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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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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以钟弋为首的雇佣兵刚闯进静安院的时候,留守在静安院的条哥的大厅里没发现人,只听到旖旎的喘息与床吱呀的声音。

他顺着声响停在了客房的门外。

犹豫再三,肉眼可见的红了脸:“哥,再不走,人就带不出去了!”

顾牧喊完,房内没有回话,只听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房内的声响依旧,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才听到房内传出很沙哑、很冷戾的男声:“你进来。”

顾牧觉得自己这时候进去,是多少迈不出脚步的,但又想到他哥本就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拧开了把手。

刚进门,一地衣服与铺面而来的味道,让顾牧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顾牧躲闪着视线,寻找着他哥的位置。

只见他哥神情似有恍惚,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皮带未系,裤链未拉的坐在地上。

而床上被子里规则传出呼吸声,好像人已经熟睡。

顾牧见此情形顿住脚步,说话变得支吾:“哥,你状态好像不对……”

钟弋身体里的药效没退,他黑着脸,睨了一眼顾牧,如实相告:“她给我下药。”

只言片语中,顾牧不可思议的蹲下身。

伸手,把他哥身下没有拉上的裤链拉上,忍不住笑道:“我这大嫂真牛!”

顾牧没有等钟弋的回话,紧跟着说:“哥,干爹没在院里加派人手,人全撤走了。”

“会不会是干爹不打算关着大嫂?”

顾牧自顾自的整理着钟弋身上的衣服。

钟弋没有阻止,粘人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床。

钟弋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以他对他父亲的了解,人是撤走了,但一定还有一手在等着他。

如果不是楚初给他下药,现在此刻他早已经将人带离静安院……

钟弋独自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下,最终道:“不可能放过的。楚初先不带走,我们先撤。”

顾牧听话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他哥的身上,然后扶起他哥往门外走。

钟弋脚步很浮的靠着顾牧。

他不清楚楚初到底给他吃的什么药,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效没退下去不说,现在甚至依旧有那股子冲动。

他们行至客房外时,钟弋停下脚步,深深看了一眼那床上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他不舍的低喃:“先送我去医院。”

楚初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

她在睡着前是这么认为的。

但清醒后,看着床单上那一大团干涸的血液,她又脑子凌乱了。

有人在脑海里告诉她,是假的。

楚初忽然有一些不知道,是假的,什么是假的?

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是假的吗?

可这满屋遗留下的痕迹又该要怎样解释?

楚初想不通,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了一上午的呆。

杂乱的记忆里有一个从来不爱与她交流的钟弋,还有一个昨天对她极致温柔的钟弋,他俩,在她脑子里打架。

楚初顺着记忆深处,寻到了那个印入骨子中的人,进行对比后发现,那个不爱与她交流的钟弋好假……

5号楼别墅里的清洁工,实时的来收拾屋子。

楚初从清洁工的手里拿走带有血渍的床单。

清洁工整理那大厅的书本时,楚初莫名不想让人动,她遏止清洁工,道:“这里……我会自己收拾。”

清洁工什么话也没说,利利索索的收拾完其他角落,就离开了5号楼别墅。

楚初把满地的书本像堆山一样,码了起来。

她心情也因昨儿个的记忆变得很好,捡起的数学书,被她兴致高昂的翻动着页面。

楚初想到前不久她对钟弋说,她也要高考。

如今,她被关在这个地方,开始不由得怀疑,她还能踩着钟弋的脚步走完这一生吗?

忽然想到钟弋。

楚初突然发现,自她醒来后,好像又变成了她一个人。

前路与她是迷茫与坎坷的。

就像离开的钟弋是她留不住也无法抓住的。

想到此,楚初狐疑的抬眼,朝电视机前望去。

那身后的人,在对她笑——

楚初怔愣,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耳畔似有人低语:是你永远得不到的。

明明昨天她已经得到了……

楚初忽然很想哭,但她忍住了,只因背部留有的灼烧感至今还蔓延在她的心里。

她不认为,接受她杀死他的钟弋是假的。

也不认为,念叨着她们不得好死的钟弋是对她没有感情的。

所以楚初忽略了耳畔的低语,执拗道:“我已经得到!”

关于真与假的想法如狂潮般入侵楚初的大脑,她的心开始动摇,她甚至心底涌上了不好的念头。

她觉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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