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世界上沒有懷才不遇只有不夠努力(1 / 2)
16 這世界上沒有懷才不遇,只有不夠努力
年度聖誕舞會是藝校一年裡最重點關注的節目,報了節目上去經過兩輪初選,最後全校選出十個節目在平安夜表演。當晚有不少已成名的畢業生回來做評判,也經常有演藝人公司的人來挖寶,是全校人都趨之若鶩的舞台。
為了在短暫的時間中成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個,勁歌熱舞也好,燈光道具也罷,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
蔣一乎到第三年才首次報名,班導看著他的填的節目就皺起眉頭:「你不跳舞?」蔣一乎的編舞能力是他近幾年看過最出眾的,他推薦了幾個舞團的編舞工作給他,回餉都是極好。
「嗯。」他沒有解釋:「你要我報,就這節目了。」這娃什麼都好,就是耳朵硬,從不聽人說話。但想著他的資質也不乏一次校內表演的機會,便由著他去了。
於是在連串激烈的節拍和舞動的汗水之間,蔣一乎搬了一張凳子和一支木吉他上台了。
他在台上撥動弦線唱了一首自己寫的慢情歌。
聲線婉轉纏綿,在白色聖誕的槲寄生下跟暗戀已久的人表白,覺得自己是世間渺小的一顆星,猶豫著應不應該吻下去,怕唐突了幸福。
一曲完了他放下吉他,認真掃視了台下一圈,失望地斂眸,最後深深地鞠躬後下台。
他贏了,同班的人辦了個慶功宴,他陪喝兩杯就逃了出去。比起慶祝他奪頭籌,圍著新出爐影帝兒子秦石晉巴結的人更多,誰也不知道他溜走了。
手上拎著寫好的聖誕卡,上面釘著聖誕舞會的門票,這一年也是沒有寄出去。向旁邊出來吸煙的大叔借了火機,把精美的卡片點火燒了,看著火焰紅紅橙橙在夜裡耀眼地搖擺著,用力得筆痕深陷的字海消失成灰燼。
直到有人出來找他,大呼大叫著:「蔣一乎,出事了。」
他跟著那人回到包廂,本來昏暗的燈光大亮,電視播著激昂的節奏卻沒有人去唱,反而帶來更詭異的緊張感。幾個警察搜著沙發上的袋子。從其中一個搜到一小袋白色粉末,把整個袋子拎起,展示在房間裡十幾個藝校學生面前:「這是誰的袋子?」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移到秦石晉身上,他臉色突然變了,下一秒蔣一乎臉上就捱了重重一拳,有兩個反應快地衝上去拉開了他。秦石晉仍然揭嘶底里地咆哮:「你個賤人!都是你!」
他抹一抹鼻下,一手鮮血,冷淡地看著秦石晉,不知他想玩的是什麼花樣。
蔣一乎在警局有幸拜見新科影帝,像電影橋段一樣被抓著了衣領,傳聞中溫文爾雅的影帝對著他破口大罵,說他毁了他兒子。
秦石晉在警察面前聲稱毒品是蔣一乎給他的,但只是一面之詞,藥袋在他的袋子搜出來的,上面沒有蔣一乎的指紋,而且只有秦石晉的尿檢驗出毒品。任秦石晉怎麼說,警察也沒有證據起訴蔣一乎。
他不知道影帝使了什麼手段令秦石晉脫罪,當他以為這荒唐事告一段落時,就被校長叫到了校長室。
秦石晉一家三口嚴正地坐在校長室的牛皮沙發上,矮几上的茶已經不冒煙,校長招呼他進內,指了指旁邊一張沒有椅背的木凳子叫他坐。
他看了一眼,沒有坐下:「我站著就好。」
校長看上來有點尷尬,和影帝夫妻對望,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問:「蔣同學,這件事可能請家長來商討比較好。」
他搖頭,回的還是在警察局時說的話:「我成年了,可以自己解決。」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影帝又幾乎失控地向他撲來,被妻子強行拉住了。
「那好,蔣同學。我已經跟秦先生秦太太討論過了,如果你願意向秦同學道歉,公開刊登道歉信的話,他們就不再作追究。」校長聲音有點乾燥,震著手勸他:「大家同學一場,能私下解決是最好的,蔣同學??」
「道歉什麼?」他打斷了校長的話:「如果是關於藏毒的案子,警方已經確定與我無關。各位還有證據的話,可以向警方提交。」
緊接著他就被影帝潑了一臉冷茶,他那天穿著白色襯衫,胸前留下一大灘洗不去的淺啡茶跡。他用手背印去眼前的水痕,勉強睜開了眼,就看到影帝氣得青筋暴現,緊握著拳用一隻手指指住他,差點要碰到他的眉心:「我不管你用什麼詭計陰了我兒子,你逃得過那群無用的警察,在這裡你逃不過的,你必須負上責任。」
蔣一乎越過眼前暴怒的男人,看向在沙發上安靜喝茶的秦石晉,他好像意識到目光,抬眸輕輕對他笑了笑。
過了多少年後他仍然清楚記得那校長室內的一草一木,當校長抹著汗對他說,要以行為不當為由開除他的學籍。
他還記得那時想的是什麼,他想的是孫淼。
他從未見過像她一樣認真讀書的人,筆記做得仔仔細細,作業只會提前做好,但她成績一直只在中遊,不好也不壞。
他問過她,這麼認真還是得不到好結果,為什麼還要認真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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