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7)
身体内里的水深火热瞒不住探入深处的手指,她咬牙抽出来,指尖带出晶莹腻水似是在明晃晃嘲笑她。
徐凤年身体的极限近在咫尺,细小圆润的喉珠来回滚动,血泪间咽下无数句脆弱低吟。
一时万物虚无,他困坐原地,眼睁睁瞧着自己身体分崩离析,每一道伤口都在暗示他求饶出声。
可凭什么?我偏不求救,偏不屈服,偏要试试凭着这一口气看我徐凤年能不能熬过去。
痛一点,痒一点而已。
血战之后,将军甲胄带血形容狼狈,散落的发在风雪里飞舞,双眼蒙着一层黑纱,他手执长戟,轻叩门扉。
“是我。”
没有男人,徐凤年今日便要经脉寸断,再教真火烧死在塌上了。
世子那么聪明,到了此刻,心中必然也清楚缓解之法,可他却不愿开口,总想自己能熬过去。
宁峨眉敲了门,知道人能听见,便安静等在外面,不疾不徐,待人来开。
这算是什么呢?
凤字营将士尸身犹在,他便要到这里替那位吃不了苦的世子殿下行荒唐之事,为了救他一命,何其可笑。
青鸟打开门,双眼通红狠狠盯着他,低声警告“你若敢对世子不敬,今日我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宁峨眉嗤笑一声,长戟上积雪滑落,露出锋利戟身上数道血斑,他冷冷道,“你若不满,我也可以不进去。”
吕钱塘死了,徐凤年等不了,除了宁峨眉没有第二个人选。
青鸟没有与他争辩,她已是持了破釜沉舟之心,只略表明态度,便侧身让开,风雪迎面扫落屋内,雪光照在方寸之地,宁峨眉黑纱遮蔽间能浅浅瞧见床榻上的身影。
青鸟知道宁峨眉素来不喜世子,一心向着徐龙象,今日芦苇荡截杀又死了那么多将士,他自然更加不满,一身的桀骜反骨,若是反而害了徐凤年,那大家便一起给世子陪葬好了。
她静静看着宁峨眉进去,转身关上门,隔开满室余香,退出许多路,和众人一起守在一个听不见的安全范围之外。
宁峨眉眼蒙黑纱,一步踏入,碾碎一地清雪,屋内点了灯,雪光透过轻薄的窗纸映出床上之人。
出行千里,还不忘带着这样好的锦缎,骄奢淫逸真是一点都没说错,这样的娇贵,何必出来硬要吃这份苦。
宁峨眉两指勾起遮盖徐凤年的薄被,毫无怜惜一把掀开,露出下面令人朝思暮想的身体,若他愿意看,便能瞧见冰肌玉骨之上胭云绵绵。
徐凤年青丝如瀑散落到床沿下,映着一段雪光,发尾随着他身体轻颤间摇曳。
宁峨眉不屑看,他沉默着站在床边,到现在,都觉得一切犹如戏台上荒唐的故事。
有人掀开这层遮羞锦缎,露出他备受折磨未着衣衫的身体,站在那里,等他丑态百出。
眼前将是镜花水月里的一场风月事,可一个桀骜不驯居高临下低眼看着,一个虚弱无力痛痒难当躺在床上。
宁峨眉的视线透过黑纱隐约看见那具柔白的身子,冷凝的香意在欲念灼烧后幽幽飘落他鼻尖,即便看不真切,那丝丝缕缕的香味却像是在勾引着他般,耳边似有低语,劝他俯首,诱他称臣,想骗他交付忠心。
宁峨眉手心里兵器已经握到发烫,可他仍然一动不动,静待片刻,只是淡淡询问,“世子,可需要属下为你疗伤?”
如何疗伤,自不必多言。
是宁峨眉啊。
那怪不得了,冷冰冰杵在床边,怕是要他进来就嫌恶的很了,还替他疗伤,万一他不喜男子,某个地方用不了岂不双方都万分尴尬?
徐凤年精疲力尽间,还有余力轻笑一下,似花落唇瓣,轻如蝶舞,稍纵即逝。
实在是,伤得狠了。
宁峨眉没有等到回答,他想舒羞说过的话,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子,怎么吃得了刮骨之痛,即便能忍一时又如何,总会求他。
要留下这条命,此时此刻,只有宁峨眉。
他不信徐凤年不开口。
徐凤年双眸水雾弥漫,眼前隔着千重山水,身子不停发抖,时冷时热,时痛时痒,不属于自己的暴戾真气在经脉中肆虐,大量压抑在尾椎玉骨处的真气已经快要反噬,到那一刻,便是神仙难救。
我要不要,披件衣服……若真就这么死了,赤身裸体也太难看了。
哎……算了,死都死了还管穿不穿衣服呢。
他们看不到,徐凤年额间印记发烫,鲜红欲滴,朱砂似血,就要破体而出。
宁峨眉静等须臾,心道,徐凤年居然这样能熬,若是李淳罡没有夸张,这种种痛楚他怎么能熬到现在。
“世子,可要属下为你疗伤?”
你不痛吗,你不难受吗,你不怕死吗?
为什么,不开口求我,亦不开口命令我?
在宁峨眉眼里,徐凤年飞扬跋扈蛮横无理,除了皮囊一无是处。
那样骄纵的人,散漫狠毒,随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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