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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善保的第一笔善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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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回身仔细瞧了瞧挂在门板上的铜锁,两手握住,往里一插一合,锁上,再取下腰间的钥匙捅进锁眼,拧了两下,铜锁“啪”的便开了。锁,并没有坏。善保总算稍稍放心,反正以福康安的身份不可能来他家做贼。管他呢,下次再记得问吧。将铜锁连同锁链一并挂在院中柿子树的横枝上,想到福康安送来的东西,善保脸上露出一抹笑,搓搓手,转身钻进了西厢房。富察家是京城一等一的权贵人家,体面的紧,送的东西自然也体面,贵重的都用精美的雕花木盒装着。人参,鹿葺,虎骨,这是药材。一包包用松江布包裹的,是绸缎衣料,还都是些天蓝皂青,适宜青年男子穿的颜色。总的来说,福康安这份礼不薄,而且很合适。让人挑不出半丝不是,反而心生感叹,太贴心了。如果善保真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儿,估计得感动一把。当然就是如今的善保,也得装着感动一把。虽然好像显得不识好歹,福康安的礼比方保送的贵重许多,不过,方保家境一般,能给善保一根老参,估计真是掏了家底儿藏货。福康安的礼却夹杂了太多其他的东西,不过,善保还是得知福康安的好意,依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得到福康安的看重也是太大的幸事。善保将绸缎抱进房里,留出一根老参,再找了块灰皮儿包袱把几样药材一包,连饭都没顾得吃,揣着药材锁了门便直奔同仁堂的药铺。在任何时刻,人长得好也沾光,善保生得秀气,衣服虽不是上好,却也干净整齐,又是念书人,文质彬彬,人家药铺子掌柜仔细察看了药材,又瞧善保的穿着,在他额头的伤处多看了几眼。善保落落大方,态度坦荡,“我生病还是请你家大夫出诊的,如今身体痊愈,只是这些药材家中一时也用不到。家道中落,索性拿来换些钱过生活。您是同仁堂的掌柜,想必是懂行的,这药材成色如何,您心中有数,给我个公道些的价钱就是。”掌柜对善保的话已信了七分,笑着点头,“这位爷,实不相瞒,你这三样,都属中上成色,这只参是百年野参,鹿葺也是成年鹿上割的葺,虎骨也不错。这样,我们是做老客生意的,不叫您吃亏,这三样,我拢共给您五百两,您看如何?我想除了我们同仁堂,其他铺子也开不出这样的价码。”“行,同仁堂是京中老铺,我信得过。”善保笑,您家的历史比清朝的还长呢。“那您是要银票,还是现银?”“给我折五十两现银,其他换成小额银票。”五百两不是小数目,掌柜先请善保进偏厅用茶,命伙计伺候着,亲自去东家那里取银子。这同仁堂不愧是药铺,连里头的茶都有股中药味儿,善保笑,“你家这茶也沾了药香。”旁边伺候的灰褂子伙计亦十分伶俐,为善保捧茶添茶,解释着,“是咱们东家说这入冬天寒,煮了些药姜茶,驱寒温肺,越喝越暖。”善保慢调斯理的喝着茶,想着福康安出手真是大方。不过,这估计也不是他家买的,肯定是别人送的,福康安转手拿来给他,倒是叫他发了一笔小财。一拿到银子,善保便往家走,路上买了几个驴肉火烧,用油纸包了,揣怀里回家。小喜子眼尖,指着善保道,“三爷,您看,那不是钮祜禄家的善保大爷么?”福康安中午没敢回家,他本就是偷从官学出来探望善保,只是实在没信心吃善保家的饭,便在饭店用的午餐,没想到刚出门便见善保在斜对面的火烧铺子买火烧。

福康安眼神明锐,远远的就能清晰的望见那人温柔精致的侧脸,白腻如玉,福康安一时心痒,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羊脂暖玉,估计就是这样的温润吧?善保很快抱着火烧远去,并没有注意到福康安主仆二人。福康安下午还得去官学念书,他出身虽好,父亲要求却极是严厉,若知他无故逃学,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他也就没有过去同善保打招呼。小喜子道,“以前在学中,大家都说善保大爷家境不好,没想到却穷成这样,三爷您心善,可是帮了善保大爷的忙了。”福康安想到善保家“咯吱咯吱”的床,盘算着要不要给善保家送些银子去。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收服一个人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有钱也要用在刀刃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功用。就好像,他早就听说过善保的大名,却在他被欺负的最狠的时候出面干涉,善保对他的感激值便能达到最高。如今刚送了药材,不适宜再送,还是等一个更好的机会再施恩吧。善保喜滋滋的回了家,先反插了院门,善保藏起银子,才开始吃饭。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胃口极好,一连吃了四个驴肉火烧才算饱了,又喝了半壶粗茶。冬日阳光正好,善保填饱肚子,在外面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去了木器行。别的不用,至少要先买一张结实的床,起码他和福保不能因整夜担心床是不是会塌,然后整夜不敢翻身。不过,善保没放在他原来的房间。他阿玛生前官至二品,家里的宅子也是三进宅第,可惜如今落魄,许多房间空旷无人,多少东西也都被继母发卖了。空荡荡的房子,只住着他们兄弟二人,着实凄凉冷清。昨日,善保和福保已将正房收拾干净,如今摆下一张新床,再铺上新买的厚实被褥,把小煤炉提了进去,起码能睡个安稳暖和的觉。善保索性脱了棉鞋,爬上床,盖上被褥,手握书卷,细细的翻阅书册。他前世并未读过这些经史,只是不知为何,只要他翻开书页,脑中便自动呈现这种古文的翻译理解,他无数次想过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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