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转场/抱人骑马惨遭白眼的便宜大王(1 / 3)
云林秋当即就给唬住了,老老实实地被圈着,连手指都不敢再动一下。
虽身处匪窝,但总算暂时安顿,一个多月的来的舟车劳顿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闪过,云林秋眼皮子打架,疲倦排山倒海而来,强撑着最后一根神经不敢睡去。
“乏了就睡吧,我不动你。”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低了,竟有莫名的催眠效力。
胯下之物一直精神,男人却果真没再有越雷池的动作,身后怀抱热烘烘的,云林秋着实撑不住了,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秋儿,娘累了,想歇会儿了....秋儿好生照顾自己,听爹的话...”躺在雕花木床上的女子满面病容,却掩不住生来丽质的容貌,纤瘦的玉手无力地轻抚儿子扎着总角髻的小脑袋,似乎这样简单的动作便已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娘,你就在这歇着,我去给您倒水。”床边的男孩不过五六岁年纪,几乎是与女子一个模子扣出来的,瓷娃娃般的容貌配上乖巧的举止,难有人不心生怜爱。
“欸...秋儿乖...“女子轻轻牵起嘴角,给儿子留了个温柔的笑容。
小男孩乐呵呵地跑开了,不一会儿抱回了一盒木匣子装的糕点。
“娘,这是爹昨天给咱们买的桂花酥,您尝尝看甜不甜?”
白馒头似的小手捧着两块精致酥膏递到床边的女人眼前,玉琢似的小脸仰着,依旧渴盼母亲和煦的笑容与称赞。
床上的女子如沉睡了般毫无反应,纤弱的手腕垂在床边,似乎还在等着最后摸一摸世间最挂念的人。
“娘,您睡着了么?娘....娘?娘....!”
桂花酥碎了一地,孩子却再顾不得吃了。
“娘!”
梦里是无数次重复过的场景,心口撕裂般地绞痛起来,云林秋蓦地大喊一声,面颊边上的枕头濡湿一片。
“别怕,安心睡吧。”
环着自己的臂膀紧了紧,云林秋半梦半醒间来不及分辨,只觉得那怀抱踏实温热,抽噎着渐渐平复,双手甚至下意识够了够对方的胳膊,重新平静下来。
翌日醒来时,整个毡房中已是空无一人,云林秋坐在塌上愣神想了好一会,才把记忆给找回来。
也许是太过害怕,昨夜又梦到娘了...
那响马头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云林秋起身展了展胳膊,又低头看看自己,里衣除了皱了些,与昨晚睡下时并无两样,身子依旧有些酸疼,手臂上被捆绑的擦痕已消去,只余手腕一点淤青而已。
约是听见屋里响动,紧闭的木门蓦地开了,一位手里端着托盘的的妇人进来,将食物尽数在矮桌上摆好,眼神示意他过来吃,接着又冷脸走了出去。
这西域胡族既不会汉语,连女人都是一脸冷峻,好不吓人...
云林秋腹诽,却忍不住凑到桌前,只见桌上摆着碗八宝粥,几个叠成小山的薄皮包子,一碗奶茶,热腾腾的好不诱人。
这路上颠簸赶路的一个多月从来省吃简用,生怕把盘缠花尽,不想这被人掳来后,伙食竟好了不少。
新鲜食物的香气勾着肚里的馋虫,云秋林顾不得其他盘腿坐下,先是端起粗瓷碗喝了口奶茶,一口下去竟是咸的。
云林秋懂茶,知道塞外人喜欢用茶末压成的茶砖,这奶茶想必便是茶砖泡出来的,再兑上鲜奶,比什么龙井碧螺春浓郁许多。
咸奶茶的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适应的,云林秋咂咂嘴,捏起那看着皮薄馅大的包子咬了一口,登时满嘴肉汁四溢。
羊肉佐以孜然花椒等香料调味,又鲜又香,是在江南从未吃过的味道,再尝尝那八宝粥,枣子麦子粒粒饱满,也是清甜可口。
云林秋一口气吃了许多,最后剩两个包子实在吃不下只得搁在那里,想揉揉肚子却发现满手是油,这才想起打昨日起自己便没有洗漱,蓬头乱发,好不狼狈。
屋里只寻见个装水的铜壶,没有接水用的铜盆,云林秋不敢出门询问,一向爱洁的江南少年天人交战了好大一番,决定把上身的里衣脱下作巾子,将壶里的水倒上,认真擦洗了一番。
云林秋细皮嫩肉,骨架子也纤细,在江南时同学们拿他打趣,说他男身女相未来自有大富贵,在家中只被当作眼中钉的自己也只得苦笑。
身上干净了些,再把早已松散的束发带摘下,云林秋用手拢拢头发,重将髻子束紧,动作利落。
没有里衣蔽体,这会光了膀子,云林秋照说不应羞赧,唯独怕那响马头子忽然闯进来,急着找到昨晚脱下的外衫,手忙脚乱地系好后才舒了口气。
自己这俘虏当的可真是自由...
云秋林抱着腿坐在帐中,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他不是没动逃跑的念头,只是如今自己连身在何处都未可知,该逃去哪里?又念起江南诸事,假若真有幸逃出再回到那家中,钱财散尽一事无成,更不知该如何立足...
昨夜那马匪头子虽举止轻浮,待自己倒是不差,还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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