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1 / 3)
和朗景辉在酒店住了一些时日,朗景辉问她要不要和他一道回S市,童念拒绝了,N市的生活和工作刚刚步入正轨,她不想放弃这边刚刚开始有眉目的一切,去到别的城市从头开始。
这倒有些不像童念,原本的她太过潇洒,背一个包就可以满世界飞。
但现在,她还是想要落叶归根,相对S市,她更喜欢N市的人文气。
朗景辉没再坚持,几年前父母驾鹤西去,老宅一直空着,只有阿姨和司机在照看。
他因为伤心,所以一直不曾回去,哪怕来N市出差都坚持住酒店。
现在他想把老宅收拾一下,让她住进去,考虑后期是否要将S市的办公室和业务都逐渐挪到N市来。
现在交通太过便利,坐上高铁只需一两个钟,每日通勤都可以。
朗景辉没有将这些想法挂在嘴上同她邀功,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什么都让他觉得理所当然,不足挂齿。
童念这个孩子虽然很多时候嘴上不说,但对于别人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不觉得是理所当然。
两人纵是分开太久,见面却依旧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衷肠,悱恻缠绵,恨不能夜夜抵死缠绵。
他们太贪恋彼此的身体,恨不能将过去虚度的光阴全部找回。
但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某天下班,童念刚从报社出来,接到朗景辉的电话,
“晚上吃淮扬菜好不好?”
“成,不过我要去一趟裴世的家,把东西搬走。”
寥寥几句,两人擎着电话大段沉默,他们眼下的幸福甜蜜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的残忍之上。
“我去接你,送你过去吧。”沉默良久,朗景辉叹出一口浊气,口吻温柔和煦。
“好啊。”
湿冷的南方,室内的温度惯来比室外低,童念身长玉立,就跟报社门口站着,低头划着手机,思索着近期分下来的题材,考虑手上的有哪些联络人。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眼前,她抬头看了眼驾驶座坐着的人,迈了长腿过去,开门,车子驶离。
两人难得一路无话,等红灯的时候,朗景辉的大手将她微微有些发凉的小手握住,透过掌心传来熟悉的热度和力度。
她擎到嘴边,吻着他的手背,感受男人镜片后柔软的视线。
男人专心开车,童念格外的消沉。
“要我陪你上去吗?”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童念摇摇头,“东西不多,我自己就成。”
“那我在车里等你。”她对他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揣手在口袋里,清丽的背影走远。
刷了门禁,进到单元门电梯厅,上楼,输入密码,不曾提示有错,“嘶-----”一声,门开了。
他不曾变更过密码。
入目不再是一尘不染的房子,杂乱无章,换下来的衣服内衣袜子,丢的沙发地板上到处都是,报纸杂志,积满的烟缸,满桌子的外卖盒,泡面盒,水池里堆满的餐具。
屋子里显然很久没有开窗通过风,除了烟草的味道,全是浓郁的男人味。
童念忍不住将家里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凛冽新鲜的空气涌入,才不让人觉得太过窒息。
他卧室的床上,明显能看出只睡一侧,另一侧床具平整,堆满了衣服。
显然,保洁阿姨有日子没来过了。
她去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房间还是她离开那晚的样子,床盖上还有她脱下来的家居服,仿佛她只不过暂时出趟门,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床具平整,屋子里的摆设俨然没有被动过。
房间里还堆积着他曾经送自己的二十四件生日礼物。
男人不知道跟谁学的,某天接了她下班,捂着她的眼睛上楼,一路小心翼翼护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精心布置过,漂亮的气球和彩灯,地上摆放着二十几件大大小小的盒子,还有一辆自行车。
那天不过年不过节,亦不是她的生日。
“过去我不曾陪在你身边,但从现在开始往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想陪着你,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好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爱护你。”
那晚男人炙热的眼眸,盈盈闪烁,嘴里温和轻柔的话语,格外让人怦然心动。
并非是这些精心准备的礼物。
在她心上烙了印记的,是他对自己的那颗心,那份情。
童念无奈轻哂,恍若隔世的记忆排山倒海,徒增伤感。
她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和鞋子,提了笔记本,这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
裴世总说她像是没有脚的鸟,心无挂碍,太让人没有安全感,总让他觉得,没准儿哪一天她就人间蒸发一般。
现在这么想想,童念也觉得自己未免太不顾忌他的感受。
拿着大包小包,轻轻关上房间的门,出来就看到高大修长的身影驻足门口。
男人愣怔一下,眼睛闪着亮光,在看到她手里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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