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糟糕的主角(2 / 2)
也是不成问题的;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说,喂!黎茨曼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要效忠新的王!上主,见他妈的鬼去吧!中央教籍要赶快扔掉,我说……”
这时,从院落里终于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拿着铁棒架着满脸泪痕的马脸女仆冲了出来;当他们看见门口站着的是小胡子时,发现对方一身刺眼的白色将官服,腰上还别着金灿灿的佩剑,这帮孬种就都腿软了……
“快给大人认错!”
一个脑筋转得特别快的家奴,一把薅过来惊魂未定的女仆,按到大人面前。
卡列夫理都没有理,晓得米勒倔得跟头驴的个性,冲着米勒的背景喊:“别在意你父亲的问题了,教权时代早就过去了!想通了随时到校骑团找我,通报我的名字就可以,操,你不会忘了吧……”
米勒没有忘,那家伙叫卡列夫·卡列宁,眼神最令他感到不舒服的一个。
米勒刚刚在金头公园的躺椅上睡了一天的觉,他饿到第六天,眼冒金星,头脑里所有的思考都变成了“真理”;圣军系统崩溃后,第三年,米勒于大学学业的第二个年头,他终于为自己任性纵欲的第一年付出了代价。
圣殿骑士团,里面基佬横行,早就被外界诟病已久,不过米勒的性取向正常,由于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长大,压抑已久,出来后就拿着遣散金去乱搞。本来凭他的相貌,调情勾引良家妇女上床不成问题,就算不会调情,主动上门的妹子也应该很多,但米勒选择了奇怪,却是正规途径——去妓院嫖娼。
结果就越嫖越上瘾,越嫖越空虚;哦,对了,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但是他的爱好,或者说审美,稍微有一点点特殊……他去妓院里挑的都是最丑最老最没有客人喜欢去光顾的女人,那些最底层最无奈拿米勒当上帝真正可怜的女人。最后一次,是跟站街女去一个凤楼(不合法的私人卖淫场所),就是一个破旧的、墙壁斑驳、逼仄的小宿舍,跟他现在的集体公寓比好不到哪去。他跟那个女人做爱时,结果因为大床摇得太厉害(他还奇怪这么小的房间里为什么要放这么大的一个木床),下面的四个小孩子因为惊恐发出了声来。
那一天,米勒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名妓女,那个妓女哭着抱住了米勒的脚,在四个骨瘦嶙峋的小孩子(米勒后来知道其中有三个残疾的是妇女解救出来领养的,被采生折割过……)那惊慌失措的大眼睛里,他底下的东西又硬了起来……
后来他跟那位比他大了有将近二十岁的母亲陷入了爱河,但再也没有做过爱,最初他时不时地接济,看望这个命运多舛被前夫抛弃的女人,当他准备接女人和孩子走那一天;他有信心说服女人跟她走,他认为他获得了生存的希望与意义和真正力量的那一天,也就是在那一天……他敲那熟悉的房门没有开,听见里面有激烈的吵闹声,便硬闯进去的那一刻,米勒心中刚建立的世界愿景崩塌了……
女人的头撞在了窗台下,满脸鲜血,而破碎的窗户是开着的……在她旁侧,是坍塌的床板和下面压着的四个孩子的躯体,米勒跑向窗口,发现一个一身白胖,臃肿的男性身体在街上狂奔,身上还挂着绛红色的窗帘,遮掩着没有遮住的部位,那肥硕的臀部,成褶子抖动的肥肉一颤又一颤的;米勒矫健地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从一楼翻了出去,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手攒着细长成楔形的玻璃茬子,一箭之遥的距离,米勒将玻璃茬子甩进了那个胖子的喉咙中心,刺透后脖颈一圈圈的肥肉,插断脊椎骨,停在那个人的嗓子眼上,从看不见的喉结处冒出了一个顶红的尖……
女人是在医院上吊自杀的,怀着极端愧疚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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