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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昊正式毕业后，租了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离事务所不远，但离学校更近。

房间不大，厨卧一体，灶台过去两米就是睡觉的地方，因为空间小，是上床下柜的设计，床足有一米八，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沈丘收拾了几件衣服放在那儿，周末的时候、没课的时候过去住，没过几天，全都结课了，干脆就不走了。

家里只有一张桌子，不大，长条形的，饭点用来吃饭，晚上两人一人坐一边，一台电脑工作，一台电脑复习。

放暑假后，沈丘也没有回家，江文昊忙的时候，沈丘就自己窝在床上或小沙发上看电影，江文昊不忙的时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打游戏，或者做些别的事情。

周末，两人去超市买了些生鲜蔬菜，难得打算自己做顿丰富的，还在挑肉呢，沈丘的电话响了。

他从兜里掏出来看了眼，号码没有备注，归属地是家里的，沈丘扭头对江文昊说了句：“应该是我表姐，这儿太吵了，你先挑，我去接个电话。”

江文昊点点头，沈丘也没有走远，拿着电话走到了不远处没人的零食区，江文昊只听到一句渐行渐远的：“喂，怎么了？”

“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在超市买菜，没听到。”

“你这也太贤惠了，下午两点半，在准备……晚饭？”

“在准备烛光晚餐，有事吗？”

“有啊，问问你到底回不回家了，打麻将三缺一。”

沈丘嗤笑一声：“喊我回去，想输钱了？你可以直接给我转账。”

那边也笑了：“少贫嘴，真不回啊？”

“不回。”沈丘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我跟我男朋友还没腻歪够呢。”

“叔叔阿姨可真行，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哎呀他们可烦死我了，巴不得我别回去，扰了他们清静。”

“那你就不怕你男人嫌你烦。”

“他？我看他挺开心的，我这么讨人喜欢，他怎么会嫌我烦？”

那头似是被沈丘恶心到了，“噫”了一句：“我是真搞不懂，你这条件，啥样的没有，干嘛非得找个……”

“林秀思。”沈丘的语气变得有些暗沉，带了些许威胁意味。

“好好好，真是半点说不得你那位金手指先生。”林秀思在沈丘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所以真的有对象没朋友了？我可是为了你豁出去脸了，你该不会为了他，一辈子不跟我来往了吧？”

“再说吧。”沈丘看了眼江文昊忙碌的背影，“等有把握了，再找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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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表白？”

“我见过的所有跟他表白过的人，都做不成朋友了，而我跟他甚至，还不算朋友。我冒不起这个险。”

“只有这个方法了吗？”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他什么样的没见过？放荡的羞涩的都不新鲜了，他肯定没羞辱过拼命抵抗的人，留一点饵，让他愧疚，主动想靠近我、补偿我，等到他咬钩了，我越退，他就得进越多。”

“这是我接近他的唯一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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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江文昊关门的声音，林秀思等了一会，才推开卧室门出来，躲在窗台后看见江文昊出了公寓门，她赶忙回到卧室，解开了沈丘手上的镣铐。

挣扎得过激，他的两个手腕上各出现了一道勒痕。

沈丘撑起身子，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松了口气。

沈丘一身狼狈，双眼雾蒙蒙地含着一层泪水，沈丘接过林秀思递给他的水，仰头喝了半瓶，生理性眼泪还在不自觉地往下掉。

林秀思“啧”了一声：“你真该给他看看现在这副模样。”

沈丘笑了笑：“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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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在一起了，怎么还要我演这一出？不继续瞒下去？”

“我要更多。”

林秀思愣了一会才想明白沈丘的意思：“小丘，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沈丘掰着指头数了数，“我已经等得太久了。我要他的全部。”

“要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