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 / 4)
阿泽曾提过要把我带去见亲戚朋友的愿望,亲戚的家离我们的家乡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所以我总是委婉拒绝。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稳定,想等我们的关系再稳定一些才打算。
“外婆问我什麽时候带nv朋友给她看。”
那天阿泽趁着假期回乡看外婆,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不过当时我人在大学,车程至少八小时,而且不是放假期间,自然被推托掉。
12月是整个大学生涯最忙的月份,老师赶着补课,学生忙着呈堂资料,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次呈堂以及三份2报告要交,还要准备年终考试,一天睡四个小时还算是种奢侈。
阿泽正好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期间打电话给我。
当时是星期四下午六点,登嘉楼州的周末落在星期五及六,所以星期四算是小小放假的时期。
“薇婷~”
阿泽很少直呼我的名字,而且是用这般轻易、这般温柔的语气,没有往常的淘气,伴着些许失落。
“怎麽了?”
“今天我会回家一趟。”
“为什麽?”
阿泽刚结束假期回到马来西亚北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的外婆快不行了。”
整颗心沉了下来。
电话那端的他也安静了下来,隔着电话也能感觉他颤抖的气息。
他是顾家的巨蟹座,家人是他的一切。
脑海中闪过他曾经说过的话:外婆说想见你。
鼻子忽然一酸,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要我回去吗?”
对於ai情,我向来是飞蛾扑火的心态,只要他一句话,我定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阿泽一听见我说要回去,忽然紧张起来,像是害怕我误会什麽,急着跟我解释。
“我打来不是要你回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他是b我还不会表达情绪的男孩。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藏在心中,不与任何人分享,也害怕麻烦别人。
说穿了,他的内心世界就是另一个我。
“你想我回去吗?”
“我知道你这个星期很忙,有很多报告要交,下星期还有考试……”
他不断回避我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地重复一次问题。
“你想我回去吗?”
他安静了许久,大约是在挣扎要不要说心里话。
“我想啊,可是我知道你真的很忙,所以不……”
“我现在去买巴士票。”
交往四年半的时间,这是阿泽。
学长没有回我,按照他的话,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後来学长有了nv朋友,才正式终结这场分手後纠缠不清的闹剧。
人生从此多了一条禁忌:拒绝提起所有与学长有关的事情,拒绝出现在所有学长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就算是天意弄人,要让我们来场不期而遇,我也会早早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後逃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祝福他幸福的大气。
破天荒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ai情,最开心的只有从一开始便持反对票的吴凯威。说来也真巧,我这边才刚分手,他那边就立刻萌芽出新的恋情,还是他的初恋。
巧妙的时间点,总觉得是老天爷开的玩笑。
当初撒了这麽多狗粮,如今报应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经历一段失败的恋情後,对於ai情已经抱着即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心情,只敢远远躲在一旁观望,好似世界上的事再也与自己无关。
阿泽是个例外。
後来认真地整理理想型的条件,想找个稳重、顾家、不大男人主义、t贴、不油嘴滑舌的男孩。
反正就是跟学长完全相反的类型。
中学五年级那年,正好跟阿泽同班,也正好发现他身上有理想型的特质。他是顾家的巨蟹座,不大男人主义,也不撩nv生。
反正我跟阿泽就是两个x格极端的人,但我就是莫名其妙会对他动心,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他那边得到关注。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阿泽有关。
他考试ga0砸了,我会想尽办法安慰他;我的成绩明明是班级第二名,却专挑他擅长的科目,让他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他生日的时候,我跟朋友约好给他一个惊喜生日派对;我们开始交换小秘密,开始踏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中学毕业以後,他去服役,电话上缴以後,总是趁着空闲的时间用公共电话打电话给我。当时我将来电铃声开至最大,害怕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明明做着暧昧不明的举动,但我们就是绝口不提喜欢。
他退役後,约我去看了一场《铁达尼号》。这部电影我看了三次,却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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