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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强中干而已。
对于郁寻春来说,他所谓的第一次见面大概是那一夜荒唐后没有记忆的早上。
但于宴青川,是他推开包厢门,看到走错包厢还躺在沙发上骂骂咧咧的郁寻春那一刻,才是初见。
那会儿郁寻春已经喝得不知东西了,抱着酒瓶,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在酒里滚过,润着水,晶晶亮。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数星星,口齿含糊地不认输。
骂狗屁老天爷,说人生是他自己的,又劝慰自己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喜欢。
他嘴上说着不需要别人的喜欢,表情却像路边没人要的小狗。
看到宴青川,就爬起来用滚烫的掌心摸他的脸,问他是不是经理新给他找来的男模,问他卖不卖身,要不要和他做爱。
经理在旁边点头哈腰给宴青川解释说失恋喝醉了。
宴青川隻觉得他怪可爱的。
后来见他在床上哭成一个水龙头,辱骂全世界,更觉得他有意思。
爱,是在日常的相处中,在越发了解郁寻春后一点点加深的。
而一开始对他的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他就是无条件地喜欢郁寻春。
从一开始。
“怎么这样啊……”
明明是郁寻春问的,听到后面却越抬不起头,额头顶在宴青川肩侧。
“怎么?”
郁寻春摇摇头。
宴青川摸他头髮:“那你现在相信小狗爱你了吗?”
郁寻春静了一会儿,抬头看他,眼眶有些红睫毛也湿漉漉的。
“我爱你。”他说。
宴青川笑了笑,低头吻他:“我也爱你。”
郁寻春瘪瘪嘴,颤着睫毛滚下一串眼泪。
宴青川咬了他一下,又舔了舔:“怎么接吻也不专心?”
-
婚礼安排在秋天。
不仅有草坪,在海边,也有城堡和教堂。
整个庄园都是他们的礼堂。
郁寻春的礼服是深色,宴青川选的,说他皮肤白,穿深色更好看。
燕尾服的款式,从胸到肩全都绣着和礼服同色的亮线刺绣,任何光落在上面都闪闪发光,衬得郁寻春小脸白釉一样漂亮。
缎面真丝的戗驳领增加了他胸腔的厚度,马甲掐出细细的腰线,领边滚着银纹,矜贵又优雅,任谁看了都挪不开眼。
桑朔不爽怎舌,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靠。”
他输了!
不过看在今天郁寻春是主角的份上,他就不和郁寻春计较了。
他看了眼旁边接待宾客穿着一身白的宴青川:“你们怎么不戴胸花?”
别的婚礼主角不都戴吗?
反观这两位,宴青川胸口别着一抹和郁寻春礼服同色的口袋巾,白礼服肩后用郁寻春身上的亮线绣着厚厚的纹路。
而郁寻春,马甲上挂着怀表链。
“宴青川觉得胸花破坏搭配。”
“你这也是他给你搭的?”
郁寻春点点头。
礼服是定製的,衣服上所有的细节,都是宴青川亲自和设计师确认的,就连扣子用什么材料,他都要一一过目。
能把礼服穿出花来的,也只有他了。
桑朔拍拍郁寻春的肩膀:“如果哪天宴氏倒闭了,我一定聘请宴总来当我的私人服装师。”
郁寻春:“……那你应该很难实现这个梦想了。”
“祖宗,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张嘴?”经纪人馒头黑脸地捂住桑朔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晦气话,连声对郁寻春说新婚快乐,拖着桑朔往里去。
就算周围都是人,还能听到经纪人骂骂咧咧教育桑朔的声音。
桑朔理直气壮:“人郁寻春都没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诶我针呢?我那么粗一根缝你嘴的针呢!”
郁寻春低头笑出声。
宴青川刚送走了人,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笑什么?”
郁寻春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宴青川闻言点头:“不失为一条好后路。”
两人相视一笑,那边宋杭清带着他老婆来了。
他老婆肚子已经很大了,下个月预产期,宋杭清说:“你但凡晚半个月结婚,我就来不了了。”
郁寻春看着女方的肚子:“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估计是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嫂子摸着肚子,看郁寻春目光好奇,热情邀请他,“要不要摸一下?”
郁寻春一脸惶恐,被抓着手也疯狂往后缩,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这样反而让对方起了逗弄的心思:“摸一下呗。”
“不行姐,我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摸她还会踢你呢。”
“不行不行不行。”
她小小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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