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 / 2)
一听他的声音。林郜坤说,喜欢就是想念一个人到失眠,乌月觉得她不止是失眠了,为什么一想起他,就有种鼻子酸,想哭的感觉?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她好害怕,害怕无疾而终,害怕再次被夺舍情感知觉,害怕这段感情,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玩玩。这个夜晚,失眠的不止乌月一个人。江鸣盛回到公寓,朋友蒋延打来电话,告诉他那只拉布拉多的培训已经快到尾声,“再过两个月那只导盲犬就可以正式服役了,到时候办个防疫证就能顺利空运回来。”江鸣盛打开窗户,低头点了一支烟,“谢了兄弟,国内弄只导盲犬实在不太容易,多亏有你。”江鸣盛跟他道谢,“等你回来了请你吃饭,我这儿有个项目要融资有股份,你一定会感兴趣。”“够意思啊!”蒋延笑了,“这边导盲犬都是明码标价,钱给够挑选的都是优质犬种,身体素质自然不必多说,拿回去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我一直没问,你这是给谁弄的?花这么大功夫,好几百万呢。”江鸣盛吐出一口烟,青雾缭绕,他微眯着眼,眺望远处的江景,说,“是给我正在追求的一个女孩。”那头沉默了一下,不说话了。挂了电话,江鸣盛站在窗边,慢慢抽完那支香烟。不止是蒋延,连萧晨也都诧异他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盲人,在他们潜意识里,多少都会觉得这类群体有些麻烦,至少在生活中,一个盲人,做什么事情都有诸多不便。更何况江鸣盛这种忙起来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的身份,家里如果养着这样一位,他们多多少少会有点意见。但这又算什么呢?江鸣盛不在意,谁在意都没有用。长夜漫漫,一支烟蒂被捻灭在窗台上。“林郜坤。”江鸣盛呢喃,脑中不断回荡着这个名字。原来乌月憎恶傅长逸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名字。江鸣盛也分不清此刻他是什么心情。庆幸,也不庆幸。幸好幸好,她还活着。活着就好。其他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是吧?是的。他这么想。——翌日。乌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江鸣盛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乌月,一晚上过去了,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乌月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她坐起来,听着门外的胡话,还以为在梦中。“开门,乌月,慢死了。”咚咚咚,又是一阵粗鲁急促的敲门声。乌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这个人……不是说好了一辈子的事,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吗?这才过去一个晚上。“乌月,你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说话大舌头,口吐不清,举止粗鲁。听着他说胡话的架势,乌月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人,喝多了。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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