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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爱太痛已远超他肉体可担灵魂可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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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愿安是从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他睁开眼,只见自己浑身赤裸,两个乳头被穿刺戴上了金色的小铃铛,两只手腕被一条细细的银链锁着,银链打开至最长也不过与肩宽差不多。肩侧的刀伤被包扎起来。让他从昏死中痛醒过来的是脚踝那里的链子,生生刺穿他脚踝,扎根在血肉中的链子,链子比手上的更短一些。

“哟,醒了?”说这话的人是个五大三粗、身形魁梧的壮汉,一只手里拿着根指头粗的尖针,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腕。正是那个道具刺穿愿安的脚踝。

愿安没见过这人,猜测这大概是新上来的刑官吧。

愿安缩回自己的脚,链子叮当响着,血珠从他脚踝滑落,至脚背,至地上。刑官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脖子,愿安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也被套上了三指宽的铁链。刑官抓着他脖子上的铁链往外一拽,“教主说了,让你醒了就去见她。”看着愿安要撑着站起来的样子,他补充,“爬着去。”

愿安被他拖着,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去,脚踝在行动着磨出更多的血。他被关起来的地方离归棠并不远,没一会儿就爬到了门口。

刑官敲了敲门,“教主,都弄好了。”

屋内传来归棠的声音,平静又冰冷,“进来。”

刑官踢了他一脚,“进去吧。”

他惴惴不安地推开门,跨过高高的门槛爬了进去。归棠半躺在贵妃椅上,双腿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毯。她手捧一本书,长发松垮地挽着,未施粉黛。看着竟有几分温柔的样子。

愿安爬过去,她还笑了笑,“这么快就醒了?”她伸手拨动他胸前的金铃,“这打扮很适合你。”

“教主。”愿安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嘘。”她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唇前,“别说话,今天别发出一点声音,知道吗?”她又递给他一粒药丸,“这个会让你今天怎么都不会失去意识,我可不想让你再晕过去。”

等他将药吞下,她拿起一块黑布将他眼睛蒙住,勒得很紧,然后打了结。失去光,愿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听到她袖子摩擦的声音,然后扬起一阵风,不远处有东西坠落的声音。

“本座刚刚丢了根骨头,去找回来。”

愿安迟缓地朝方才有动静的地方爬去,这并不容易,脚踝一阵撕裂的痛,银链拘泥着他的步伐,他伸手在地上小心摸索着,尖锐的痛袭来,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地上有立着的针,扎进他的手心。他伸手拔下针,正欲再次摸索,身后传来归棠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乖,不是说了,让你今天不用发出声音吗?”

愿安身子僵住,那是面对恐惧的本能。归棠声音轻柔,“渴了吧?来,接着茶杯,喝点水。”她递过去一杯茶水。

愿安抬起手,链子垂下,双手缓慢在空中摸索然后捧起茶杯,只是刚刚捧起,便烫得他险些松手。

“快喝。”她催促。

手心应该被烫得发红了吧,愿安捧着杯子递到嘴边,热气扑到脸上,他嘴唇发白,水顺着流进去,只一口,他便停下,太烫了。

“喝完。”

愿安仰起头,将一杯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双手恭敬地将茶杯递回去。归棠接过,摸了摸他的头,“乖狗。”

她说:“骨头还没找到呢。”

愿安伏下身子,继续爬着寻找,他咬紧牙关,动作更加谨慎,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针,有时候是手心,有时候是膝盖,但他只会身子一顿,不再发出声音,然后继续向前。直到左手手掌猝不及防被一个夹子恶狠狠地夹住,那力道像要夹断他骨头一般,那应当是捕捉猛兽的兽夹。“呜……”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又不乖了。”她在身后说道,“来,喝茶。”

愿安转过身,伸出手接过,他默默吸了口气,再次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热水流过舌头,滑过喉咙,顺着肠道流进胃里,全部感受着灼烧感。

任务仍在继续,这一次,直到他终于摸到了那根骨头,无论是银针、碎玻璃,还是什么其他他猜测不到的东西扎进肉里,他再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咬着骨头,放到归棠脚边,她揭开黑布,他眼里含着泪,但没有流下。

归棠伸手抓起他的左手手腕,摸着他被兽夹夹红肿的手指,问他,“疼吗?”

他不敢回答,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不确定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她又翻过他的手,摩挲着脉搏上那些红线,“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把这里的皮割掉,你说红线还会再长出来吗?”她看向愿安,好似询问,“我们试试吧?”

愿安恐惧地微微摇头,眼泪落下,她丢下一把匕首,问他,“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他看她一眼,又看向地上的匕首,紧紧闭上眼睛,最终睁开,然后抓起地上的匕首颤抖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咬紧下嘴唇,试探着将匕首压下去,一条血丝出现,然后他艰难地往深处割去,一点一点向下割。割到一半,已满手是血,他整张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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