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真爹系从不说尴尬(1 / 2)
“啊?”凌佑随着桌上的药碗和勺子一起抖了抖,突然从似梦似幻的春情中清醒过来,目光躲闪地支吾道,“我、我想不起来了……”
“你的记忆力过耳不忘,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是不是江芷?回去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凤华一想到自己精心呵护的宝贝被这种事情脏了耳朵就怒不可遏,求婚什么的瞬间抛到脑后。
“不是不是!”凌佑吓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像是在后花园哪两个路过的下人说的,被我听了一耳朵。”
“哪两个下人?”凤华刨根问底,不将勤和轩的猥琐下人挖出来不肯罢休。
“不认识,可能是粗使杂役……”凌佑坐在男人腿上弯着腰缩着肩膀,把脑袋埋得跟鸵鸟似的,心想打死也不能供出沛君哥哥!
“回去我让所有仆役出来在你面前说话,你务必给我认出来!”
“……哦哦,好吧……”凌佑不敢忤逆怒气头上的华叔,只能使出一招拖延大法,准备等他气消了再慢慢哄。
“你也是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还要华叔教吗?”骂完下人,凤华觉得还需要再敲打一下乱听乱看的小坏蛋。
“嗯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听了!”凌佑一贯地麻溜儿认错,而后觑着凤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不过……华叔,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凤华表情一僵,一张老脸腾地烧了起来,作为刚刚压着人轻薄了一番又骂人家学坏的长辈,他强作镇定地说:“咳……时辰不早了,华叔去给你做午膳!”
说罢,闷着头将一脑袋问号的凌佑抱回床上,逃也似地大步出了房间。
凌佑从被亲到被求婚,再到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听到“啪”的关门声后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轻轻“啊”了一声,一把拽过被子蒙在头上,结结实实打了几个滚儿!
“华叔刚刚……”躲在被子里,他怔怔地抚着自己的嘴唇,感觉脸颊着火似的灼烫,“像春宵秘戏图里的男人那样,亲了我的嘴……还说让我做他的媳妇……”
一回想当时的感觉,他又开始心跳气喘,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啊!好奇怪,男人也能做别人的媳妇吗?若是做了华叔的媳妇,他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是吧!”
“那我以后就不能叫华叔了,要叫道侣?相公?夫君?官人?”
凤华在厨房将小米熬到火上便回了阁楼,一推门就听到一声“相公”,耳尖一颤,见凌佑藏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嘟嘟囔囔,悄么声息地走过去坐在床沿,偷听人家的小心思。
“华叔那个样子……好像要吃人……”凌佑全然不知有人偷听,兀自痴痴说着,“若是把我吃下去,就能永远和华叔在一起了……喜欢华叔的亲亲,感觉我是属于华叔的……我真的可以做华叔的媳妇,给他生孩子吗?”
凤华的面皮随着凌佑的叽咕越来越红,清隽出尘的脸上泛起温柔到极致的笑容,宛如枝头白梅迎霜绽放,剖露出心中最娇嫩的粉蕊。
凌佑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等闷出一头汗想出来透口气时,一掀被子就看到华叔正坐身边含笑瞧着自己。
“华叔!”又惊又羞的,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被褥里逃,没想到他家华叔也翻身上床,钻进被子从后面将他团团抱住。
“唔……”滚烫的胸膛压过来,灼热的吐息喷在凌佑后脖颈,惹得他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往前躲了躲。
凤华也跟着往前一挪,让两人前胸后背贴得密不透风,用下巴抵了抵怀里人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地调侃道:“刚才不是说得挺热闹?怎么一下子就跟虾米似的蜷起来了,嗯?”
之前他已经在厨房调整好尴尬的心态,方才又被凌佑的自我剖析激得柔情四溢,此时调戏起自己的宝贝来态度颇为自然大方。
凌佑显然不如年长的男人那样游刃有余,两只纤细手腕被身后男人的一只大手握住扣在胸口,腰身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按着,心头升起一种陌生的禁锢感——以往华叔也抱自己,但那是轻松亲昵的,现在却有种无处可逃的危压感,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紧张地嗯了两声。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听你夫君相公叫得欢快,再叫一声给华叔听听?”凤华屈起大拇指温柔地摩挲凌佑的血管突出的手背,瞧着他红得几欲滴血的精巧耳垂,心头微动,抬起头在耳垂上缓缓印了一吻。
“嗯……”凌佑又是一抖,从耳垂到心尖刷过一道小闪电,脚趾都麻得蜷了起来。
被华叔这样亲密地拥在怀里,他的脑海似乎掀起了摇曳的大浪,又似乎飘起了粉红的花瓣,又晕又醉的,好半晌才缓过神,心头盘桓着刚刚挨了骂的问题,总觉得不吐不快:“华、华叔,我……我……”
“想说什么便说,华叔保证不骂你了。”
“真的吗?”凌佑立刻来了精神,用很小的声音做贼一般地说,“我就是想问,男的也能做媳妇吗?”
凤华眸光一沉,垂下眼帘盯着身前人白净细腻的脖颈,淡声答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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