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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能生气。
这些天吃的苦受的罪,能让他记一辈子。
但很多事情到现在,依旧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急得吃不下睡不着,嘴边都起了泡。
三人坐在一张桌前,简司州和程晁相看两厌。
程晁一直不喜欢他,从郁寻春第一次向他介绍简司州开始,就不喜欢。
所以以前郁寻春很少将两人凑在一块。
而简司州嘛,狗眼看人低,当然看不起程晁。
郁池夏可不管这些,他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让郁寻春回家。
他们虽然拿宴家没有办法,但是……也不是不能从其他方面突破。
郁池夏推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对程晁和简司州来说,都很陌生的男人。
“这是谁?”程晁问。
“他叫桑朔,是个爱豆。”郁池夏看着程晁,“也是我哥,新交的好朋友。”
好朋友那三个字,他咬得很重,但语气轻飘飘的。
程晁脸色立刻就变了,狠狠盯着照片上的桑朔。
好朋友,他也配?
他为郁寻春做过什么,他就是好朋友?
“这半年,我哥和他交集蛮深的。他的新专辑,也是我哥给他做的。”
程晁和简司州皆是一愣:“郁寻春还会做专辑?”
“我哥这么优秀,会写歌不是应该的吗?”郁池夏笑笑,“你们忘了他大提琴拉多好了?以前高中的时候他不就在搞音乐吗?”
后面那句是对程晁说的。
程晁恍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但是自从那年他的琴和吉他被砸了之后,程晁再也没有见他玩过音乐。
他从没往他还能把这些捡起来,或者一直在偷偷继续的方向想过。
程晁一窒,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从那时候郁寻春就不再对他知无不言了。
“程晁哥?”郁池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所以呢?”程晁抱臂。
郁池夏看了眼简司州:“简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桑朔身上下手。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程晁哥,以你对我哥的了解,你觉得如果他的朋友因为他受到牵连的话,能让他回来吗?”
能。
连思考都不用,程晁脑子里立刻跳出了这个答案。
如果对方真的是他的朋友,郁寻春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紧紧握着拳,他不想看到那一幕。
他希望郁寻春不要管,这个叫桑朔的人的死活。
程晁不想承认也不能接受,他有除了自己之外的朋友。
喉头一滚,程晁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问这句话时,复杂的心情:“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郁池夏略显抱歉:“我之前找过桑朔了,他并不愿意帮忙把我哥约出来。”
简司州抽着烟,在桑朔的照片上点了两下:“封杀他。”
桑朔不一样,他就是个普通的明星,全靠自己闯到现在,没有任何背景。
就算简司州当前的处境不算好,想要掐死他,也非常轻松。
将桑朔逼入绝境,郁寻春自然会现身。
以郁寻春那种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的性格,简司州不觉得他会去寻求宴青川的帮助。
他们交往三年,不管交往前后,郁寻春可是遇到任何困难都没有主动地对简司州说过一句。
以前,简司州觉得郁寻春这种性格非常无聊,世界上好像没有他不能自己解决的事。
也因为在他身上看不到他需要自己,而和他吵过两架。
但此刻,他却很庆幸郁寻春是这样喜欢逞能的人。
只要郁寻春出现,当然有的是办法让他回家。
思及此,简司州不由看了眼郁池夏。
其实最近他们俩也在吵架,吵架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郁寻春。
因为简司州打算和郁寻春结婚。
但郁池夏不是阻拦,而是非常积极地想要促进这段婚姻,这让简司州怀疑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
虽然这桩婚事,可以很大部分地解决掉当前的燃眉之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受到重创,简家依旧是条大船。
和郁寻春结婚,郁父便彻底上了这条船,他会竭力帮简司州渡过难关。
这也是为什么,简司州和郁池夏因此矛盾频发,他也依旧在考虑这件事的原因。
当然,这件事还没有谈到双方父母那里。
不过,和郁寻春结婚……
再次想起相纸上的笑脸,简司州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但如果这样,那他对郁池夏来说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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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边三人的想法和打算,郁寻春一概不知。
到年底了,宴青川也放假了。
两人刚从家里出发,打算去买年货。
郁寻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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