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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逐冰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从银行出来想到的第一个事情是当时韩沛生病他想从文化传媒公司提钱,但是公司被抵押钱拿不出来。韩逐冰当时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也是管理人之一但公司被抵押这件事没有任何人通知他。
应裕如担心韩逐冰但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上车时韩逐冰才告诉他两人登记了意向监护人关系。应裕如当然相信韩逐冰没病,只能是卢逡年搞鬼,他想和韩逐冰一起回家跟卢逡年对峙被韩逐冰拒绝了。
“小应,给我留点面子吧。”韩逐冰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应裕如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指尖冰凉,不断从后视镜观察韩逐冰。应裕如知道他有多要强,从小就万事不求人。
“炎炎哥,要是真到了解决不了的地步,你一定要告诉我……”应裕如话还没说完,韩逐冰便开门下车走了。
到家时卢逡年正抱着电脑看财务报表,听见韩逐冰回家起身迎他:“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冻坏了吧。”
韩逐冰故意等到卢合乐睡觉的时间再回家,他推开卧室门看了一眼小朋友,睡得很安稳。
“炎炎,今天都买什么了?逛了那么久怎么没见你手里提东西?”卢逡年见韩逐冰面若冰霜心中隐隐不安。
韩逐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把他拉到卧室:“我给你买了个礼物。”卢逡年见他露出酒窝心里松了口气。
韩逐冰把主卧门关上,卢逡年从身后抱住他:“你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还要偷偷给我看?”韩逐冰从口袋里掏出何欧给他的那张审核单举到卢逡年眼前。
他看不到卢逡年的表情,房间很安静,一分钟后他听见卢逡年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脏跃动频率越来越高,双手抓他的外套更紧。
“小年哥,你还想要什么礼物?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现在连一张银行卡都刷不了,我可是个精神病。”韩逐冰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一点也气,他只是不明白卢逡年整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好奇已经远远超过愤怒。
卢逡年晚上喝了点酒还没回过神来:“炎炎你别这样,你听我说,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他把韩逐冰抵在门板上就后悔了,看见湿透的眼睛卢逡年更说不出话。
“我谢谢你卢逡年,我一个神经病你都愿意养我五年,真是辛苦你了。”韩逐冰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哭了,手里的纸摩擦出声响,“你给我你的副卡,我的私人顾问都和你通气,所有人都以为我有病在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知道宝贝,他们不知道。”卢逡年看见韩逐冰眼泪扑簌簌的涌出,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但他倒希望自己现在还不如晕死过去,“只有我和何顾问知道。”
“你他妈放屁,帮你办手续的人肯定知道吧。”韩逐冰把纸扔在卢逡年脸上,飘悠悠地落在两人中间,“算了,卢逡年,你就告诉我你想要我什么,反正我已经丢够人了,你给我个痛快,说,你还想要什么?”
卢逡年低着头不敢看他,韩逐冰平时说话又软又柔,生气起来却犟得很,语调不高但足够折磨死人。卢逡年没想到崩盘来得那么快,酝酿着如何才能把事情说得又真实又好听。
但真话从来就没有好听的,卢逡年决定用最短的一句话概括。
“我把那些古董拿去做了抵押。”
这个回答对韩逐冰来说在意料之中,只是听到答案从卢逡年口中说出还是感到了无力和绝望。
“然后呢?”韩逐冰深吸一口气:“卢逡年,如果你需要钱我会不给你吗?你至于要让我变成一个精神病五年吗?你是不信我还是你只是喜欢钱?”韩逐冰说完拿出手机找到应启严的手机号。
“你干什么?”卢逡年握住他的手,“我帮你改回来好不好,是我错了,如果你告诉他我也会出事。”卢逡年捧住韩逐冰的脸,“炎炎,你不会希望我出事的对不对?马上就过年了,这件事我们过完年再说好不好。”卢逡年吻着他的脸颊一路往下。
韩逐冰推开他的头撞在衣柜上:“卢逡年,你有什么脸说这些?”韩逐冰当然不希望卢逡年出事,装模作样调应启严手机也就是虚张声势,卢逡年不怕丢人他还要脸呢,但他要帮卢逡年处理身边的狐朋狗友和不三不四的人。这次卢逡年针对的是他,韩逐冰可以不追究,但假如卢逡年下次对别人出手,韩逐冰可能就帮不了他了,在事态更严重之前应该及时止损。
卢逡年毫无准备撞了一下,心里升腾出莫名的烦躁,话也说的尖酸刻薄:“是,我就是喜欢你有钱,有钱也是你魅力的一部分,我想把你当成我私人提款机,怎么样,你听到实话满意了?”
韩逐冰挡不住一股一股恶寒爬上后背,他相信卢逡年,相信到愿意让他做自己的监护人,相信到家里大小事情都可以由他作主,相信到两人的公司任他专权。
韩逐冰放弃主动权带来的恶果就是,他一直以来都在模糊一件事实:抵押不抵押的选择权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甚至连自己是否适合正常人韩逐冰都不能说了算。一场精心谋划已久的欺骗,究竟要从哪里开始算起,连韩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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