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回京水患平将军被罚长枪舞(1 / 3)
殿内,天子低头批阅奏折。
福公公正给他倒茶,一个小太监走进门通报:
“陛下!丞相大人回来了!正在宣阳门外候旨呢!”
“快请!”
男人看着天子未穿好外衣就快步走出屋去,消失在雨幕里轻哼了一声,继续靠在墙上把玩手指,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怎么回事,将他锁在这里。
不一会满身水汽的两人走进门内,那人披着雨布,面带疲倦,他知道这人,京中的丞相,年龄比他足足大上两轮,如今站在屋内,下摆滴着泥水,满身狼狈,男人收回目光。
天子合上手中的伞,将那人带至炉旁,又让人上了个火盆,说道:“先生为何不等雨停再入宫,这样反而让朕担忧!”
“无碍……咳!”他将手捂在唇边,接过天子递来的帕子退后几步,说道:“臣刚才南边回来,那边水患虽已无大碍,但臣身上不见得干净,陛下出门迎接,臣心中已领,望陛下保住玉体,快去沐浴更衣,免得染上寒疾。”
“朕为先生也备上水,阿福……”
“无需,福公公,去给陛下备水!”那人轻车熟路地吩咐道,福公公心领神会说道:“水已经送来了,就等陛下去呢……”
天子见他这样,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人出门去沐浴,哗啦啦走了一片,露出在一旁看戏的男人
丞相接过太监递来的布巾擦擦身上的水,将身上的外袍褪下交给太监,又接过新布擦手上脸上的水珠,将手上的布丢给一旁的小太监。
背手踱步走至男人的跟前。
男人无聊把玩手指,对他的目光给予回击,看着男人无礼的样子,丞相收回目光,直接吩咐道:“拿板来,将这畜生拖出去先打三十板!”
太监们像是习以为常,带着侍卫们小步的围上来,男人看到这样的景象,挣扎着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
“今天堵上你的嘴姑且作罢,以后要再敢对天子无礼,你们就该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记住什么叫做体统规矩!”
一旁小太监们低头称是。
丞相说罢又打量他身上缚的锁,此锁乃是重铁所制,扣在四肢上用来限制行动,男人身上的已经不是常人可受,但他动作依然游刃有余。
丞相眼中带着寒光,继续吩咐道:“再给他身上的重铁加一倍,我看他是在屋子里闲得发慌,精力过于旺盛!”
“这……”一旁小太监甩着拂尘,为难地说道:“现在已有一倍,怕是再加,人……”
“哼,就他的样子,再加三倍我看才够!你只管加,出了事我向陛下请罪!”说罢接过来人递上的热茶,听院中人呜呜的叫声,众人纷纷低下头,继续听他的话:“等这三十板下去,不许给他上药,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是他的命硬……”
丞相的手腕人人皆知,谁也不敢放水,三十板打的皮开肉绽,等到三十板打罢,没有一个人去将板凳上的人从雨中拉回,任他在堂前躺着,雨水混着血水流成一堆。
洗罢的天子穿着白衣,身上披着件厚斗篷,隔着雨幕望向那边,问道:“什么人惹先生不悦?”
“为何没有杀他?”丞相看向天子,将茶盖放下,眼中带着不解。
“谁?”
天子顿住脚步,虽然手有些颤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问道。
丞相看着他,叹了口气,院中人的目光如芒刺背,面前人的心却不知道飘向何方,轻声说道:“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空有一身蛮力却只会误事,陛下就打算这么和他耗着?”
“他……”可能没有那么差,梦中的景象再次在脑海中播放,剩下的那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一但这话说出来,他和丞相的今天就下不来台了。
“依臣之言,不如直接将他拉下去砍头一了百了!给外人一个交代!就算他现在只是个罪奴,也该拉出去敲打别人让人知道分寸。”
天子正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一个不稳向后栽倒,丞相眼疾手快,丢下茶杯抱住捂着头的天子,只见他面色发白,脸上血色全无,皱着眉摸上他的额头,一边吩咐传太医,对着院中之人目光更加狠戾,想要直接吩咐将人拉出去砍了。
天子拉着他的衣角,说道:“等朕醒来,再做定夺!”
说罢昏了过去。
——
“礼成!贺!”
他在男人的背后仰望着,男人转过身来,身上的冕服威严庄重,站在百步台阶之上,如同猛虎睥睨天下,然后那道目光滑到他身上变成了滔天的恨意,仅仅是目光便有将他千刀万剐的架势。
他迷茫的四望,身边的人穿着熟悉的袍服,都看不清脸,围着他冷漠的站着,将他逼向一个方向。
他不知自己所处之位是何,也不知道所附之人是谁,只能看着男人握着带血的剑走来,如恶鬼一般举起,等他再次睁眼,又重复一遍,像是无休无止,永无止境。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他只能一次一次的惊醒,在一次一次的昏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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