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玉佩(1 / 2)
两人胡闹到天色胧明才歇息,杜窈窈累得一根手指头抬不起来,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叁竿。大年初一,银叶穿得一身喜庆,撩开帐子,“夫人醒了?”杜窈窈揉揉昏沉的脑袋,向房内巡视一圈,又朝门口看去。银叶立马会意,禀道:“大人进宫去了,中午晚些回来用膳。”杜窈窈点头。差点忘了,正月初一,古代百官要齐集太和殿给皇帝拜年。想到这,她问:“今儿我们府上没来人吗?”平日里沉阶那些下属同僚的夫人多递帖子拜会,今天按理也有来往走动才是。银叶道:“来了,一上午来几波拜年的人,大人早吩咐过,夫人体弱不见客。收下礼,恭贺几句他们便走了。”“嗯。”杜窈窈望向床尾一套华美精致的红裙。银叶笑道:“这是大人给夫人准备的,留着正月穿。衣柜里还有十几套同色不同款的,用的是南边时兴的云锦,听说要一百两银子一匹,京城里的贵妇淑女争相逐求呢。”这话有点显摆的意思,旁人争求的,沉阶一备十几套。杜窈窈理解为,他最近对她满意,她“喂”他真的“喂”得很饱。在现代,金主对小情儿不也衣服包包钞票,各取所需罢了。裙子穿上确实好看,胭脂红的颜色如花似雾,既婉约大气,又飘袅如仙,衬得人甜媚好几分。比过年穿的那套好,她没舍得订那么贵的料子。不愧书中能收服那么多女人,沉阶挺有眼光啊。杜窈窈怪里怪气地想。“夫人,您枕下这玉佩收哪里呀?”银叶收拾床铺问。杜窈窈回头,她枕头下压着沉阶昨晚给的一万两压岁钱,什么时候多个玉佩?“拿过来我看看。”银叶捧着那枚玉佩走到妆奁前。杜窈窈接过。玉佩呈环形,通体洁白晶莹,毫无瑕疵,中间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精美非常,栩栩如生。她不懂玉,但从质地颜色,这等温润光亮,绝非凡品。做工精细,应出自大家之手。自古,龙喻男,凤指女,玉佩的主人许是位女子。杜窈窈一下联想到沉阶的母亲。沉母早逝,是林相公的嫡女。这枚玉佩,她猜测是沉阶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一个男子把母亲遗物送给女子,多少有剖白心意的意思。杜窈窈却高兴不起来,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原书正是这枚玉佩,它是致原女主死地的起因。“怎么了,夫人?”银叶见杜窈窈状态不对,轻声询问。“没事。”杜窈窈摇头,强笑道,“若沉阶问起,你就说我很喜欢他送的东西。”把玉佩递给银叶,“帮我找个锦袋装起来。”“是。”银叶收好,暗自纳闷,夫人看起来不像喜欢的样子。初二回娘家,杜窈窈有意无意向银叶打听些父母癖好,家中情况。礼品沉阶已备好,杜父爱茶,沉阶收集几种珍稀茶叶,其中两种是宫廷贡品,找太子求的。杜母喜胭脂水粉,沉阶命下人在京城各个种类买一匣。连杜父几个小妾、杜窈窈的庶妹,礼物一个没落下,做事不可谓不周到。次日从沉府浩浩荡荡几辆马车驶往青州,杜窈窈坐在车里,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书中沉阶没陪原女主回过娘家,新婚叁天回门,他象征性和她走趟永宁侯府,给姑母杜氏敬盏茶了事,中饭都没留下吃。每年初二,沉阶忙得不见人影,原女主一人没脸回去。青州人只道她嫁京城高官,风光无限,不知她为何几年不归家。不过原女主本没心没肺,情系表哥,沉阶陪不陪回家,她不甚在意。杜窈窈在意,从书上信息来看,沉阶暂时决定她的生死。“窈窈,累不累?”沉阶端坐,揉着怀里人的后腰。杜窈窈趴他胸前,委屈地抱怨,“腰好疼好酸,膝盖也疼……”全拜他昨晚后入耕耘,说什么年末年初要恩爱,寓意一年和和满满。净为天天吃荤找理由。“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身在福中不知福。”沉阶调侃。杜窈窈不满,“我快撑坏了好嘛,明明饿汉不知我饱汉虚!”别人放年假,到处游玩。沉阶放年假,有事没事拉她床上锻炼,做得穴肿腿软。他怎么突然提“饿汉”,杜窈窈奇道:“你最近碰上自荐枕席的了?”书中他女人太多,杜窈窈没这么好记性,记住每一个。“怎么这样问?”沉阶惊讶。“那你说‘饿汉’。”杜窈窈提示。“这个。”沉阶恍然,笑着解释,“是楚得,他说过年累得半死,各房小妾争相邀宠,他怕精力不够,天天喝大补汤来着……”准确来说,楚得原话是女人旷久如狼似虎,他真怕在床上搞到精尽人亡。这话下流,沉阶和杜窈窈说得委婉。杜窈窈闻言撇嘴,暗啐一口:猥琐男,大种猪!对沉阶没多好语气,“你难道很羡慕他呀?”“哪有,”沉阶拧她脸蛋,哄道,“我有窈窈就够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和楚得一路货色好不好?杜窈窈心里乱翻白眼。“若非那场遭遇,楚得不会变成这样……”沉阶叹息。什么遭遇?杜窈窈好奇。沉阶没往下说,她也没问。聪明人得牢记,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尤其这类皇家秘辛。似想起什么,杜窈窈掏出胸前的锦袋,打开,试探问,“这个玉佩好好看呀,买来是不是很贵?”沉阶摩挲玉身,反问,“你喜不喜欢?”“喜欢!”杜窈窈佯作欢喜,指指颈上的红绳,“我怕戴着磕坏了,专门串根绳子挂在脖子上。”话中隐喻:看,我对你亡母的遗物多用心!沉阶果然露出欣慰的眼神,杜窈窈知自己赌对,装得更加乖巧。沉阶道:“这是羊脂白玉雕成,我母亲留下来的。”“啊?”杜窈窈假模假样地叫道,“这可太贵重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