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1 / 2)
铁观音
第二日严善下了朝后竟来找了安常。
出什么事了吗?安常本是在屋里泡茶,见到他时疑惑地问。
今日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是关于赵燕含的?
严善摇摇头:不是,是关于豆豆的。
嗯?
刚刚与叔父一同回来的时候,他说起昨晚严豆豆闹了一整宿。豆豆还是孩子心性,先前叔父给他请了很多师父教他学武,他都不肯好好学。可是昨晚他闹着说想跟着你的侍卫学武。
安常猜到他说的是六白,却还故意说:我有五名侍卫,一位刚受过重伤还在恢复中,另外四位看严豆豆喜欢哪位就哪位吧。
受伤的那位,是叫六白?
正是。
豆豆说的也是六白,可惜他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养伤更为重要。
严善的话说的自然,听在安常耳朵里却觉得动容。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六白被人重视关心,就像她自己被人重视关心一般。
正好手里还拿着茶壶,她拿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今日泡的是宫里带的安溪铁观音,泡这茶叶须得讲究,只是刚刚谈话之时安常顾不上这壶里的茶叶,倒出的茶怕是会口味浓厚一些。
安常不甚在意,将茶递给严善:尝尝这茶。让六白再养半个月吧,半个月后他的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
严善受宠若惊,接过茶:谢公主。
既是谢这杯茶,又是谢她的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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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善来的时候,六白就守在门口。
其实今日不是他当值。
只是自从昨日见他舞剑后,安常就气闷着不再理会他。
他想着找个机会向这位小祖宗解释一二。
还没寻着机会,严善就来了,还未说是什么事,就被公主请进屋,还毫不客气地直接关上门。
隔着一扇门,他只能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六白,有一封给你的信。远处云靛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个信封。
待她走近,六白疑惑:我的?
对啊,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六白收的。
好。他接过信封,上面的六白收三字歪七扭八,怕是只有曹将军有这样的手笔。
驸马还在里面?
嗯。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突然这般好了,不知在里面聊些什么。
云靛,不可妄测主子们的事。
六白的语气有些严肃,云靛也意识到是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了嘴再不敢说什么。
不多时,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严善和安常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我便先走了。严善走出两步,转头对安常说。
我待会让人将茶叶给你送过去。安常点点头。
谢公主。
说了不必如此客气。
严善走后,安常瞪了一眼满眼写着八卦的云靛:去拿些铁观音给严善送去。
是,公主。云靛面带笑意地应下:如此一来,驸马每次喝到铁观音的时候,都会想起公主。
安常听罢,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云靛瞧着手脚灵活,却是歪脑子多的很。
她语气冷硬:何时起我的奴婢都是可以这样的多嘴的吗?
这些天来见惯了没有架子的公主,现下公主突然发怒,云靛吓了一跳,直直地跪下: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退下去自己掌嘴二十,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
是。云靛弱弱地应了说,退下时眼眶红通通的。
她也走后,门口只站着安常和六白两人了。
相视无言,最后还是六白先开口:公主消消气。
你也是像云靛一样想的?
属下不敢。
你成日便知道气我。安常终于绷不在架子,委屈地说。
都是属下的错,昨日是属下自不量力不顾自己身体硬要舞剑,今日也是属下没来得及拦住云靛胡说。
你的身体如何,一点也不关我的事,爱舞剑舞剑去吧。
六白不吭声,听着安常继续说:反正严家小公子爱看你舞剑,偏偏认定你做他师父。
刚刚驸马过来,说的便是这件事?
是啊。安常理所当然。
那公主是如何答的?
我还能说什么,自然只好替你先应下了。不过可不是让你现在立刻去教他习武,你还得好好再养半月。
属下明白。六白一愣,随即笑着回答。
安常又看他一眼,发现他的手上还拿着个信封,却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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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白回去之后,打开曹将军的信。
此时曹将军正在边疆,战线太长,虽有捷报,六白仍是不免担心,前几日特意写了信给他询问具体情况。
曹将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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