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把床叫(h)(1 / 2)
沉照溪捏着名册出了厢房,门外的小厮多看上她两眼倒也没有将她拦住。别人的眼神她倒是不在乎的,倒是这第三层楼怎么上让她犯了难。门口守着的人身上的装扮与这里的小厮又是不同,应当是萧瑾蘅带来的。直接报自己名姓吗?想是萧瑾蘅手下的人多半不待见她,要是再引起什么骚乱就不好了。倚着木栏杆思量之时,方才被拍下的舞姬换了身衣服走了上来。“这都今天第五个了!难道所有登台的她都要拍了去吗?!今日可都是难得的!”看着穿着比方才跟大胆的舞姬,沉照溪身边的胡商们窃窃道,艳羡之中不乏嫉妒;“女人好啊女人好啊叫多少人都无碍”沉照溪听得心惊,回首再望向又一次关上的门,胸中的酸涩与痛楚剜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请问我能上台吗?”见她去而复返的小厮本奇怪着想上前问问是不是没有沉照溪满意的,谁料想她先来问了这个问题。“这”他面露为难,上下打量着沉照溪,本想着她这般文文静静又带着傲气,来这种地方便已是独一份的格格不入,谁还想着她竟然要上台献舞;“姑娘您这又是何必?”沉照溪自是知道那小厮的未尽之言,在他的眼中自己无异于自甘堕落。末了,沉照溪还是在那小厮愈发不屑的眼神中,换上了那一身堪堪只有几块布料的‘衣裳’。也许脸上的银质面具,便是沉照溪最后的那点自尊。沉照溪嘲笑着镜中那被遮住的脸,不再纠结自己这般做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喜欢萧瑾蘅,想她好,想她开心,仅此。陪她荒唐,陪她糊涂。“各位!”引她进来的女子似是这里的管事,方一上台众人便很有共识地停止了交谈;“今儿个来的诸位可是有了好福气,我们这来了个新人,念瑾!”她所说的‘念瑾’自然指的是沉照溪了。尽管上台前已经坐好了准备,走的时候脚尖还是忍不住打着颤儿,手也极力在胸前掩着。此般扭捏羞涩的,自然引来台下众人的骚动。“红妈!我出一百两!”“我两百两!”“我一千两!!!!”“”只一个登台,便引来这么多人,红妈却用手绢掩着唇,似是在等些什么。藏在面具下的眸也不时在瞄着三楼那扇紧闭的窗。她不会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额头也渗出点点汗珠来;窗户开开合合,却不见她想要的那扇。二楼有一络腮胡大汉,不耐烦地嚷嚷着;“红妈,快啊!爷都出到一百两黄金了!”自沉照溪上台,他的那双眼睛就没有从沉照溪那双若隐若现的酥胸中离开过。真是叫人一阵阵恶寒。他这一催促,众人也纷纷附和着;在他们眼中,红妈如此拖沓,只不过是为了赚更多罢。红妈用帕子掩着唇角,环视一周,见众人都在等着她,只好开口道:“诸位可有人还想加价?这小妮子可是难得的很!”回以她的是鸦雀无声。“那好,便一百两”“一千两黄金!”略带醉意的女声从上方传下,心成了引线,如烟花炸裂,阵阵硝烟味弥漫。络腮胡大汉拍着窗沿,逢场作戏地惋惜着;“红妈!这就不地道了吧!”他自是常来,便也知道三楼的上房一般不允人住,住进去的自然是他惹不起的主。“哎呦,封老爷,您这样说,房中的两位小姐妹可要吃醋咯!”赚了一千两黄金的红妈捏着手绢,招来身侧的两个小厮,给沉照溪脖子上挂上一个链子。“上房贵宾,您请!”沉照溪就这般被牵了上去,同牲畜一般。总算是过了那些守卫,推开门的那瞬沉照溪的眸光回神了一两个弹指,接着又化为暗淡。里边是一架十数尺的屏风,用金银丝绘着祥云的样式,隐隐约约能窥见里边婀娜的人影。再往里边走些,便见着萧瑾蘅枕在一个女子的腿上,那女子含笑着替她揉着额角;于此同时,屋内还有一人奏着琵琶,一人弹着扬琴,一人侍奉着水果,一人跳着胡璇。萧瑾蘅枕着的那个,貌似是其中地位最高的,沉照溪一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便一直盯着她。眼波流转间,尽是调笑的意味。还好有面具掩着,沉照溪可以肆无忌惮地皱眉。“来了?”萧瑾蘅起身,将那女子揽在怀中;“会跳舞么?来,舞一个!”她指了指舞姬,那舞姬便停下舞蹈,顺势钻入萧瑾蘅的怀中。那舞姬如蛇一般灵活,且是毒蛇,只扫了沉照溪一眼,便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沉照溪不由一抖,总觉得她现在喂给萧瑾蘅的不是水果,而是毒药,那缠着银铃的手也在泛着猩红。
萧瑾蘅满不在乎,眼尾醉得嫣红,满头青丝也只用一根绸带散散系着。“会”胸中的酸涩倒不用她再刻意改变声音,说出来已经是不符合她外表的沙哑。听得萧瑾蘅直皱眉。她微扬着下巴,示意沉照溪开始。沉照溪倒是没骗萧瑾蘅的,哪个女子年幼时没有对翩然的舞有过向往,可在沉之舟这种儒士眼中,舞蹈到底是不入流的,又怎会让沉照溪学?她只能在各种宴上匆匆一瞥,而后找机会偷偷溜到无人之地,对着一方明月,或是一谭幽泉,忆着宴上的细节,跳给它们看。系紧手腕脚踝上的银铃,还有那随时欲落的纱衣,沉照溪走到萧瑾蘅正前,而后拜倒。“此舞,名唤柘枝。”合着韵律,玉足回旋,铃动徐徐。柘枝舞本来自胡人,多半是同磅礴的战鼓一同起舞;此番以扬琴和琵琶合奏,倒是多了几分婉转悠长。如仙子跌入尘世,腹上还未好全的疤痕泛着淡淡的粉色,便是她来人间历劫的证明。予她劫难的人现下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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