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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我才知道,那天智惟哥没有赶上生日晚餐,是因为秀霞nn突然住院了。智惟哥得往返医院,告诉我书屋有几天不会开。

我还是找了机会到向yan书屋,把想给秀霞nn的小卡片滑入书屋大门的缝隙。

十一月底时,秀霞nn情况稳定了些,总算出院。在她住院的期间,我曾跟着智惟哥去探望了几次。而彷佛才一转眼,竟已经是十二月底。

自从班上彻底分成了两个圈子以後,我似乎因为方蓉的缘故,被默默分配到与唐芝安敌对的那方了。虽然这点其实从以前便如此,可近期我开始明显感受到那群较友善的同学们的保护,好像随着时间的前进,我慢慢地被接纳,而唐芝安他们似乎也转移了注意力。

然而,这个轻飘飘的美好,只维持到这天最後一节的英文课。

邻近圣诞节,英文老师特别准备了拐杖糖发给大家。就在她返回讲台准备继续讲课的时候,却被气冲冲进到教室的生教组长给打断。

「杜日恒是哪一个?」生教组长中气十足的响亮嗓音带着怒意,我正在抄笔记的手一抖,原本就歪斜的字迹变得更加扭曲。

在我怯怯地举起手以前,赵宇先指向了我。

「走,跟我回训导处。」生教组长紧锁着眉头,双臂交叉在x前,目光锐利地望着我。

我缓缓起身,轻轻地把椅子靠回桌内;但这似乎令生教组长更不耐烦了,他大声吼道,「动作快!」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又被生教组长的反应吓到,眼泪已经挤到眼眶边缘,只要眨眼就会落下。

进入训导处,生教组长领着我到一个有着透明玻璃门的小房间。

「有同学告诉我,你打算在你们班的营养午餐放泻药,」生教组长神se凝重,「这是真的吗?」

我望着他,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说不出话、失去了组织字句的能力,我只能摇头否认。

尽管生教组长询问确认,我总感觉,他其实已经认定我有那麽做了。虽然我时常读不懂他人的表情,但或许是一直以来感受到太多次人们的讨厌与排斥,我很快就分辨出来,我面对的是一个不相信我的人。

「你这样一直哭也於事无补。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同学的午餐里放泻药?你知道这麽做的後果吗?」

「没有……我……我真的没有……」

泪水越发不听使唤,我不断用手背抹去,感觉生教组长的耐心用尽。

模糊之中,我听见玻璃门被打开,那个一直让我很害怕、感觉非常严格的nv教官走了进来,将某个东西交给生教组长。虽然她说得很小声,我还是听见她说了句「在b栋nv厕找到的」。

生教组长查看以後,将手里的东西用力地拍到桌上,那是一个空罐子。

「都空的了,你还狡辩?」

「如果同学们吃了午餐真的出问题,可不是记过那麽简单喔。」nv教官严厉地补充,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我明白她是希望我能解释,或者承认。

可是我却只能不断摇头,哭得像刚打完针的小婴儿。

我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脑中回放着唐芝安和赵宇在我离开教室前那种看好戏的眼神。

明明是应该好好查证的大人,却相信了学生随意的爆料,这已经令我难过;如今又多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证据」,我再怎麽解释,也没有用的……

一直以来,无论同学们怎麽排斥我、推开我,我都还能再尝试向他们伸出手、尽我最大的努力重新振作。可是现在……

是我太脆弱、太好欺负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爸爸妈妈、秀霞nn、智惟哥和汪琳,每一个温柔的脸庞在脑海显现,我就越觉得委屈。我好想回家、好想被谁紧紧地拥抱,也好想有人和我说「没事的,不是你的错」;但我却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和两个已经断定我有错的人在一起。

我逐渐停止哭泣,低下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的手。左手指甲又不自觉地抠起右手的手背。

我突然想起了《异乡人》的莫梭。

我不想要被轻易地评判。这个瞬间,初读《异乡人》的感触涌上,我躲到那本书的情节里面,想像莫梭面对si刑的那种平静、想像他可能会说些什麽……生教组长和教官的质问被我阻挡在感官之外,我没有办法再面对。

突然,有谁推开玻璃门,说了声「报告」。是那个在课堂上喊着「起立、立正、敬礼」的平静声调,将我拉回当下。

我抬起头,看到魏雨琪站在门旁。

「泻药的事是恶作剧。」她解释道,「唐芝安带着泻药到厕所,把药倒进洗手台,我刚好看到了。我有请英文老师检查唐芝安的书包,找到一个医院的药袋,上面写了泻药的厂牌名称,您可以再去确认。」

生教组长和教官愣了半晌,没有回话。魏雨琪继续说:「英文老师要我来带杜日恒回教室。」

「呃,好……」生教组长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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