了,研研开着窗户招手。我们往上蹿着给他比心。
最后剩下裘梦,江愈我们三人蹲在道边儿数星星。
相互依偎的光点遍布,
独挂的那一颗格外亮,
耀眼却又不合群,
谁的心事照在了天上。
我们走着回家。踩着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痕迹往家的方向去。
我与裘梦在黑暗下十指紧扣,享受属于情侣间的隐秘。
摩擦的皮肤慢慢预热,出了一层薄汗。晶莹的无可挑剔,它引着我们去光里。
走到路的尽头,江愈问:“走哪条路啊,小道儿还是大道儿。”
哪条啊?都行啊!反正都能到达的不是吗?
“明天…”我想说明天是个好天气吗?
“明天还没到,先别急着把今天赶走,明天到了那就再说吧。”裘梦牵着我跟今天赛跑。
我看着双脚停不下的前进,随即闭上眼睛被裘梦扯着走。
到小区了。低着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脚尖儿。
欢喜的抬头撒娇:“嘿嘿,到家啦!谢谢裘总裁带路!”
裘梦抱着我跟江愈说拜拜。
我面对着他与他看到的是不同情景。
他往前去,我盯着他走过的路发呆。
“哥哥,前头是光吗?”
“是。往前走,就是了。”
往前走,带着我,一起往前走。
脚趾不是反向生长的任何一种存在,是朝着前路的指示。
不管面朝那边,走便是了。
下一个脚印会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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