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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深
很多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一阵夸赞说我的名字比较有诗意说什么我的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一定是有寓意的。
每当他们这么说时我只会浅笑着看着他们,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反正一切都靠他们自己猜测,他们想怎么猜就怎么猜,一般人在我的注视下基本上都会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害羞的躲闪了视线。
很多人都会躲闪我的视线,一切只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看他们有些承受不住我的视线。
对于大多数人的这种反应我习以为常并且以此作为乐趣,有时候我会故意让自己散发更多魅力逼得和我对话的人面红耳赤,我把他们羞涩的表情当成一种乐趣,但本质上我对于大多数人的这种反应是心生厌恶的。
我讨厌被我这张脸吸引到的他们,我讨厌我这张脸。
好像从记事时开始就有很多人夸赞我的面貌,他们说着我如何如何好看,他们称赞着我的面貌说我长大后肯定好看得不得了。
每当有人夸赞我时我的母亲总是温柔的笑着有些谦虚的回应着那些话语,她会浅笑着拉着我的手或是抚摸我的头做出一幅疼爱我的样子,但等到那些人走后她就迅速松开我的手冷着脸对我一顿嘲讽甚至是动手打骂。
一切都只是因为我长得与我的父亲十分相似。
我的父亲多次在外包养情人所以我的母亲对我父亲的怨气就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已记不清她在我的脸上扇了多少个巴掌。
一开始我还会哭,我不理解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甚至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做事,但是落在我脸上的巴掌依旧一个不少。
到后来我也就麻木了,我习惯了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巴掌,我习惯了那种刺痛。
她扇也就扇了,反正疼的也就那一会儿,所以我们家最常出现的就是我顶个带着巴掌印的脸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我的母亲则视我为空气。
其实我还有个姐姐,但对于我姐姐我的母亲态度则大为不同,毕竟我的姐姐长得与我的母亲相像,我的母亲对她还是比较喜爱的,至少在当时的我看起来是这样的。
由于我的姐姐年长我好几岁所以平日里她都在学校不常在家,等到她回家时我也早就进入房间休息,偶尔她回家住的日子我的母亲不会对我下手这就导致她在我小的时候一直没有发现我母亲对我做的事情,直到有一次她没打招呼提前回家亲眼目睹我母亲对我的扇打。
老实说我觉得没什么,毕竟我都习惯了,但我的姐姐则是吓到了,她将脸颊微肿的我拉到身后阻止了我母亲的行为。
那天挺混乱的,母亲的大吵大闹和姐姐强压着怒火的声音搅在一起吵得我头痛欲裂,在父亲被姐姐找过来后事情再次冲到另一个顶峰。
望着母亲被强制送上车的场景我有些呆滞,缩在姐姐温暖的怀里我缓慢的开口询问母亲要去哪,嘴角撕裂的疼痛让我说话含含糊糊。
“她去治病了。”
当时我的姐姐是这么和我说的,直到后来我才渐渐知道我的母亲其实早就精神异常甚至偷偷吸毒,至于她对我姐姐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好,她严格控制我姐姐的所有事情,她企图让我姐姐一直听她所有的指令像是提线木偶任她摆布。
反正自那天之后母亲不再出现我的身旁但她给我留下的疼痛还是刻骨铭心。
所以从小我就懂得了有时候疼痛更能让人记住另一个人。
母亲离开后父亲除了最开始常在家里待着到后来又恢复了老样子,他留给我和姐姐的只有钱,钱是我们和他唯一交流的方式,钱代替着他陪伴在我们的身边,我们拥有的只有钱。
但钱是个好东西啊,拥有它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我的姐姐毫无后顾之忧的各种折腾她的事业而我则毫无顾虑的随意花费。
我什么东西都不缺,我什么都不必考虑,我的姐姐早就和我说清楚让我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一切有她。
我乐得清闲,我活得自在,我越发我行我素。
年岁渐长我愈发清楚我这张脸的好处,等到成年后我也对于因为我这张脸凑过来的人挑挑拣拣最后遇到合适的就拉上床一夜欢情。
我和很多人都上过床,但我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我觉得谈恋爱这种东西是不必要的,上床就足以满足我的需求,爱情那种东西轻易碰不得,我母亲就是个可笑的例子,我的身边也有无数这种例子。
爱情让人失去理智,爱情将人捆绑,再说,我又如何判断我遇到了爱情?那些和我待在一起的人真的爱我吗?他们爱的是我这张脸还是我的钱还是我的家世?他们爱的是什么?
在遇到路明之前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和路明在一起的时候我也这样认为的,但我没想到路明会离开我,或者说我没想到路明的离开会和其他人离开我给我的感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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