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屠夫是嫡福晋(1)(2 / 2)
段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更可怕的是,黄雀更是将那系统从林氏脑海里生生剖解出来,在掌中碾碎,挫骨扬灰。
她合该向黄雀道谢,但古怪的是,她根本看不清黄雀的脸。
也许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无眠夜,天边透出轻微的亮光,安佳氏已有决断。与其在这无趣冰冷的府邸中被害,还不如她自己脱离苦海。
不多日,福晋感染天花,自请离府。离府那日,她特地挑选大朵的牡丹绒花配着赤金流苏,身着绣荷花的紫色旗袍,从未有过的明艳张扬。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月后,福晋,崩逝。
从此,再无安佳氏,只有市井酒楼安屠夫。
*
感染天花去世的遗体需要就地掩埋焚烧,她连骨灰都不曾留下,走得干净彻底。
也没人会真正关心她的离世。
生母早已在她出生时便血崩而亡,而她那个纨绔爹不过几日便将外室接入府中,顺理成章变成名义上的侍妾,实质上的主母。
要不是她生母的乳娘有先见之明,将娘亲的嫁妆藏于荒僻。或许,在她被赐婚六爷时,连一张地契也无法拿出,光光潦潦便出嫁,没个脸面,更不用说日后生活如何,六爷不会也要一个立不住的福晋。
还有那个同岁的庶妹,外室生的,同年同月。
真是讽刺。
对于胤里,她并没有多怨,也没有多恨,终究是有缘无分,红尘客梦罢了。
*
京城繁华地段,巍然伫立一座酒楼,名为子规啼。其中的夜狼西水酒堪称一绝。然而没人知道幕后从属是谁,倒不是没人调查,只是查不出。这便给人一种错觉,酒楼幕后从属背景深沉,从此无人敢惹。
今日倒是稀奇,上面安排一个黑瘦青年到后厨杀猪,怀中幼儿还嗷嗷待哺。
实在是怪异至极。
就这细胳膊细腿能干的了杀猪的活?
事实证明,他还真能。
利落干脆的斩杀手段震惊酒楼众人后,安屠夫得到大家的认可,在酒楼混的可谓如鱼得水。
只是那淡然处事的态度与屠夫二字真是一点也不搭边。
厨房的大娘们最爱这俊俏小生,也不介意他带有幼婴,实在是这活计好,油水足,人又俏,关键谦逊有礼。有女儿的人家谁不想拥有这么一个好后生。
别说,还真有。
这李家寡妇早年丧夫,人却蛮横得紧,无人敢惹。硬是看上这安屠夫,打算绑回家养着也好,就地办了也好,专门死缠烂打。可安屠夫哪能答应,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硬是不从。自己也练有几分真力气,这李寡妇也奈他不何。
好家伙,某天夜里。
这里得提一句,安屠夫住在厨房的后屋内,相临还住着掌勺大厨谭匠。这也是个神奇人物,看上去孔武有力,谈吐却文质彬彬,据说还是个读书人,安屠夫没怎么见过他说话,基本还是见面点头的地步。
再说回李寡妇,那叫一个莾,直接趁机溜进安屠夫房中,给她茶水里下迷麻散。深更半夜的,差点被她胡乱扒了衣服,弘安还躺在旁边摇床里。要不是隔壁的师匠不知道怎么发现的异常,将那李寡妇轰走,她女子的身份怕是暴露无遗。
躺在塌上的人努力睁开双眼,带着凉意的帕子贴在她的额头,安屠夫刻意画浓的黑眉已显斑驳,自带媚意的眼角微微上挑。虚软无力的手抓起帕子直接往脸上一盖,深深的吸了口气。
“多谢谭大哥。”用冷帕子略微清醒之后,脸上乔装改扮的掩饰已然趋无,只是犹在药力中的安屠夫不曾察觉。
谭匠侧过身子懒洋洋的伸出手指撩起帕子重新清洗浸湿,帮她擦了擦与面庞截然两色的脖子:“你待如何谢我?”
安佳氏有些不习惯他人的触碰,微微避开,却在听他这话后,愣了愣,她还真没想好如何报答,只是随口客套...心中略微有些羞愧,诺诺开口道:“谭大哥你说便是。”
他眉目带笑,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安佳氏在方才被李寡妇扒拉得衣衫凌乱,虽身着的是男装。可掩盖不住的是,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成熟韵味,尤其在所有伪装卸下之后,更是难掩艳色。
“我要你。”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脑已被五指扣住,薄唇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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