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块卖了钱/带林秋去冬猎先挑匹自己的马吧/一时忘形骑马跑远(1 / 3)
第二日一大早来到灶房,几大罐泡好的草灰水已经摆在灶台上了。赫连稷匆匆跟来,一见少年跃跃欲试的模样,立刻紧张地警告:“林秋,动口不动手!”
君子远庖厨,云林秋本也打算这辈子再不碰火,咧嘴干笑了两声,躲到赫连稷身后以示配合,指挥道:“先把草灰水滤出来吧。”
赫连稷派了两人,一人熬羊油一人滤草灰水,云林秋实在不想再闻那味儿,交代过该怎么做后便躲回毡房里。
毡房中因摆了香料变得异香扑鼻,一直呆在其间还不觉得,真出去一趟才更觉出香来。云林秋喜欢这些细致东西,盘腿而坐摆弄起来,按昨晚自己预想过的搭配挑出些干玫瑰花苞,又找了白芷与杜若,将后二者用小石臼捣成粉,带着回到灶房。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待羊油在锅中降到不那般滚烫的温度,云林秋才叫人将草灰水倒入搅拌,羊油与草灰水果然开始产生反应,逐渐变得浓稠乳白,再趁这时加入捣好的白芷杜若粉,当皂液充分混合完全变浊时,才是能入模的时候。
那烤全羊木盘如今已彻底沦为制皂模子,云林秋先在盘底撒上干玫瑰花苞,让赫连稷浇满皂液,末了再在面上撒一层花苞,看花苞缓缓浸入皂液中逐渐凝固,才终于算是完成了。
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云林秋拍拍手,下意识倚在男人肩头舒了口气,一转头才发现灶房门口不是何时挤满了人,都在向屋里好奇张望,连扎吉也跑了来,看那盘玫瑰皂液伸手便要摸,被赫连稷一把拎开。
“熬的什么,这么香!”那日松在人群里高声问了句。
赫连稷与族人大声解释了一番,众人议论纷纷地散去,只剩那日松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笑嘻嘻地问:“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能多做些,各族的贵族小姐肯定抢着要,银子挣得可不比去劫商队少呀!”
“凝好了再说!”赫连稷看看云林秋征求意见,见少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也不再多问,示意那日松一起将凝好的两盘皂搬回帐中,完事嬉笑着把人赶走。
“那日松倒是上心这个。”云林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已经半凝在皂中的花苞,突然念叨了句。
“我们族里他鬼点子最多。”赫连稷不置可否地笑笑,默默从身后望着他秀气的耳廓,似乎有预感对方会说什么。
“赫连,如果真能卖的话,就让那日松去卖来试试?”云林秋没回头,声音却传了过来。
“好,听你的。”赫连稷坐到他身旁,看到少年嘴角也是带笑的。
帐中俨然成了个小作坊,地上摆着香料皂模,也还算井井有条。
云林秋留了心,将今日制皂的用料、配方比例等等一一写下,平整的夹进那本《西域风物志》中。
赫连稷将凝透的皂均等切好,照云林秋所说的摊开晾在地上,就这么又放了两日。
新制的皂块既能起泡还又香又漂亮,比昔年在江南买的皂团子更好,云林秋许久没这般兴奋过,连拉着赫连稷的手蹦了好一阵,直到被人打横抱起转了两圈,才惊叫着连连喊停。
“族里宰了羊,羊油还有许多,不如多做些,都拉到布和去卖了吧。”冬日冗长,族人除了扫雪喂牲口偶尔打猎,基本无事可做,若能利用这段日子增加营收是再好不过的。赫连稷换了个姿势,托屁股抱着他,毫不避讳地在族中转了一圈,把任务分配下去。
接下来便是全族制皂,有人专烧草灰滤灰水,有人专捡洗羊油,有人专管熬制,有人专切割脱模,十个灶台一半都用来熬羊油混皂液。
香料金贵,用来出售的皂块香料减半,云林秋依旧亲自把关香料配比,又接着配了几种香型,再仔细整理记录了下来,妥妥帖帖地夹在书中。
一时间,整个狼夷部族都弥漫在皂块的馨香中。
那日松自告奋勇拉着一车皂块去布和卖,没想大半日便回来了,卸了马,丢给赫连稷一包银子,一脸志得意满:“按云哥儿说的50文一块卖的,进了城车还没停稳,就被几个人抢着都要了,一分没少。”
“聚财童子竟来我们族里了!”赫连稷把大包银子往云林秋眼前一摊,朗声笑道:“拿出十两,给小财神打套项圈镯子,从今往后银光闪闪的,好不好?”
“这可不能瞎说!要折寿的...”云林秋粗略估摸这银子足有二三百两银子,心情也正是大好的时候,忽然听赫连稷这么说,赶紧吓得连连摆手。
“折也是折我的寿,折下的都给林秋拿去。”赫连稷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猛地一躬身把人扛上肩头,随手扔给那日松一碇银子就要走,却被人唤住了。
“还有个正事儿,路上听来的。”那日松朝头领使了个眼色,引着人往离族中毡房更远的地方走了一段,顾忌地瞄了云林秋一眼,在得到赫连稷”但说无妨”的示意下,才蓦然正色道:“勃儿金赤正谋划进犯中原朝廷,现正四处笼络,想必到了冬猎时就要明示了。”
扛在肩上的小子打了个寒噤,小小的反应毫无保留地传导下来,赫连稷脸上看不出波澜,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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