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雪人(2 / 3)
钟弋拿到手的刀刃切割着脚踝处的绳子。
绳子切断后,他在屋里寻找着手铐的钥匙,可是很遗憾,没找到。
……
楚初准备回屋时,意外的发现倚在房檐边的钟弋。
他手里端着盘子,在吃着龙虾。
楚初凝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他像是给她留有思考的空间,聪明到好像知道她会反悔一样。
楚初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烟味,左看右看的,蹲在了原地。
她手不怕冷的摸着地上的雪,从一个小雪球,滚着余雪,到一个大的雪球,也就没一会儿的功夫。
她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雪人样子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很丑。
楚初走到钟弋面前:“雪人送你,等它化掉的时候,你就离开吧。”
“你越靠近我,我越想算计你。”她道:“做朋友就算了,我不配。”
钟弋接过雪人,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雪人的眼睛,那眼睛是两颗极小的石子,手臂是两根细枝。
但就是差个鼻子。
缺了鼻子闻不到气味,就找不到记忆深处的回忆。
其实,引爆楚初导火索的那句话,是钟弋故意说的。
他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试探一下。
只要是钟弋喜欢的,就算送给他一把药,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吃下去。
没如她意的原因是,她们不该以这种方式离去。
要在两鬓斑白之际,再无任何遗憾的结束。
钟弋没有理会她不想跟他做朋友的言论,只是说:“回屋把外套穿上。”
楚初从他身旁经过,带过冬日的寒风,“趁着我还没有反悔,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她在警告他逃脱不受限制的活动范围。
钟弋“嗯哼”了一声,把雪人放在了窗台上,继续吃着龙虾。
虾肉蘸着龙虾的汤汁,入味后,是真的很好吃——
楚初进屋后,冻僵的四肢,她也不管,只是打开馄饨,微凉也不嫌弃,照吃不误。
钟弋感受着院外的微风,边吃边道:“院外的柚子树是谁种的?”
“我爸。”楚初在屋内回道。
“伯父?”钟弋来了兴致:“一会儿在柚子树下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
“不堆。”
钟弋继续鼓舞:“我其实每天忙着学习,很少有机会堆雪人。”
“你、你喜欢?”
钟弋:“不反感,也不讨厌。起码很有意思。”
“嗯。”
钟弋回头看着屋内的人:“你答应了?”
“嗯。”
钟弋走回屋内,到她身侧:“请你吃龙虾。”
他把盘子放在了楚初面前,龙虾他也没吃多少,虾肉还有一大半。
楚初夹起虾肉:“我买的,我剥的。”
“对。”钟弋笑道:“我借花献佛。”
楚初:“佛头着粪。”
钟弋若有所思:“你的另一层意思,谁玷污谁?”
“我语文不好,没想到另一层意思。”楚初敷衍的说:“我只是想说我善良不跟你计较。”
钟弋没太较真,想到有幸见过3分的作文分,有说有笑:“这样啊,你语文是真的堪忧,月考我都替你捏把汗。”
楚初:“还惦记月考呢?”
“我还惦记同桌的事。”
同桌?
楚初喝汤汁的瞟了钟弋一眼,他神色正常,不像是玩笑话。
她都说了不做朋友了,他还惦记同桌?
楚初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钟弋清冷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桃花眼里像是有月光一样睨着温柔看她。
楚初差点失神,“你吃,馄饨吗?”
“饱了。”
钟弋把茶几当凳子,脸面向屋门。
小院的地上因为她来回的走动已经沾染上了脚印。
钟弋安静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憧憬能在院里堆个雪人。
楚初饭也不想吃了,起身,穿上厚重的外套。
她把那条属于钟弋的围巾围在脸上,然后穿雪地靴,戴着手套。
钟弋听到动静,察觉到意味,高兴的围在她身边:“现在就去吗?”
楚初拉上棉衣的拉链,开始翻找工具旁的铲子:“嗯,外面冷,你穿厚点。”
楚初再找趁手的铲子,再次回头的时候身后空空如也。
……
她无奈的走出房门。
而他站在柚子树下,带着手铐的手不老实,摘拽着那颗饱满的果实。
拽动树枝的劲儿很足,连带着落雪盖了他一脸。
楚初偷望着,笑出了声。
她很开心,因为钟弋,连带着要开始堆得雪人都浪漫了起来。
钟弋手扫着脸上的雪,嘀咕了一声:“艹,长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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