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2 / 3)
时,转瞬即逝。
男人丢了门禁卡和外卖袋子在操作台,靠着沙发椅背,掏了烟,点燃,夹了烟卷的手指微微发黄。
样子落魄的像是她记忆力东京街头见到的乞丐,又像是毛发脏污打结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他身上的孤寂落寞太过沉重,原本精壮的男人,现在削瘦了许多,五官愈发立体,眼窝凹陷,下巴胡茬茂盛,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烟焦油的味道。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满是褶皱,原本那么阳光帅气的一个人,眼里的盈光荡然无存,现在徒剩狼狈。
两人相视无言,像是看着烈日下化掉的甜筒流下泪液,没了二氧化碳的隔夜汽水,又像是搁置许久泛了酸的奶油蛋糕。
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已不是曾经在报社门口等自己下班的裴世,丰神俊朗的男人手指夹了香烟贴上嘴唇吸一口,见她出来,连忙烟丢在地上熄灭,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三步并两步,步伐轻快地向她跑来,昔日里的神采奕奕,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童念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要走吗?”他因为吸烟,呻吟沙哑地厉害,这些日子不是在警局的椅子上将就,回家也仅仅是睡觉,眼下乌青,要不是有规定,他定会夜夜买醉。
“嗯。”
“我把房租退给你。”
男人掏出手机,叼了烟卷在嘴里,烟雾萦绕,男人眯起眼睛,划开手机,点开微信最上方的联系人,敲了几下,童念感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连拿出来看都不曾。
“你回头查查账,金额若有问题,你再找我。摔烂的手机,对不起,钱一并转给你了。”
男人丢了手机在沙发,继续垂下头吸烟,直视她的时候,眼里只有忧郁,他太过平静。
“嗯。”
“还有事吗?”男人一瞬不瞬注视着她,见童念摇头,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男人起身,见她这般说,敏锐如他,
“他在下面等着是吗?……那成吧。”
他再次靠回沙发。
没有诘问,没有愤怒,没有纠缠。
兴许是觉得这段复杂狗血的感情,连提及都觉得羞耻吧。
童念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想要道歉,想说手机的事情没关系,想和他说那晚的事情,想和他说,最后不应该和他说那句话。
但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不上不下,
“对不起,我,我走了。”
童念将钥匙和门禁卡留在操作的台上,走向大门,身后的空气快速涌动,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紧紧抱了个满怀。
她背脊僵硬,但敏感的身体早已习惯他的怀抱,身体远比她的大脑诚实,最先做出反应,她心房颤动,突如其来的电流涌过她的四肢百骸。
“让我最后抱抱你。”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遥远低闷,狠狠嗅着她的脖颈,竭力压抑自己肏她的欲念。
没见到她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恨她,整个人活在炼狱里。
他发誓,但凡见面他要极尽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词汇,攻击她到体无完肤,狠狠羞辱她的尊严,哪怕她被自己骂到梨花带雨,也绝不心软。
他要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后入她,肏她,肏到她哭,肏到她求饶,他要好好问问她,究竟是谁的鸡巴肏得她最爽,是他最温和明事理的父亲,还是他蛮不讲理的这根儿?
他要用手指蹂躏肏干她的屄穴,想要好好看看里面是不是被自己的父亲灌满精液,最好能举到她的眼前,要她看个仔细,让她知道她的这幅身子是如何的下贱淫荡!
他要让这个负心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发出又软又扫的浪叫,最好能边肏她便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让他知道童念现在被自己肏到何等的欲仙欲死。
他的愤怒和欲念,恨不能将她撕碎,亲手毁灭,这样她就不会出来祸乱众生。
若是不能,就将她永远囚禁在自己的房子里,用铁链绑在床上,任他日夜肏干蹂躏,身上所有的洞穴被他灌满精液。
他甚至卑微幼稚地希望她能够一蹶不振一病不起,被自己父亲始乱终弃,身患绝症,这样他就能陪在她身边,精心照料,等她回心转意。让她睁开双眼好好看看,究竟这个世界上谁对她不离不弃,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但见到她的一瞬,他所有的恨意都荡然无存,压根不舍的对她说一句难听的重话,他卑微到只能揽她入怀,最后感受她柔弱无骨的身躯,欣享这最后的温存。
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无法原谅她和自己的父亲,他们的过往,对他太过血腥残忍,他们的复合对他简直就是屠杀。
他爱她,无数次后悔那晚说了分手,后悔没有追出门去,但他的执念太重,他放不下。
所以,他放手。
“你走吧。”
良久,他松了她,骤然收回的温情,让童念微愣。
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上了电梯,背靠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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