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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瞬间明白了刚才冯娜·凝所说的“这么多年”的含义,他喃喃自语:“竟然这么久吗?”
随后,脚步不稳地晃了晃。
阮临楠垂着自己的头,努力为自己挽尊:“其实……其实也没有很久啦,也就这……”
阮临楠掐了一下手指,非常详细的计算了一下:“也就这半年时间啦!”
“半、半年?!”阮嘉致显然再一次受到了奇怪的刺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摔倒和站起的中间努力的挣扎了片刻,最终坚强的阮嘉致决定勇敢地站起身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指向了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娜公爵身上:“就是他吗?为什么?”
沈清远站在后面,嘴里的一句“伯父”卡在他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的目光先是扫了扫自己前面莫名神情紧张的阮巍彦和阿尔文,再看了看此刻神色过于坦然,甚至坦然到有点嚣张的冯娜先生。
——还有以及几乎要崩溃,表情痛苦的阮嘉致,似乎已经被愧疚击倒了的冯娜·凝。
……和不知道在说什么的阮临楠。
他安静的凝视现在阮家的情况,总觉得……
有一种……
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只是并不清楚这个剧本的沈清远完全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
沈清远认真地想了想。
这是在阮临楠家里,他一个外人……
沈清远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敢说话。
冯娜公爵早就被突如其来归来的阮嘉致弄得心烦。
他死死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多年之前夺走了自己女儿的男人,满眼都是挑剔。
长得也不算出众,身高也不算高。我的天,竟然还要带眼镜,眼神也很差,看起来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是哪里的猪,趁着自己不注意就拱了他们家精心养着的白玉白菜。
冯娜公爵看自己的女婿,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但是想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并且自己之前也答应了要对阮嘉致和气些。于是又把这些话咽了回去,只能任凭满肚子的怨气在自己的胸膛里流来流去,又听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动不动就说什么“就是他?!”。
怎么,我们可爱的凝凝有他这么尊贵的父亲,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于是冯娜公爵站起身来,终于压抑不住此刻自己内心的怒火,开口说道:“怎么?你有我这样的岳父,你不满意?!”
好像谁愿意做你的岳父一样!
哼!
“……”
“……”
“……”
空气中再一次被寂静铺满,阮嘉致破碎的神情此刻僵硬在了脸上,脸上出现了一种十分茫然的虚弱感,听到这句话,此刻终于缓缓站起身来,发出了“啊?”的疑惑声音。
下一秒所有的阮家人都好像约好了一样排排坐,在茶桌旁边坐成了一排。
气息严肃凝滞的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而混入其中的沈清远:“……”
他觉得如果评选他人生中最为尴尬的一天,大概今天毫无疑问能在其中评为榜首。
他忍不住在这肃穆的状态下开始悄悄往茶桌的一边移动,然后低声迅速地和阮临楠说:“我先去一下厨房……”
沈清远想到现在这个场面的严肃程度,觉得削苹果才是自己的归宿。
阮临楠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十分坚定:“不,就在这里!”
沈清远被憋得想死。
这可是我们家里非常重要的日子!远远一定要见证一下!
虽然这么坚定地想着,但是阮临楠也十分清楚地知道其实从各种角度而言,沈清远都没有见证的必要。
但是……
阮临楠马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远远是自己送到医院去救回来的嘛!那么四舍五入,远远的命就是他的,再四舍五入一下,那么远远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
沈清远被阮临楠摁住不能动,于是只能尴尬坐在原地,听着冯娜·凝分享那段峥嵘岁月的逃婚奋斗史。
“我本来就是父亲的女儿,但是因为那个时候和父亲吵架,所以才离家出走,那个时候就遇到了你……”
这个故事越说,沈清远就越是觉得熟悉,大脑随着讲述的声音越飘越远,为什么,这个故事他听起来,好像很耳熟?
最终他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阮临楠身上。
“……”这不就是当初阮临楠给自己讲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吗?!
居然是真的发生在阮临楠身上的故事?!
沈清远的眼睛瞪大,大为震惊。
此刻的主讲人冯娜·凝此刻的紧张和尴尬不比沈清远少,毕竟这么多年,自己的丈夫都觉得自己是个失去父亲的小可怜,而且对自己多加照顾。
如果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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