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衣束过发林秋便是我妻子了?/你我都是男子哪来成亲一说(2 / 2)
,我得拿多少只大尾羊练着编才能编出来...”云林秋伸手扯扯男人垂到他脸蛋边上的辫子,红着脸小声道:“要说汉人髻还行,正好配这身袍子...”
“梳完就是我的妻子了,好不好?”赫连稷一动不动抱着他,话虽听着不靠谱,语气却认真极了。
“两个男子肯定过不下去的...如今那些当官的也好,手里有些钱的也好,哪个不是家中娶妻生子,外边再养相好的小子,哪有娶相好的小子过门的呢...”
赫连稷说得这么正儿八经,云林秋想起过去在江南的种种见闻,一时也忍不住嗟叹起来:“那些小相公,各个都是年轻温软的,可过几年年老色衰,便再没人愿意看了,若没些本事本钱,下半辈子都难过活,所以男子是万万不可以色悦人的...”
“那女子又有何不同?再美的女人也有老去的一天。”赫连稷反问道,显然不认同对方的话:“何况你说的那是妓馆里的小子,是靠卖春挣钱的,和两情相悦的怎能是一回事?”
“小倌儿妓子虽是下九流,可世上有几个人天生想做下九流呢?”自己的娘亲也算是以色悦人的女子,结局凄凉自不必说,云林秋垂下眸子,声音微微发颤:“但女子的确不同,女子能与你诞育子嗣,相夫教子,操持家事,就算是妓子从良,也总归能在这世间留下一缕血脉...”
“不必再说了,”赫连稷许久来第一次打断他的话想,带着愠怒问道:“女子这千好万好,你也想娶一个来?”
“我?“云林秋没想到他会这么去想,傻愣愣地一时语塞,半晌后才老实道:“我倒是...从未想过这个...但...”
与这狼夷男人朝夕相伴这些时日,云林秋不是没想过将来之事:究竟是与他继续相守厮混下午,还是找准机会再回江南?自己莫说也是男子,若有朝一日对方厌了倦了,自己岂不是一番镜花水月地空付了么...但若真回了江南,虽然又能吃到桂花圆子酿了,可一想到就要与这家伙再不相见,心口便一阵阵窒息似的抽疼。
虽然平日里别别扭扭的,可云林秋心中也明白,自娘亲去后,再没遇过这般疼惜照顾自己的人了...
“别人我管不着,”这小子说到一半便垂头不语,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赫连稷有些窝火,握着他下巴把人脸蛋转过来,笃定地一字一顿道:“但只要你在我这儿,我肯定不会再娶女子。”
云林秋瞳仁缩了缩,被男人眼底的坚决吓着,艰涩地开口:“别为了我一人...耽误自己...”
“耽误什么?你在这儿是误了吃饭还是误了打猎?”赫连稷严肃得吓人的脸上突然现了笑意,拇指和中指把人两边面颊向中间一团,爽朗道:“你若愁的是子嗣血脉,这天下有多少没爹妈的孩子,若真想要,随便捡几个还不成?”
情话说到这份上谁能不动容,云林秋天生就是个心软的,鼻子一酸,眼眶竟瞬间红了,笼上层薄薄的水雾。
眼泪没落,睫毛上却挂了几滴小水珠,赫连稷无奈,手指在他睫毛上掸了掸,痒得男孩直向后缩身子。
“这也要哭,还怎么保家卫国?”赫连稷弹了一手指间微湿,找他脸蛋亲了一口,“啵”一声动静很大。
“没哭...”云林秋嘴硬地摇摇头,趁男人搂着他的手劲稍松,赶紧爬去再收拾衣服,掩饰自己的丢人。
赫连稷看着人落荒而逃的小背影忍俊,黏人精似的也跟上来,随手拾了包花材闻了闻,又被男孩一把抢下来放好。
“你别把香气都给闻没了。”云林秋瞥了人一眼,突然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滑稽,嘴角偷偷翘了翘。
“香买来了,什么时候再熬皂?”赫连稷老老实实地抱着手,看人小心翼翼把花材放回去,忍俊不禁地问。
“今日有些累了...还得先把香料分好,明天再做吧...”云林秋举手向上抻了抻腰,忽然想起件顶重要的事,对赫连稷道:“对了,你能叫人先将那些草灰泡在水里么?就像冲油茶那样。我想着用灰水熬油试试,如果也能凝的话,皂团就不会那么黑乎乎的不好看了。”
“行,还要做什么,都与我说,你不用动。”赫连稷满口答应,身子凑上前,也不说干嘛,只撅了撅嘴。
牛高马大的个子凌厉冷峻的脸,做出这样的蠢表情着实滑稽,云林秋抿嘴憋笑,掌心往人嘴上一堵,笑嗔了句:“起开...”
赫连稷抓着那只小嫩手贴在脸侧,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感叹:“林秋什么时候才能黏黏糊糊地缠缠我?”
“想得倒美...”云林秋成日被他翻来覆去地逗弄折腾,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从未主动和他亲近过。
“那我黏你。”赫连稷翘着一边嘴角,带着坏意的笑容又是另一个模样的好看,抓着人小手在自己胡茬上蹭,从手掌蹭到最细嫩的手腕里侧,痒得云林秋想抽手还抽不回,缩着脖子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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