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扎中肘击那人数次,只听得声声痛呼。
不知滚到了哪个昏暗地方,那人抱着沈辨玉死不撒手,手掌抓着他胸前绵软一通揉捏,竟还要去扯他裤带。
沈辨玉吓得酒醒了大半,尽力推搡厮打,谁料腿撞到个坚硬地方,疼得他霎时失了气力。
那人趁机将他放倒,掰开腿倾身而上,一把扯裂绳结,亵裤脱下大半。
一双手钻进腿间,粗粝指腹已浅浅按进牝户里,沈辨玉哪堪如此折辱,忽而猛力挣动起来。
许是未料到他突然发力,那人吃了几套拳脚,略松了钳制。
沈辨玉手脚并用爬开,不知抓着个什么沉重物事,举着朝扑上来的黑影就是一击。
他手上无力,打得不够狠,黑影咚地摔到地上,却还在挣扎爬起,沈辨玉哪敢再留,急忙往光亮处去。
楼上动静太大,小二听见了正向这边赶,沈辨玉知晓此刻形容狼狈,被瞧见恐再生事端,忙回到房中。
春蝶和沈宣皆被他吵醒,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
沈辨玉跌坐在塌边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春蝶见他有异,将沈宣哄睡好才过来探看,此时沈辨玉已平复许多,却依旧无法言语。
沈辨玉紧抓着春蝶的手,惊恐加上酒意上涌,登时半昏睡过去。
春蝶不敢妄动,就着月色瞧见沈辨玉衣襟凌乱,露出的皮肤上有几处痕迹,心内大乱。
待沈辨玉睡沉了,春蝶这才把他扶到榻上,点了油灯简单擦洗。
睡到下午方醒,沈辨玉头疼欲裂,呆坐片刻后记忆回溯,背上又起了些后怕冷汗。
此店客人寥寥,几由商队入住,与伙计们吃了酒后时辰已晚,应不会有陌生人时刻留意他行踪。况且他体型虽瘦却生得高,那人能死力制住他,必然是个经常下力的,思来想去,总觉得是熟人所为。
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商队中出了这问题,他还如何跟下去?
春蝶带沈宣去街上转了一圈,见沈辨玉醒了,叫沈宣去一旁学习,与沈辨玉说起了悄悄话。
将昨晚之事讲与春蝶,气得她跳将起来,直呼要去报官。
沈宣好奇地探头看这边,沈辨玉脸色苍白地朝他笑笑以示安抚。
春蝶压低了声音,平复些许后忙问沈辨玉下一步作何打算。
沈辨玉道:“咱们不能再跟下去,索性先在沅州城多待几日,再做定夺。”
春蝶仍是不忿,不想就这般放过那贼子。
沈辨玉无奈摇头:“我手上并无证据,就靠这一张嘴,谁能信?”
“会不会并非是商队伙计?”
沈辨玉沉默片刻,“你今日可瞧见他们中有谁头上受伤?”
春蝶摇头,“若贼人不是商队中人,我们待在这店里岂不更加危险?”
“光天化日,他应不敢造次。今夜我熬一熬,明日商队出发,咱们便换个好些的住处。”
“公子休息吧,我来守夜。”春蝶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你脚上撞的地方有些红肿,我买了跌打药油。”
沈辨玉感激地朝春蝶笑了笑,任她轻手轻脚抹药,“你我还是各守半夜吧,免得来日精神不济。”
春蝶不再推辞,用手心焐热了伤处,轻柔打转。
而后沈辨玉吃了些小二端来的饭食,再小睡了一觉,晚间由春蝶搀扶着,到商队管事人那边辞行。
沈辨玉寻了个借口,管事人未多深究,本就是捎带一段,银钱已是收过了。
说了些场面话,沈辨玉与春蝶告辞而去,路过大厅时,赵会和另一个伙计正在吃饭。
赵会憨厚地朝他傻笑,沈辨玉礼貌颔首,蓦地瞥见另一个伙计的额角有道指节长的伤口。
那伙计目光闪躲,匆匆一眼便低头扒饭。
沈辨玉心下了然,顿觉全身寒凉,一把抓住春蝶示意她快些离开。
回到房中才略略平复,既知是何人,也多了些防备,只是沈辨玉想不通,他与此人从未交谈,怎就令他起了歹心?往后须得更谨慎行事。
翌日,在窗边瞧着商队一行离去,沈辨玉多揣了些银钱,去另寻住处。
人生地不熟,要找个长住之地并非朝夕,又不敢去那些鱼龙混杂的小店,沈辨玉咬牙忍痛,去了城中最好的客栈醉云楼。
小二见沈辨玉衣着寒酸,语气不甚热情,待他拿出银子才满脸堆笑。
沈辨玉不想多加计较,定了一间上房,转头去了市集,准备雇几个人去抬行李。
春蝶陪着沈宣将行囊简要收拾好,一齐搬进了醉云楼。
当夜安心睡了觉养足了精神,沈辨玉急着去寻宅子。醉云楼一晚便要三百钱,他虽有金珠,却也不能大肆挥霍。
春蝶与他一起,留沈宣一人在客栈中读书。
临行前沈辨玉再三叮嘱沈宣莫要轻易开门,这才悬着心去往街市。
一连三日,瞧了好几处地方,皆有不合意,沈辨玉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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