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82(2 / 3)
来是金玉鸾从中作梗,出了意外。如今阿蓝已死,我们也无从知晓了。”提及金玉鸾,梁战英和程如一都不由得皱紧眉头来,梁战英先开口道:“师兄,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罪魁祸首……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忽地,门响风动,严况还未开口回应,只闻得门外传来一声——“下一步,他自然是要随老夫回上京城。”众人应声望去,发言者正缓步踏入灵堂之中,一袭黑衣却携一身肃杀强压,那与严况几分相似的眉眼,写满了自信与玩味。程如一下意识往严况身后躲了躲,梁战英则面上有些不情不愿的施礼道:“民女见过韩相爷。”严况见状侧步上前挡住了程如一,面有不悦道:“韩相爷怎会贵步至此。”“碎玉夫人,不必多礼。”韩绍真朝梁战英摆了摆手,随即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程如一,却绕过几人径直向牌位前走去。韩绍真指节轻碾了根线香,置于白烛火焰上点燃,执香朝灵前拜了三拜插进炉灰中,方才回身对严况悠声开口道:“严指挥这话问得奇怪。老夫与沈知府同朝为官,他不幸罹难,老夫身为同僚,前来祭拜,难道有何不妥?”
严况心知韩绍真与沈念素无交情,此番前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直言劝退道:“灵堂阴气重。祭拜完了,就请相公回驿馆歇息,明日早些启程回京吧。”“怎么,严指挥还未回京复任,便已迫不及待与老夫摆起官威来了?”被下了一道逐客令,韩绍真却不气不恼,仍笑眼望着严况,而后又往他身后瞥了一眼,道:“严指挥武艺高强,若真不愿意回去,的确没人逼得了你。但……老夫也决计不能白来这一趟。”他意有所指,眸色一沉望向严况身后人影。“出外公干的镇抚司指挥使,和越狱逃亡的诏狱死囚,本相至少……”“要带一个回去。”作者有话说:老韩来拆散他们了bhi 旧岁新酒(二单元完结)“无论如何,老夫此番私自离京,回去总该有个交代,不然圣上问责下来,老夫也是要自保的。”语毕,韩绍真微微抬首,目光不似言语这般辗转兜圈,直白了当的看向严况。严况眸底情绪复杂,却未正面回应。一时之间,四下死寂一片,唯余灵堂烛焰跳动,火光摇曳,映出牌位前白烟扰扰。程如一不由蹙眉,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起初他是不怕死,可如今与严况一路同行,纵人间斑驳,却仍是叫他尝到了重生的滋味。是甜,是苦,是千般滋味难以言说。起初,程如一还当严况只是个心狠手辣的冷血酷吏,是个送自己上路的刽子手罢了。可后来,严况却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一次又一次将他从生死关头拉回人间,程如一方知严况此人复杂,绝非一言一面可定。程如一虽至今仍不知严况的过往前尘,可却也已渐渐明白……那所谓高官厚禄,权柄风光,于严况而言,不过是枷锁樊笼。若要叫他重回牢笼身披重枷,那这性命,便不要也罢……!“再等两日,我便随你回京。”程如一刚打定了心思,却不料被严况抢先一步……韩绍真:“什么?”程如一:“什么!?”韩绍真得了允诺,自是震惊又欣喜,像是心上巨石终于落地般释然。但梁战英与程如一却皆是一愣,程如一更是不慎喊出了声,毫无意外的惹来了韩绍真一记冷眼。韩绍真神态威压,还颇有些鄙夷,程如一下意识目光闪躲,但又立即回神……心说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阻止严况回京,便无可惧!但他正要开口,却是被对方一把捉住了手腕。严况压着程如一手腕微微摇头,随即又转而望向灵位上的故人姓名,唇角轻阖,低声开口。“沈念早该下葬,拖到今日,便是在等我送他。”“头七过后,送完他最后一程,我便回京。”……沈念下葬的当夜,韩绍真在齐州府最好的酒楼约见严况。两人相对而坐。严况神色淡漠,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与恩仇的男人,正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倒不是韩绍真贪杯。是因着严况受邀来到此处后,便一言不发。任韩绍真心思百出,变着花样的激对方讲话,严况依旧咬死不开口。韩绍真久居朝堂,见惯风云,真能令他一筹莫展的敌手少之又少。唯独眼前这自认亏欠的侄子,总是能叫他无计可施。正当韩绍真准备放弃之时,严况却忽地撂下了一句话。他道:“韩相公一杯酒,属下回一句话。”……又是一杯酒水入喉,韩绍真屈指抹去嘴角酒渍。他面上已生红晕醉意,仍旧端坐克制,呼吸紊乱些许,身形也依然丝毫不晃。“况儿啊,你当初为何非要辞官?你大仇未报,如何会就此罢休?以我对你之了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如此放弃的。”韩绍真说着,抬手于两人之间比划道:“你若有隐情,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明说的?”听对方问起此事,严况并不意外,但他更不愿坦白。他伤势无力回天已成事实,可韩绍真若知晓真相,反会横生枝节。严况思索片刻,沉声道:“累了而已。”韩绍真心说这杯酒算是白喝了,却还是又亲自斟满了一杯,饮尽后又道:“况儿,那你又为何要救那程书生?若让圣上和王爷知晓他还活着……麻烦可就大了。不如趁着现在无人知晓,我们……”严况直言回绝道:“那是你的麻烦,不是我的。你若对他不利,也休怪我不顾旧情。”“你这孩子……罢了,你就是爱与我较劲。”连着白喝了两杯酒,韩绍真不由苦笑叹息,又夹了一块板鸭搁在严况碟子里:“况儿你尝尝,虽然未必有京里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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