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3)
在大炎朝虽不能说是孝字大过天,可也是孝字当先,不然谢定安对上谢阿娘也不会处处受掣肘,泰安帝当上一国皇帝后还被太后压了二十几年。
晟王此言不亚于杀人诛心,萧南寻被他的话刺地面颊抽动了数下。
谢景行担忧更甚,手上更是用力将晟王辖制住,晟王疼地倒抽一口凉气,愤恨的视线一时不知该落在谢景行身上还是萧南寻身上。
可谢景行此举却是成功地阻止了他继续嚷嚷。
而此时孔起元早已怒火冲天,方才不论发生何事,他都是端坐于凳子上未曾起身,此时却再耐不住,一挥袍袖对着泰安帝拱手请道:“晟王受封以来,原该恪守君臣之道,辅弧皇室,共安天下。可晟王却行为不端,知法犯法,甚至欲图谋不轨,不愿悔过自新,恬恶不俊,还请陛下罢黜顾绍弘王爵,圈禁府邸,从严惩处,以徽效尤。”(注:引用)
“砰”,有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响起,一位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皇亲由于太过震惊,一时不察碰到了桌案上的酒壶。
这一道声响打破了死寂,众人皆是震惊,一时间嗡嗡的声音响起,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
晟王哆嗦着嘴唇,又惊又怒,额头上蹦起青筋,他想要怒吼,可却从心底深处生出无尽的恐慌,一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泰安帝的身体容不得他多插手政事,朝廷政事大多都是由孔起元和何怀仁共同协商,而孔起元平日里对何怀仁与长公主相争之事一概不插手,只要他们不对大炎朝造成危害,有损大炎朝根基,他是不理会两方争斗的。
可要论起来,在泰安帝不得不放权的情况下,整个朝堂中说一不二的却唯有孔起元一人。
他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当朝首辅,更是无数读书人心之所向,不论是何怀仁还是顾绍嘉,都对孔起元有所顾忌。就是何怀仁在朝堂党羽最多之时,称得上一手遮天,那也是在孔起元不把他之举当回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之下。他不会也不敢明目张胆驳了孔起元的命令。
若是这道废王爵的命令是由泰安帝说出口,何怀仁和太后还有心说情,可此言却是由孔起元说出,那便是他二人再如何反对,也奈何不得。
就是泰安帝都是一怔,他原只是将想将晟王圈禁府中悔过,没想到孔起元能做下这般决定,这当然更合泰安帝的意,他当即点头道:“都听孔大人的。”
泰安帝和孔起元都发了话,自有御林军上前将晟王押解下去。
见孔起元眼神冷厉地望着晟王叫喊的身影消失却无丝毫动容的神态,泰安帝垂下眼,掩住眸中深思。
何怀仁和太后皆是一脸颓丧,何怀仁再不复琼林宴前神采奕奕的模样,瞬间老了许多,何家的期望,他与太后多年的谋算,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他如何能不灰心?
太后银牙紧锁,费尽全力才没让脸变得扭曲,她伸直脊背,恢复一开始的端庄,走至泰安帝身旁道:“陛下,是哀家教子无方,无颜面对百官和皇亲,在此请退回宫,闭门思过,诸位请恕哀家先行离场。”
她把持皇宫几十年,自有一番骄傲,待泰安帝点头后便带着人离开了,临走之前,一双凤眸轻飘飘地从何怀仁身上掠过。
何怀仁见状,深吸一口气,也一同告罪离开。
顾绍嘉蹙起眉看向了泰安帝,却见泰安帝微不可察摇了摇头,她就没多做其他。
直到这时,再无碍事之人,孔起元才垂首,“晟王已获罪,可你之父亲所犯之事却也不可姑息。”此话自然是对萧南寻所说。
萧南寻自跪倒在地一直从容不迫,可此时他眉宇间却显出一抹沉重。
都说自古忠义两难全,可在萧南寻处,孝义也难两全啊。
那抹沉重落在了谢景行眼中,心中如坠重石。寇准规几人面上的担忧更是呼之欲出。
萧南寻又是一拜,“草民熟读圣贤书,幸蒙天恩被点为传胪,更不能辜负圣恩,生养之恩却也不敢辜负。古有‘子不教,父之过’之言,可也有‘父有过失,子当谏争’之举,不能阻止父亲犯错是草民之过,草民愿代父领罪。”
孔起元半垂着眼,“以你父亲行威逼利诱为长子逼娶地坤罪行,依律当夺去官职,判杖刑一百,再判流刑。”
谢景行张了张嘴,过往萧南寻种种异样皆浮于脑海,这时他方才明了萧南寻为何面对他长嫂与父亲之时会露出异样神态。
萧南寻虽看似心思深沉,可却是心有底线之人,更是自持君子行事,怕是早对萧父所为心有芥蒂。只是碍于生养之恩,加之在其他人看来,萧大哥萧大嫂明面上看着也是伉俪情深,萧南寻只能一直将事情放在了心中,看似冷眼旁观实则时时煎熬是对是错。
此次因晟王威逼之故,使得萧南寻在众目睽睽之下陈述萧父所犯罪行,对萧南寻而言,定是满腔复杂。
他之所为已全了他与谢景行之间的情谊,也保全了心中道义,可他却还又自觉对不起萧父,唯有以身代罪能稍解心中对萧父的愧疚。
面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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