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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被脱了外套鞋袜塞进被窝里,霍昀扭开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又折回来。
热毛巾擦在脸上很舒服,时青禾吧嗒两下嘴儿,仰起头露出脖子,示意脖子也要擦擦。霍昀捏着毛巾给他擦脖子的时候,手下忽然一阵微震,时青禾笑了起来。
“霍老师……”
“嗯?”
“你知道吗,我特别特别——”他还比划了一下,“会骗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霍昀单膝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把毛巾翻面折叠,给他擦手,随口答:“是吗?那你骗一个我瞧瞧?”
时青禾反手拽住他的领口,把他拽下来:“那你听着啊。”
“嗯,听着呢。”
霍昀把耳朵凑过来,听见他用极慢的气声,说:“你——活儿——特——别——好——”
说完,他自己先笑成了一团。
霍昀反应过来,把毛巾一丢。奶奶的,这要能忍还是男人吗?
霍昀抓住他两只手,按在头两边。
时青禾闭着眼睛,嘴角还挂着笑。他的皮肤在台灯光中显出一种油画般的质感,霍昀忽然想起来那颗痣,拨开他的额发,果然看见眉心里那一点。
老一辈人说有夙愿的狐狸精投胎转世,眉心就有一点痣,那是它来报恩还债,等恩怨散尽,那一点痣也就消了。
霍昀一只手捧住时青禾的脸,想摸一摸这颗痣,谁知道时青禾忽然皱起眉,那颗小痣也就被折眉心的浅痕中,像藏起来了。
“压着……压着头发了……”时青禾不高兴地扭脑袋。
胳膊肘下传来什么东西被拖行的感觉,霍昀一低头,果然是把人家头发压着了。他赶紧松手,时青禾一松劲,脑袋偏到一边去,露出一截粉白的脖子。
那粉是因为他喝多了酒,酣红发在了脖子上。
霍昀原本因为那颗痣分散了冲动,这会儿看到这截肉色,又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青禾?”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时青禾没有动,两只手像婴儿一样摊开在头两侧,翘起的嘴唇莹润着一层水光。他的嘴角天生有些下撇,安静时显得忧郁,但对着霍昀,他总是笑。
像被这笑容蛊惑了,霍昀半边身子都攀上了床,慢慢地靠近时青禾。他们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霍昀甚至能感觉时青禾的呼吸流过自己的上唇。
最终,霍昀吻住了他。嘴唇相贴的一刹那,时青禾哼了一声,微微张开嘴。霍昀舔到了他上唇处被剃得极干净的胡茬,软软刺刺的,并不像自己的那么粗硬。他有一颗形状不算精致的唇珠,但这份不精致反而增添了一种肉欲,好像被谁蹂躏过般可怜地垂着,霍昀的舌头伸进去时,他的舌头往后卷去,连整个身体都像害怕似的往床垫里缩。
“别怕。”霍昀暂时退了出来,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手指穿过他凉凉的发丝,捧住他的后脑勺。
再次吻住时青禾的时候,他放松了许多,任由霍昀欺负他的舌头。一双手抱在霍昀腰上,霍昀踢掉鞋子爬上床,跨在时青禾身上。
时青禾被吻得直哆嗦,抱紧霍昀的腰让两人胯部紧贴。
一切临时兴起的突兀都指向了双方刻意的偶遇。
他们隔着裤子互相厮磨,但这远远不够。霍昀的手从时青禾的背部滑进后腰,手指侵入进去时,时青禾活鱼似的弹起腰,又落下。
那地方紧紧地裹着指关节,干涩的手感让霍昀有些无措。
时青禾终于醒了,脑袋抵在霍昀颈窝里,小声说:“润滑。”
“在哪儿?”霍昀亲亲他的脸颊。
“床头柜,”时青禾喘了一声,胸口起伏,从衣领里挤出带着体温的空气,“……最下面。”
霍昀在床头柜最下层找到了一瓶用过大半的润滑剂,他并不想打听那用掉的部分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那是时青禾的私事,而他没有立场过问。
他咬掉盖子,倒了满手,面对着已经蹬掉裤子的时青禾。时青禾光着双腿,捏着毛衣下摆遮掩着下身。
“别躲啊,”霍昀笑了一身,拍掉他的手指,“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
他学时青禾的语气说的这话,臊得时青禾又闭上眼,霍昀埋下去吻他的眼皮。他的眉骨不算高,但转折精巧,打造出了一对不浅的眼窝。霍昀色情地舔了一下他鼻梁与眼窝间的小转折,时青禾一激灵,天灵盖发麻,浑身都软了,顺利把那揉弄着穴口的手指吃进去。
“嗬啊——”时青禾惊喘了一声,抓着床单的手指猛地收紧。床单皱成一团,霍昀又加了一根手指,时青禾哭似的哼哼,说:“不行……好涨……”
霍昀只好往外抽去手指,刚一动,他又夹了夹腿,拖着哭腔喃喃:“不要走……”
“到底是要还不是不要?”霍昀无可奈何,忽然听见时青禾嘴巴微微开合,像又在说什么。他俯低身子去听,听见似乎说的是:“往左边一点……”
往左?什么往左?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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