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香少误上贼船、娇俏男娘子含酸捏醋R(4 / 6)
香歇雪脸一僵,哈哈的岔开话题:“咱们不说我了,就说说你和小晴方,你总算娶人家了,再不娶我都看不过去了,我跟你说你可是娶了个贤妻招财宝,你家小晴方那账目清理的干干净净,有时候我还麻烦他做账呢,我开的分号,他也投了三成金,有他理财,我那个分号赚的是其他分号的两倍,还有那珠心算,比咱们现代的计算器还快,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剩的被那金王爷给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着,香歇雪自己倒酒,一饮而尽,从前喝高度酒辣的五官抽抽的矜贵大少爷如今还挺豪爽,酒量见涨。
楚江一眼就看出来香歇雪避而不谈蓝韬,定然是出事了:“我不比你,死了一次的人,不会容易哭,倒是你,借酒浇愁的快哭了,你跟着节度使大人去黑河城一年了,过的怎么样?”
香歇雪凑近楚江,苦瓜脸拉的老长:“楚老弟,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楚江噗的笑,香歇雪掐他一把:“你还笑?我都要哭了,本来不想告诉你,镇北王府想翻上天,我家蓝韬就在黑河城给他屯兵呢。”
楚江心脏漏了一拍:“……你确定?”
香歇雪咂舌,嘴里发苦:“我咋能骗你呢?咱们都是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要啥啥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网没有,全靠内部消息。”
楚江心跳的厉害,后背冷汗直下,十五成婚,二十之前必须去京城,边北是不能再呆了。
香歇雪抱着头,苦恼不已:“他们糊涂啊……新皇虽然不算明君,但他当政稳定了现状,后君是宰相的嫡长子,就算再削弱旧贵族也会挨着后君和太子的份儿上,相对的,对新政党新皇还未完全信任,尤其对藩王,镇北王府自称新派,可根儿里也是旧贵族啊,我就一个商贾掌柜,吃喝玩乐,想和蓝韬快活平安的过一辈子,哪儿来的那么大野心。我家小蓝蓝被利用了还给人家数钱,还把我也拉进去了。”
“怎么就把你拉进去了?”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香家有七十二路运输商道,香料通销大黎国内外,屯兵需要兵器,兵器所需的铁矿等等都需要隐蔽运输,所以……”
“明白了,让你打掩护。”楚江总结。
香歇雪“噗咚”脑袋磕在桌上,崩溃的磕头:“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我咋觉着我快活不长了呢?楚老弟,我死了以后,多给我烧点钱。”
“你不怕死不要紧,你这副躯壳的亲人呢?”楚江拧眉,他没想到,香歇雪这个没心眼儿的花花富二代竟然对蓝韬用情如此之深。
香歇雪怔住:“……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曾经有所耳闻,你家节度使大人受恩于老镇北王爷,所以才忠心耿耿,你要想要一个万全之策,譬如,事情败露后如何金蝉脱壳,你自己想想吧。”楚江平静的道。
香歇雪抓着头发:“我想不出来啊,我就知道怎么从商调香赚钱。”
“你和蓝韬根本不是一路人,还是尽早快刀斩乱麻吧。”楚江道。
香歇雪坐直,舔了舔嘴角:“不行,我舍不得我家小蓝蓝~”
楚江被气笑了,举起酒杯:“真是个好色不要命的,对我的脾气,来干杯!”
“嘿嘿,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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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喝的醉醺醺的香歇雪回胭脂铺子,楚江骑马往回走。
香歇雪并不是个蠢的,肯定还有许多难事未说,楚江心里也颇沉重。
下午看诊都有些心不在焉。
扶风见状:“师父,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提前打烊吧?”
楚江摆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碍事,你去给我拿点清凉油。”
出去送药的大周跑进来:“师父,咱们大院外头停了一辆华盖马车,是个当大官儿来瞧病了。”
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楚江抬头就见何九郎穿着鹅黄金丝牡丹纹蜀缎的衫裙,头戴红宝金冠,摇晃着白羽扇子悠哉悠哉的漫步而来。
“何大人,您能别每次见面都像是要砍了楚某头颅一样的架势吗?”
“你怎么说话呢?对我家大人放肆不敬!”小厮宝带骂出来。
随从的侍卫“唰唰唰”拔刀对着大案后稳坐如泰山的楚江。
“哈哈哈哈,楚兄每次说话都让何九心里舒坦~”何九郎调笑着,用折扇抵着楚江的下巴。
楚江眉头皱成川字了,后仰头,只觉得何九郎身上这熏香的味儿虽然撩人浓郁,但怪怪的。
“此回是有一桩大事要与楚兄商议,还请楚兄不要推辞。”何九郎递给他密函。
何九郎站着俯身凑近,耳语:“我听说你要携家眷上京开分号,我就给你搭个桥,让你在京城混的开,怎么样?够意思吧?”
楚江厌烦他这么靠近,但没躲开:“我也可以掀皇榜入宫,不劳烦您这桥。”
“你是不是怕我何九又要跟你做交易?放心吧,给你搭这桥,自然是双方获益,绝没有威逼利诱之说,你就甘心在这小小边北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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