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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明着给老头子办喜事,实际在那天是帮他办个丧事仪式,我恶心恶心那女人不行吗?你派的守军给我放聪明点。”
冯淇揉着自己被冯旭敲疼的脑门,满脸无奈:“我说大哥,我们不玩这套小孩子把戏行吗?”
“那你说有什么法子能让那女人不嫁给老头子?”
冯淇被冯旭这么一问,心头一动,支支吾吾道:“其实吧,这事也怪我。本来老头子是想把石娉嫁给我的,我一开始搞错结婚对象了,又和石娉打仗心里有疙瘩,就死活没同意。”
冯旭的脑海中还停留着石娉五大叁粗形象,此刻一听冯淇这话,他一拍手激动地拍着自家弟弟后背道:“幸亏叁弟你没娶她,这等母夜叉哪个男人敢要。话说,咱们这老头子怎么口味这么重呢?也是,老头子年轻时候吃得一直很清淡,这几年都能吃辣了,果然人越老口味越重。”
冯淇听冯旭如此贬低石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心里头那点小心思全部咽回肚子里头了,他本来想说要不拨乱反正?让石娉还是按照原计划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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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娉心旷神怡地坐在亭子里,她穿了一身款式简单的白色衣裤,年少青春,美艳夺目,只可惜坐没有坐相,她一脚搭在旁边椅面上,一脚晃着脚丫子,手上也没闲,正在啃猪蹄。冯府的厨子手艺一绝,这道脆皮烤乳猪肉嫩鲜美、皮脆酥香,令人食欲大增,她啃得满嘴是油,还时不时拿起一旁酒杯喝上一口,辛辣的酒伴着脆皮猪肉,让石娉发出“嘶哈——”的吸气声。
她对面坐着一人,身姿袅袅婷婷,一袭桃红色旗袍穿在身上,更显得风情万种,正是那新紫銮的头牌念云烟,石娉出手阔绰直接扔了大笔银票把念云烟包了一年带出来,陪她来了广州。
石娉会想到带念云烟纯粹是凑巧,出发前她去了一次新紫銮泄火,翻云覆雨后躺在在床上享受念云烟伺候她揉捏肩膀,恰逢聊到和冯英联姻的事情,念云烟于是多说了一嘴,说年头有一群广州的少爷来寻欢作乐,其中有一位长得格外俊美,叫做冯旭。之所以让她记忆犹新,是因为那位少爷信誓旦旦地说要给她赎身,说她是他的真爱,让她忍俊不禁,只觉得那位天真得可以,结果,前阵子她在有关冯副主席的报道里看到他,感觉很是意外,那少爷居然是冯家公子。
石娉一听来劲了,冯旭看中的女人是念云烟?有点意思啊,她带了那么点恶趣味,就把人给带过来了,没想到她还没恶心那冯旭,冯旭先给她了一个下马威。
她来的时候,站在门口还以为走错地了,冯府的大门门板显然新漆,还带着一股味。石娉撇了下嘴,心说:好家伙,这是连自己脸面都不要啊。管家得了信,早已带着一众看家护院、佣人仆从早早站在门口等候冯府未来女主人,人乌压压一片都没挡住那明显与众不同的新门板,可见对方砸的时候有多带劲,角度有多刁钻。
进入府中,破破烂烂倒是没有,不过石娉只需一眼就看出很多摆设都空了地方,显然那些好东西估摸着也给砸得一干二净了。石娉本以为这么幼稚的行为应该出自冯淇之手,结果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是大少爷。
石娉听闻叹为观止,觉得冯英挺惨的,养出来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当时她就想会一会人,结果一听那气吞山河砸了一晚自家府邸的大少爷另有住处,做了坏事后干脆就消失不见了,而冯家二少爷大半个月前去了上海,至今未归。
石娉啃完了烤乳猪,躺在椅子上半天没有消食,反而一张嘴就感觉能冒出无数个混着酒味的肉香泡泡来。酒足饭饱就要寻刺激,她干脆手一挥,吩咐人备车,冯府她待腻味了,打算在广州城转转。正所谓山不转水转,既然冯英的儿子们不愿意主动来找她,那么做长辈的她要大人有大量,体贴一下做晚辈的。
万万料想不到的是石娉前脚刚带着人离开了冯府,那边冯淇像一辆火车头般,轰隆隆一路杀回了冯府,打算主动出击,撞个石娉东倒西歪。结果石娉他没撞到,却在大厅另外撞了一个女人,撞得他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了几步,而他撞到的人正是被石娉留在府中的念云烟。
要说这念云烟相貌那绝对是不差的,朱唇粉面,玉软花柔,不然也做不了这当红头牌。此刻她眼见前来的青年,年轻英俊,身架子威武高大。她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冯淇那身军装代表什么身份,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她站稳了身子,对着冯淇嫣然一笑,笑得格外娇艳欲滴,她侧身甩出了帕子,微微一个屈膝,对着冯淇做了一个旧时请安礼:“见过冯少爷,冯少爷万安。”
冯淇刚年满二十,之前一直在讲武堂念书,回来后就接管了整个粤军,本来接触女人的机会就少,又没有兴致学他大哥花天酒地,现在被一女子行如此旧时大礼,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措。
“你哪位?”怎么才没回家几天,家里又冒出来一个女人?老头子这是掉进盘丝洞里刚被捞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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