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谈(2 / 4)
“最喜欢了……”虽看不到表情,但能听得出哽咽,李慧秀哭了。
“他们也最喜欢你了。”
按理说,普通小孩只需顺着阶梯下就好,这位李小姑娘却是不同,非但不愿意,还能抓住其中精髓。“……你骗人,颜师兄最喜欢的,明明是你。”
“真是如此么?李小姑娘不妨与花某赌一赌,我们两个发生危险时,他会先救谁?”李慧秀抬起了头,白嫩的脸上尚有泪痕,她狠狠拐了花语堂一记手肘。“只能二选一的话,师兄定然是先救我,再救你。”
花语堂吃痛,再抬头看李慧秀时,小姑娘的泪水再度决堤。“可你一旦出事,师兄不会陪着我们活下去,他会同你一道去死。”
李慧秀揪住花语堂的衣襟,哭道:“你这人为何这样坏?你明明都知道,还要这么问,故意扎我们的心……花师兄,你一点都不温柔,你是大坏蛋……”花语堂心中微痛,将小妮子抱紧,李慧秀环住他的颈脖,哭道:“我们都很喜欢你,师兄更是将你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我们四个像现在这样,不成吗?”
不知该说女孩子的直觉可怖,还是直击心底的质问让人害怕。
“这样当然好,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去做,所以你和宫素莫再随我一道了。”
“倘若你和颜师兄都省心,我们用得着跟着吗?明明就是你们不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讲出这样成熟的话,花语堂忍不住泛起苦笑,李慧秀气鼓鼓得说道:“笑?还好意思笑!”
李慧秀松开了手,从花语堂怀中跳出擦干了眼泪,圆圆的小脸恢复了往常的光彩。“我想好了,我会保护好你和师妹,护住了你们,便是护住了师兄。”
花语堂缩回了外袍中,懒懒道:“那个好色道长,真受你们尊敬呢。”
“我师兄才不好色,纯阳宫好些师姐,就是喜欢他那不苟言笑的正经模样,他那性子,莫说戏弄姑娘了,平常都惜字如金,是最正经的师兄了,和你这样轻浮的登徒子完全不同。”
“哈……真敢说啊,问问你师妹那天她瞧见了什么,这样你就知道‘双修’到底是怎样的?”花语堂将手往后勺一枕,躺得恣意。“双修那档子事,你们颜师兄是个行家,但你又说他不招惹其他人,莫非是在外边游历的时候实践的么?”
“谁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双修的,你们之前在棺、棺材里……”李慧秀想起两人自棺材里坐起时摇晃的幅度,声音不禁越说越小,脸也红透。“总,总之我和师妹一直跟着师兄历练,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的,所以朋友情人一个没有,不像你胡乱调戏姑娘。”
花语堂将李慧秀扫了一遍,颇为无辜的说道:“这你可冤枉我了,哪来的姑娘?”不出意外的,花语堂又吃了一记手刀。要知道花语堂嘴欠,李慧秀实在忍不住想打他,他轻松接下了剩下的手肘连环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仿若春意融雪,微风拂面。“现在虽只是两个小丫头,但我相信,你们将来一定是纯阳宫最漂亮的两个姑娘。”
李慧秀一怔,稍稍有些明白为何颜师兄会对这个人在意了,他身上有一种气息,无法诉说的悲凉……尽管有诸多面孔,却像伪装的表相一般,师兄和师妹一定很早就察觉到了,才会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李慧秀没有那么多顾及,比起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更喜欢单刀直入,从源头去找问题。“花师兄,你以前喜欢过的人,他……是怎样的人?”这话实在唐突,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又知道什么是唐突呢,不过是问出心中疑惑罢了。
“他……”花语堂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好,非常不好,不知何为喜,何为悲,更不知何为思,何为情,所以他杀人就跟砍瓜切菜似的,脸上心里都没有任何波澜。”花语堂轻描淡写的描述,反而增添了诡异感,李慧秀下意识捉住他的衣角,声音带了几分颤意。“这样的人,你,你还喜欢他……”
“起先我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他不食人间烟火,赤子之心难能可贵,渐渐就陷了进去,后来知道了一切……我就不喜欢他了。”花语堂说得简单,但事情不可能这般干脆,不过李慧秀是个孩子,她的概念就是黑白分明,你好我便与你亲近,你是大坏蛋我便不理你,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个人他……他……”李慧秀只要想到这个人有可能会追来纠缠花语堂,甚至和颜师兄恶斗,难免紧张。花语堂哪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那人不在了。”
“花师兄,你以前的眼光实在太糟糕了,还是喜欢我们师兄吧,他虽然不苟言笑,但长得俊俏啊,另外道法也高深,养家糊口不成问题,更是以除魔卫道,救助世人为己任,思想端正。”李慧秀推销自家师兄的说辞一套一套的,听得花语堂太阳穴隐隐作痛,要知道,宫素和李慧秀都是颜子觉带出来的师妹,三人有个显着特点,对于别人答应的东西尤其较真,还只喜欢捡着自己喜欢的部分紧盯,其他不喜欢的自动忽略。
“花师兄之所以逃避,是怕师兄也像之前的坏蛋那样表里不一,但我保证,我们师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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