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也不敢将其吐出,呜呜咽咽地用力张开颚骨含住庞大的水晶,口水沿着乱动的舌头从合不拢的双唇间流出,一滴一滴狼狈地滚进地面的血泊里。
「如果在你的血流尽之前这颗水晶还没有爆开,」安德列微笑着用沾满血液的尖刀拍了拍他失去血色的脸,缓缓站起身。
「那么你的妻子和女儿或许还有时间享受不久后的冬至祭。」
低沉的声音伴着钢琴曲的结束调洒下。
兽人那动物般的含糊哭嚎回荡在房间里。
主管做了个手势,示意侍从将兽人拖下去。
沉重的躯体被拖入内室,手臂上的伤口被粗糙的石砖摩擦着,拉出两条长长的血轨。
「主要问题不在接货的这里。」主管重新打开留声机,这次的曲子换了一首,舒缓又轻柔,「他受人驱使,对指使者的底细并不清楚。」
安德列用丝巾一点点擦去刀刃上腥浊的血迹:「我知道。」
「那就很严重了,」主管斟酌着用词,「有人换了我们仓库里的东西。」
安德列将尖刀重新戴好,状似轻鬆地耸了耸肩:「迦纳德一走就这样,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您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主管皱了皱眉,「针对您的小动作一直不少,却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
安德列若有所思地笑着,抚了抚嘴唇,抹开一片血迹。
「你先调查。」他拍了拍主管的肩,在流水般的乐曲中转身离开。
侍从为他披上斗篷。
摇曳的烛灯,斗篷被门外的风吹得翻动,伴随着纷纷雪花的沉浮。
安德列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凌晨了。
趁着将军出征,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这些年类似的事经历了无数件,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德列点起一盏灯,为自己处理伤口。
幽暗的萤火中映出一道纤细的影子。
安德列抬起头,看到安赫尔正倚在门边冷冷地望着他。
火尖一耸一耸地抖着,她的身影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纤细有致的身体被睡衣包裹,金髮散乱,漏出几缕挡住姣好的脸部线条,一双蓝眸亮得惊人。
「您不打算帮帮我?」安德列微笑着抬了抬受伤的手。
安赫尔转身就走。
「您在害怕吗?」安德列眯起眼说到。
安赫尔长颈瓶一般优美的背僵了僵。
他接着说:「害怕被我按在桌子上侵犯?」
安赫尔猛地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她盯着他说:「拙劣的激将法。」
似乎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的声音蒙在又软又哑的鼻音里,像隻春睡未足的猫。
安德列笑了笑:「但是有用。」
安赫尔并起两根手指在他受伤的腕上轻掐了一把。
动脉滚了滚,比起手掌上的剧痛算不上疼,反而痒得让人心尖发颤。他轻阖上眼,几秒的静寂中,床笫间的各种玩法又在脑子里反着过了一遍。
「安分点。」安赫尔低声说,拿起镊子将他伤口里的水晶碎片一一挑出,然后小心敷上药剂。
燃烧在皮肤上的疼痛被浇灭了。安德列眯起眼,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肆无忌惮。
睡衣领口空荡荡地敞开,雕着花纹的透明纽扣勉强系住,微兀的锁骨之下,乳房高耸的轮廓露出一点,几乎想像得到将其握在手中时的柔软与弹性。
阴影洒下,香艳勾人。
安德列贴近她的耳朵:「夫人,请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安赫尔刚刚缠好纱布,暧昧潮湿的声音吹拂着耳垂,激得她颈后翻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皱着眉抬起头,对上安德列深邃眼窝里的那双眼睛。
眼神滚烫到极致,笔直地透出,残忍地将她锁定。
「您试过在黑夜里跟人接吻吗?」他在她耳后啄了一口,气息滚烫。
安赫尔慌张地后退,腰一下被箍住,宽大的手掌紧贴她的腰臀,另一隻向上托住后脑,牢牢固定。
「您应该试试的。」
嘴唇被吮住时,安赫尔的手中还抓着药剂瓶。
他细緻轻柔地吮着她微张的嘴唇,仿佛伊甸园里捧着禁果轻啃的亚当。
舌尖从嘴角一直扫到唇心,交缠挑逗着,一股子痒意直拨心弦。安赫尔的呼吸紊乱,双目有些晕眩。
他的舌拨开她的嘴唇缓慢又隆重地挤进,钻入舌底逗弄敏感的血管或是轻舐上颔,最后勾住她竭力后缩的舌。
安赫尔尝到了一点雪花般清冽又锋利的涩香。
安德列吮吻着她,按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抽掉绸制腰带,抚着她腰侧紧绷的软腻肌肤向上逡巡,将贴着他胸膛微微颤抖的乳房整个握住。
安赫尔呼吸一滞。
他从她口中退出。她昙花瓣似的脸颊染上绮色,张着嘴唇喘息,露出的舌尖上牵出一条银丝与他相连。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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