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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由着她将小伎俩用在自己身上,仿佛他是什么有钩就上的笨鱼似的。
车窗摇下一半,缓缓行驶在人行道旁,简知远偏目盯住她略微狼狈的模样,起了一丝少有的恻隐之心,到底是娇生惯养做了一年千金小姐。
“上来。”
林飞飞腿脚随即缓下,又走了几步才停住,向右扭过头时,洒落的雨珠飞向了窗内。
简知远下意识眨了下眼睛,再睁开,竟听她口气不小道:“你求我上去。”
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也不相信林飞飞从何而来的底气,着实觉得这阴阳两极的性格不好琢磨,他扫一眼她半湿半干的模样,觉得有必要淋透彻一点。
“我看还是让雨把你脑子浇清醒点。”
车窗随即摇上。
简知远轻抚走鼻尖上一滴雨珠,湿气在温热的指尖转瞬即逝。
车辆到达显然公关楼下,林潇然正好踏出电梯,司机开车门迎她上了坐。
“这么晚,去哪了?”林潇然眼内有些许怨气,简知远迟到了几分钟。
简知远在燕大的建筑系导师最近身体抱恙,他前来教授的家属楼慰问探望,但这些事不必告知林潇然,大家对彼此都是可有可无之人。
“我没看错,你刚下楼。”
林潇然一瞬气笑,懒得跟他再废话,从包里抄出一本《经济观察》翻阅。
互相不再搭理,直至车辆开进简家老宅,才恢复未婚夫妻平常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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