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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拿过碗,放在一片,直接片了喂给温见雪。温见雪本是不好意思让他喂,但吃着吃着,习惯了,就好意思了,偶尔还要挑三拣四,嫌腹部的肉没有腿部好吃。
温见雪饭量不大,吃了一隻兔腿就差不多饱了,主要是腻了。谢琅把剩下的兔肉切成了块,拿了个大碗装,装好后,他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又出来了,递给温见雪一杯烧好的茶。“我买了米酒和点心,本想晚上把米酒煮成红枣枸杞酒喝,但如今吃了兔肉,怕是有点腻,喝点茶吧。”
温见雪觉得谢琅好贴心,他接过茶,坐在走廊台阶前,看着天上的星星喝茶。谢琅则坐在一旁吃兔肉,比起熟的兔肉,他还是更喜欢生兔肉,不过与温见雪坐在一起,熟的好像远远胜过生的。
“对了,我回来时,买了些饭菜和果酒,本来是想一起吃,但我吃着兔肉,忘了。”温见雪立刻把饭菜和果酒拿了出来,“我尝了菜,挺好吃,当然果酒没有尝,你要点果酒吗?”
谢琅盯着温见雪,隻把温见雪盯得有点不自在时,才收回视线,他搬了张桌子出来,把东西都放桌子,坐在桌前吃饭。谢琅长得高大,饭量也大,除了果酒,基本都吃完了,温见雪同他收拾好残局,搬了两张扶椅,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一切都很安宁。
温见雪很喜欢安宁,他闭目感受着有些燥热的风拂过脸颊。
谢琅左腿迭在右腿上,靠着椅背,仰望着夜空,余光却看着温见雪,从温见雪凌乱的发丝看到长长的睫毛,又看到挺翘的鼻尖……
“谢琅。”温见雪忽然睁开眼,朝他看来。
谢琅不动声色收回视线,道:“怎么了?”
“你知道哪里风水好吗?我想给母亲立个衣冠冢。”温见雪回宗后,便看了个吉日,吉日正是三天后,他打算在明日给母亲立个衣冠冢,不过他没想好在哪里立衣冠冢,此时想起此事,便问问谢琅知不知道哪里风水好。
谢琅道:“迁坟前,我看中了个地方,本来是想用作安葬之地,如今立衣冠冢想来也不错。”
温见雪和谢琅约好三日后去那个地方立衣冠冢,起身打算去炼丹。走了两步,温见雪又回来了,走到谢琅面前,弯下腰,身上淡淡的香气瞬间扑向谢琅,他缓声道:“你若是最近在宗内听到什么闲话,不要放在心上。”
谢琅挑起眉,道:“什么闲话?你听到了?”
温见雪确实听见了,他本身对这个事也不在意,只是怕谢琅哪一日听到后,心里不舒服,所以提前告知谢琅,免得因此出现隔阂。
他沉思几息,传音道:“宗主不是宣称我灵根受损了吗?你可能太维护我,然后我回来后,他们说你脾气变好了。”
“所以呢?”
“他们觉得你喜欢我。”
谢琅骤然绷紧全身肌肉,僵住了,锥形银耳坠静静悬在半空。
他缓缓垂下眼帘,神色有几分不自在,随意搭在扶手两边,修长苍劲的手微微拱起,显出几分力度。
“你觉得我怎么样?”
温见雪奇怪谢琅为什么会问一个与他所说话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他视线落到谢琅垂着的长睫上。
谢琅长睫如蝴蝶翅膀,轻轻扇动。
温见雪忍不住伸手点了一下,他飞快收回手,没有多想谢琅为什么会问一个与他所说话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认真道:
“你很好,吃苦耐劳,能抗能打,做事负责,多才多艺,长得也很好看,完美。”
温见雪弯着腰,几乎与谢琅平视,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似乎也夹着点身上的淡香,羽毛一样扫过谢琅鼻尖。
谢琅缓缓握紧扶手,他看向温见雪,凸起的饱满喉结攒动,道:“那你喜欢我吗?”
“你问的是哪个喜欢?”温见雪错愕不已,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是单纯喜欢,朋友的那种喜欢,无关爱情。”
滚烫、期待、涩然瞬间打入冰窟,心臟不再剧烈跳动,谢琅直直看着温见雪。
“虽然我们是道侣,但这是名义上而已,假设你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和离。我不喜欢男人,而且不能接受好友做恋人,谢琅,你不必担心,我们肯定是一辈子的好友,你要是有危险,我绝对飞奔着来帮你。对了,我待会炼出中级丹药,送你一些,不收钱。”
温见雪站直身体,声音轻快,带着不加掩饰的高兴。
“药材钱都不收,感动吧?”
谢琅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他扯起嘴角,微笑道:
“我好感动,我给你哭一个。”
温见雪:“这就不必了吧?”
谢琅啪唧一下,把脸埋到温见雪腹部。
腹部传来痒意,温见雪本能想避开,却被谢琅抱住了腰。
温见雪痒得不行,他眼尾溢出眼泪,用力扳开谢琅的手,啼笑皆非道:
“哭倒没必要,有空了,我再捉隻兔子,你给我烤兔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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