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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专业聚会,一帮大一新生闹腾腾地把饭店三楼带卡拉ko大厅给包了,饭吃到将近九点,歌唱完了大家伙还是余兴未消,这聚一堆儿打扑克,那聚一堆儿玩狼人杀。
魏柏被几个女生拉到狼人杀的阵营里当了几轮上帝,姜明恩眼红得很,好不容易把自己塞组织了,立马被几个女生支使着跑腿下楼拿饮料。
姜明恩的白眼险些翻到天花板,“为什么不叫魏柏去?他跟我一样也是男同胞。”
女生说:“你见过上帝给人跑腿儿吗?”
魏柏也无奈:“要不我去,你们都喝什么?”
“得了吧,您是尊敬的上帝,”姜明恩撇撇嘴,“您去我就是仙女们的罪人,以后干啥都不能挨着你,忒没存在感。”
下楼拿饮料时姜明恩还苦着脸,回来却兴奋得好像方才见证了什么大新闻,他一坐回到魏柏身边就激动得按捺不住:“魏柏,你猜我刚看着谁了?”
魏柏顾着给女生发饮料,心不在焉地说:“你这双眼睛好像也就只能看到美女。”
“这回不是美女,”姜明恩说,“这回是男人!不对,是两个男人,是双胞胎!”
魏柏面无表情:“哦。”
“你给点反应嘛?至少问问是谁啊?”
魏柏还是不太关心,很敷衍地问:“谁?”
姜明恩捂着嘴,神秘兮兮地凑到魏柏耳边:“沈学姐她男朋友。”
魏柏浑身一震,眼睛肉眼可见地瞪了一圈,“人在哪儿?!”
姜明恩被魏柏忽然过于激烈的反应给吓到了,“就二楼啊,我下去拿饮料看到的,转角那个包厢,俩人刚进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双胞胎呢,啧……真挺像的,不过也不太像,反正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是哪个……哎!魏柏,你干嘛去?”
“上厕所,”
“三楼有厕所啊。”
“我就喜欢二楼的。”
……
魏柏下到二楼,没花一分钟就找到了姜明恩说的包厢。
凑巧包厢门没关严实,开了一条缝,魏柏往里瞅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男人顶着张与傅知夏相像的脸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烟。
一秒犹豫都不需要。这人不是傅知夏,没有傅知夏白,穿衣打扮也不对,傅知夏不花哨,不散漫,更重要的是傅知夏从来不会用那种厌烦又不屑的姿态去打量任何人。
这人身边还坐着个上年纪的中年男人,皮肤很黑,抬头纹像百叶窗,有点驼背,喝酒的时候会看向魏柏的视觉盲区,露出的笑容有一点儿谄媚和羞愧。
魏柏怎么也看不见傅知夏。
他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像做贼,正想着要不要离开门口去别处等,忽听见里面的年轻男人开口说:“哥,虽说咱妈这病你最近也出了点力,可她已经病好些年了,吃药看病住院我一个人掏钱也掏了好些年了,你说这事弄的,他们今年才想起来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哥,你说我现在废了好大劲儿找着你,你是不是得尽一点孝心?”
“所以呢?”傅知夏语气很平淡,这话一开始听估计会伤心,听多了习惯了就像喝白水,“这次要多少?”
侯金辉笑了,二郎腿放下来,“哥,我就喜欢跟你这种上等人聊天,敞亮,直接,不用拐弯抹角,像我这种下等人扣扣索索一辈子也不能这么跟人讲价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傅知夏看看时间,说:“今天虽然是周末,可我有空也不太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100万。”侯金辉叼着烟,伸手比了个数。
傅知夏开始觉得离谱了,“我不是开银行的。”
“得了吧哥,做你们那一行的,整天跟钱打交道,弄这点出来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我听人说公司老总都是你朋友,你开个口,他会不借给你?再说,我又不是让你一下子全给我,可以分期嘛。”
有了几个月的相处经验,傅知夏对这面前亲生的家人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一切照旧,妈看病的费用我给,所有需要的钱我亲自去交,其他免谈,”他扫了一眼不吭声的侯红兵,“除非你也需要住院,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叫我来吃饭。”
“你是不打算给钱是吧?”侯金辉抬着一巴,“那好,我就直说吧,钱不给我也行,咱妈尿毒症你也知道,需要换肾,改天抽个空你去做配型吧,你给她个肾。”
一边的侯红兵终于不做哑巴了,晃晃侯金辉的手腕,着急地使眼色,“明辉,你要他肾干啥,没用啊,你妈这病治不好了,大夫说换肾也没救,你管他要钱啊,咱就要钱,不要肾。”
“你给我闭嘴!”侯金辉一甩胳膊,把手腕从侯红兵手里抽出来,怒目瞪着他,“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们当初怎么不扔了我?你们扔了我,估计现在我还能过得好一点儿,你看看这个姓傅的,我跟他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长相也一样,凭什么他能活成现在的人模狗样,我就要被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拖累,你说!凭什么?!”
“我还车贷还房贷要钱,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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