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叔为悦己者容(1 / 2)
“啪”的一声脆响,凌佑的手背惨遭袭击,凤华一点都不客气地将他的咸猪手拍开了。
“别乱动,乖乖躺着。”凤华咬了咬牙,尽量压制心底的怒气——看来佑儿懂的比我想的还要多,到底是谁带坏了佑儿?若是让我知道,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哼,小气……”凌佑怂怂地默默哼了声,无聊地一只手伸出被褥,撩着凤华垂在胸前的白发玩儿。
凤华看他捏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几回,又搭在唇上噘起小嘴儿亲了几回,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绕在指间转个不停,似乎那便是他在人世间最心爱的玩具。
胸腔里充塞着花蜜似的甜,胯下的尘根硬得发疼,凤华不动声色地忍着,只将凌佑揉在怀里,用灼灼的目光描绘他精致的眉眼,直挺的俏鼻,花瓣似的小嘴,惹人怜惜的下巴,还有雪玉雕刻似的耳朵。
没一会儿凌佑眼皮子开始打架,伏在他胸前慢慢睡了过去。
凤华这才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眼睫,鼻尖,最后落在那微翘的嘴唇上,用极低的声音叹息道:“华叔的小宝贝,什么时候身子骨才能壮实些?你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能清醒两个时辰的状态,华叔就是再想教你做华叔的媳妇,也舍不得啊……”
那天两人表白心意的过程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话已经说开,相处的时候气氛便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凌佑常常瞪着黑黝黝的大眼期待地瞧着他家华叔,很是渴望再来几次亲亲抱抱,但凤华担心随着佑儿的身体日渐好转,面对他时自控力会逐渐减弱,不肯再逾越半步;被盯得实在过意不去了,才抱住他轻轻吻一吻他的发顶和额角,抑或是拿鼻尖蹭一蹭他的下颌和脖颈,呢喃地哄着:“乖宝贝,再忍一忍,等你身子养得大好了……”
一开始凌佑极为失望,但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新的事情上——他的十八岁生辰快要到了!
这几日他常常透过阁楼的窗子看到有些普通人进出听竹山庄,估摸着应该是华叔在为自己准备成年礼,禁不住想入非非,华叔会送自己什么礼物呢?只要是好吃的,好玩的,自己都来者不拒!
成年以后就可以加冠了,以后学华叔那样戴高冠呢,还是像沛君哥哥那样戴玉冠呢?哈,再搞个林皓泽那种骚气的折扇,走一步摇三摇,任谁见了不得赞我一句浊世佳公子?
凌佑沉浸在被称为“凌公子”而不再是“小少爷”的幻想中,再加上对做华叔“媳妇”的期待,心情格外愉悦,吃饭很是卖力,小脸肉眼可见地充盈起来,几乎快要恢复到凤华刚回中天门时那种冰肌莹彻的状态。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三他生辰当天,下午的时候,凤华让凌佑饱饱地睡了一觉,等到傍晚才叫醒他,说要带他下山玩。
“下山玩?好呀好呀!快快快!”凌佑一听就要往床下滚。
“急什么,披头散发的怎么出门。”凤华一把接住他,直接抱到妆奁前,取出木梳替他梳头,“今天往后你就成年了,不用扎两个小鬏鬏了,华叔给你在发顶盘个小髻。”
“咦?华叔你的头发怎么变成黑色了?”凌佑透过镜子歪头看向身后人。
“这是障眼法,待会儿下山怕惊吓到凡人。”
“对哦,还是华叔想得周到!黑发也很英俊!”凌佑赶忙赞美了一句,急着要看自己盘发戴冠的样子,忍不住抖起了腿,“华叔快点梳!”
“不许抖腿,流里流气,不成体统。”凤华弹了他个脑崩儿,有些气闷自己的黑发装扮没有引起这淘气鬼的注意。
“哦……”凌佑撅起嘴瞪眼前的铜镜,看华叔正垂着眼眸认真为自己梳头,这才注意到他今天不仅把头发变黑了,且没有穿贯常的白衣,而是套了件天青色广袖道袍,俊美儒雅,英气逼人,仿佛二十来岁的翩翩少年郎。
凌佑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这身打扮太年轻了,我应该叫你华哥哥才是。”
“……笨蛋。”凤华手下不停,轻声嗔了一句。
焦灼地等了好久,凌佑才看到脑袋顶上的小髻固定成型。凤华从袖中取出个紫金小发冠,当中嵌了颗流光溢彩的鲜红翡翠,两边各垂一条淡金色宫绦,流苏的顶上还穿了一对小鹿造型的玉佩,不过小指甲盖那么大,雕刻得活灵活现,极是可爱。
凌佑眼巴巴地瞧着华叔为自己加了冠,迫不及待地捋起小鹿玉佩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起来,边瞅边自吹自擂地赞叹:“这发冠真漂亮,衬得我皮肤又白又精神,啧啧,难怪大家都说人靠衣冠,这一打扮果然不一样啦!”
凤华弯着唇角看他臭美,去桌边拎起一套大红色长袍抖了抖:“过来穿衣服。”
凌佑不由得扬了扬眉,他还从未穿过这么热烈鲜艳的衣服,外罩的圆领长衫前幅绣的是龟鹤齐龄,后幅绣的是福寿双全,袖边衣角缀着祥云吉纹,处处散发出花团锦簇、吉祥如意的意味。
凤华帮他打理好长衫,束好腰带,挂上锦鲤荷包和玉坠,只是不知怎的看尧沛君送的那串火曜石手串格外碍眼,便给他摘了扔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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