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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喜欢烟味。
郁寻春在屋里转了两圈,想起床头柜里有之前没抽完的烟,拉开抽屉,新买的烟静静躺在里面。
打火机迭在烟盒上。
你看,这人处处都在彰显温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郁寻春推开窗户,半趴在上面抽烟。
他伸手去接半空中飘落的雪花,白烟和雪花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
郁寻春低头往下看,又探出小半个身体往上望。
这么高的楼,从上面掉下去,应该会摔成烂泥吧?
雪地也会被染红,脑浆和雪混在一起能分清吗?
他缩回屋内。
好冷啊。
-
跳伞本来就是极限运动,雪天能跳,但对专业的运动员来说也极有挑战。
更别说普通人。
宴青川要带郁寻春去南方跳伞。
郁寻春期待很久了,从收拾行李到出发,一路都很开心。
宴青川因为行程安排临时,有些工作无法推开,也把助理给拎上了。
之前郁寻春昏睡那几天,陈助理一直跟着他在家里办公,看到郁寻春也不陌生。
还非常友好地和他打招呼,问他身体好点没有。
郁寻春点头。
今天起床、出门、登机,宴青川隔几个小时就要提醒他量体温。
虽然依旧低烧,但郁寻春精神特别好。
宴青川工作,他就在一边写歌,看起来比宴青川还专注。
但陈助理发现,一旦宴青川有离开的动作,哪怕是隔着过道倾身和他沟通工作的问题,郁寻春也会紧张。
就像害怕他离开一样。
他想起家里的猫,有一些也这样。平时感觉很少主动往他怀里钻,好像也不粘人,但其实他在哪个房间,猫就在哪个房间。
就算在睡觉,只要他有点动静,猫就会探头打量他。
一旦他长期外出,本来不怎么爱叫的猫,会夹着嗓子在各个房间里找他。
非常典型的分离焦虑。
宴总知道对方对他超出寻常的依赖程度吗?
陈助理偷偷觑了宴青川一眼。
后者垂眸看着文件,表情专注,看不出来。
一直到下飞机订酒店时,他看出来了。
宴青川让他定的套房,套内好几个房间,但没他的份。
以前跟宴总出差,他都是可以蹭套房住的!
是他多余了呗。
陈助理懂了,含泪在楼下给自己订了个单间。
跳伞的基地需要提前预约,最快也是明天。
下午三个人都在客厅里工作,宴青川和陈助理在餐桌边,郁寻春窝在沙发里。
他抱着吉他,偶尔弹两段,宴青川习以为常,陈助理倒是时常被吸引走目光。
他偶尔会在看完郁寻春后,回看宴青川。
宴青川忍他很久了:“你想说什么?”
陈助理也不藏着:“宴总,我就是好奇,你会不会有时候也觉得他很耀眼?”
是的,耀眼。
他长了一副好面貌,又弹得一手动听的琴,偶尔轻轻哼两段旋律,也会让人忍不住侧目。
不是耀眼是什么?
宴青川:“这话你应该对他说,而不是偷偷问我。”
陈助理:“我跟他也不熟,那多不好意思。”
“寻寻。”
宴青川扬声,郁寻春抬头。
他在桌下踢了陈助理一下:“我助理有话对你说。”
诶???
郁寻春看过来。
陈助理狂对宴青川使眼色,宴青川当没看见。
现在换个老板还来得及吗?
陈助理一阵腹诽,对上郁寻春视线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就是想说,你好帅啊。”
他尴尬,面对这种直白夸讚的郁寻春也没好到哪里去。
默了半晌之后转头背对着他们。
吉他弦响起两个奇奇怪怪的音调。
宴青川唇角含笑:“没听出来吗?”
陈助理:“?”
“他说没你帅。”
?
这鬼才听得出来。
不是,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陈助理了解他们宴总,他一个字也不信。
但再看过去,却能隐约看到郁寻春后颈泛着红。
等到处理完工作要离开时,郁寻春把他送到门口,留了一句“你也很帅”然后关上了门。
陈助理:“?”
为什么说这句话,跟有人在后面咬他似的?
他满头问号去等电梯,收到了宴青川发来的消息。
[多夸夸他。]
以及:[以后没事,多来找他玩。]
陈助理迈进电梯,心道他们宴总这是养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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