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折磨（慎入）

所谓的惩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方薇加固了链子，在他面前吃完那些香喷喷的饭菜。

他饿了好几天，没有水没有饭，只能睡在地上，脸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整个人无比狼狈。

“爸爸。”她去买了便利店的便当，加热以后有淡淡的香味飘出来，端着进了屋子里，还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不远的前方。

方彦半睁着眼，虚弱的看着前方的人，漂亮的小裙子，散着柔顺黑亮的长发，头顶是一个碎花发箍，依然是可爱的。

只不过，比不过那股香味。

她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半空的脚晃着：“爸爸，你爬过来，我喂给你吃。”

爬过去......

怎么可能......

朦胧中，她好像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嘴里咀嚼，嚼完拿起旁边的水咕嘟喝了一大口咽下去。

水......鸡肉......米饭......

半躺在地上的方彦试着爬起来，一下子便倒下了，他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他试着用手肘撑起身体，也撑不去来，真的完全没有力气了。

“薇薇。”很轻很轻的声音。

方薇的声音冷了下去：“爬过来。”

他艰难的一次次尝试，终于在把脸摔了一回后，缓慢的爬了过来，链子在地上划拉出声音，他伸出手捧着她在半空中的那只脚，“薇薇，我......过来了。”

“密码。”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肉，又夹了一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不......行......”方彦知道她指的什么，这些年他是挣了不少钱，不一定会被方薇挥霍完，但是也不确定她会用来干什么，万一是用来杀人灭口呢......

况且这么多钱，他不可能一下子放手。

方薇笑了一声，手指在水杯里沾了一下，滴着水的手指伸到了他面前，他仰着头伸出舌头接那少的可怜的水。

“薇薇......”水没有了，方彦难受的哭丧着脸求她：“再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端起水杯装作要给他的样子，方彦赶紧伸手过去，然而链子已经到了极限，他无法再靠近。

“薇薇，一口好不好？”他可怜的作揖求着。

“密码。”

方彦嚎叫着挣扎了几下，拿不到，水跟饭都拿不到......他的力气彻底消耗完，倒在地上，眼前的世界泛着白色......

大概是要死了吧......他心想，很轻很轻的说出了几个密码，银行卡，支付宝等等，全都说了出来。

方薇满意的站起来，把水跟饭放在他的脸旁边，转身走了出去。

自这以后，她两天让他吃一次饭。

方彦总是没有力气的，根本没办法逃，只能每天都半躺在地上，看着远处拉着窗帘的窗户，看着天花板，着看这乱糟糟逐渐蒙上灰尘的屋子。

为什么要招惹这样一个人......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坐牢。他每天都会这么想。

尤其是她在他面前脱掉衣服的时候。

她偶尔会在他的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来，再慢慢的换上新衣服，她给自己扎辫子，尝试淡妆，踮着脚在他面前起舞，歪着头笑着问他。

“好看吗？”

不回答，或者回答别的，轻则被打，重则......

她提着裙子，脚上是一双紫色的花边皮鞋，踩在他的两腿之间，重重的碾了一会，听着他的哀嚎，方薇笑的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爸爸，我只是要一句你的夸奖。”

“难道我不可爱了吗？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她的脸色忽然一变，抬起脚又踩下去，“你不爱我，那你爱谁？我们说好了永远在一起，只爱彼此的，爸爸忘了吗？”

“爱......”方彦咬着牙，痛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回答：“爸爸永远爱宝宝，宝宝穿这些最好看。”

她这才满意的放过他，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爸爸，我又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等送到以后，我穿给你看。”

她真的买了很多很多lolita裙，每天换一件，每天问他：“好看吗？爸爸。”

明明她打扮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穿着漂亮又卡哇伊的裙子，腿上是白色的袜子，脚上是配好的小皮鞋，头发也扎得好看，大大的眼睛，甜甜的酒窝，未完全发育的身体，可他，为什么喜欢不起来了......

在她每天的折磨下，他的精神慢慢变的不太稳定，时常会出现幻觉，例如看到安明月在屋子里对着他笑，问他后不后悔。

例如他每天都能看到的那个甜美的小女孩，笑着朝他走来，粉嫩的唇笑开一个弧度时，他会看见里面露出的恶魔尖牙，恍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吃掉，他便捂着脸大叫，“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