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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要睡觉了,懒惰的加菲猫应该附体了。”林琉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想要沉迷于昏睡的漩涡中。
慢慢,他的意识坠入了床铺里,就像被塞进了过期的洗发水中。黏稠、滑腻的流体从上到下把他瘦弱、苍白的身躯封存,密密麻麻的气泡充斥他脆弱的神经,置身蜂蜜里,咽下硫磺味。
“呼。”
林琉感到窒息,瞬间从睡海脱身。
孤独拥裹了他,他侧躺着禁闭双目。掉在地上的花再次被他的思考拾起,凋零的花色在他的肠子内游走,瞬间播下名叫怀恋的种子,生长出无法自拔的忧伤。
“啊,我无法不想念他。我是个菜鸡。”
林琉清晰而沉重地感叹。过往的幸福锁住他此时的心。即使刻意想着其他的事物来避开忧伤之情也做不到,每次发散思维,都会伸出一根根飘忽不定的触角,把他再次抛到同一个地方。
心上落下地标性的痕迹,眷恋之色晕出紧蹙眉头的伤痛,他只能疯狂地再次开启对星海的怀念。
“我不能集中注意力了。涌出的悲伤沿着我的躯体滑向地面,无孔不入。叮的一声,如鱼得了池塘的水,欢快的声响晦涩地溜入耳中,却钻不少不幸的体积。”林琉摸着圆圆软软的耳垂想着。
他是那么的孤独,离开星海的他是那么的孤独,他难以想象投身到他所爱的世界中也是那么多孤独,就像蓝色的启明星,断开了夜色与白色,长久地拥有渺小的蓝色。
善变的林琉感到了后悔,他踹掉薄薄的小被子,连连翻了五圈。
疲倦的舒缓着身体躺下,他的衣服大半卷到了腰背下。露出的柔白腹部上下起伏,滑落了几颗汗珠,如明丽的雪白之海上行驶着扬帆的水晶之船。晶莹的泪水被溜进来的月光关怀,顺着皎洁的光之手掉落。
落泪后,林琉还是未从悲伤的壳子里脱身,那些不舒服的坏心情卡着他的喉咙,侵蚀他的魂灵。
早知道会是这般的难挨,他便随着星海远去了。如此,他此时能化成卷起星海发丝的风,也能化成缝缀星海袖口的线,什么都能化成,而不是像现在默默流泪,体会着只有一个人的孤独。
“我的海。”
他快要含缩成一团影子了,涌现出极端的哀伤与疯狂。陷入窒息的压迫中时,传来了如救赎又如埋葬的声音。
“琉星。”
林凌祈敲着他的门,呼叫他的声音像断了弦的小提琴。
“我睡着啦!”林琉大声喊,如一只奔跑在草原中的小狮子,精神百倍。
“嗯。明天我们带你去喝酒怎么样?”
“二哥,你真是个酒鬼!”
“去不去?小星星。”
“不去,明天我要睡觉,我要睡一天!”
“这都随你,不过,不要莫名消失了,我会很难受的,今天就是。嗯…刚才也是啊,半梦半醒之间,以为你消失不见了,蒲公英一样,被风吹走了,吹到悬崖底下了。”
“我不会的。”林琉快速躲在小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手摸着浮现淡淡幸福的心口,叹了口气。
“睡个好觉。”林凌祈走了。
林琉蹬蹬腿,起身听了点振奋的命运交响曲,立刻恢复起精神。他如一位勇闯恶魔龙的勇者蹦飞到了床上,舒服地抱住憨乎乎的大熊,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吻了吻发着热气的小手指,睡了过去。
半夜,林家的灯光全亮了。
“哒哒哒。”
高跟鞋与大理石碰撞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像是一场雨所有的水滴汇成一颗,时不时砸上点,利索又压迫。连灯都惊呼,丢了神般。
林琉从睡眠中渐渐醒来,注意到他头顶的灯亮了。虽已经睁开了双眼,但脑子还未被此时刻不多的清醒所青睐,仍在半夜的摇篮中。
亮光浇不灭昏沉,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像是塞了半颗旋转的实心球,箍住他发面馒头般聪明绝顶的脑袋,转啊转的,身体一会轻盈,一会沉重。
“琉星!”
“啊,大姐姐,您回来了。”
林媛薮坐在他的床边,准备对他昨天的事情兴师问罪,却一低头看到了他的衣服,不屑地瞄了瞄他的海绵宝宝睡衣,说:“真丑。”
“胡说,不丑。”林琉摇摇头,靠在床头,摸了摸他新买的睡衣,想着傻大姐还是这般没有品味。林琉很喜欢这个睡衣,临睡前让女佣急忙洗了洗,快速烘干,美滋滋地穿上才去睡觉的。有点失望的是,他没有感受到海洋的气息。
“艾蓝会为你做衣服的。”林媛薮抽出一张名片,上面写有地址与联系方式。“去找他定制,他了解你。”
“他只会做睡衣!”
“你还有脸说!小睡神。”林媛薮捏了捏他的脸蛋,揉吧揉吧他的小脑袋,强势地把名片塞进林琉的手中。
艾蓝是个享誉全球的设计师,与林家有点十万八千里远的亲戚关系,原本为林家服务。
见到可爱、活泼的小林琉时,艾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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