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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开始交换眼神了,彼此看看,嗯,他们好像都在想一样的事情。
妄哥,还有领结,他们的关系
在他们愈发微妙的注视下,容礼缓缓直起身体。
他的眼神还是迷茫的,动作却很坚决,果断。
他重新扛起祁妄,跟着人一起站了起来。
在人们的眼神中,容礼开口。
他说:他刚刚说话了。
守望者们精神一振,屏息静气。
容礼则是心情复杂,说:走右边的那条路。
短暂地停留之后,队伍重新开始往前。
但这一次,容礼的心情与前面截然不同。
不再只是担忧祁妄,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地蛇,担忧他们能不能顺利找到被困人员。这些心情仍然在,只是到了一个很小的角落里。占据他心神的成了另一件事,刚刚那一刻,他碰到祁妄的额头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祁妄又醒了过来。
可他明明很清楚地看到男人依然紧闭着眼睛,嘴巴也绝对没有张开。
这种情形当中,他听到了祁妄讲话。
他告诉容礼接下来的路线。不仅仅是守望者们正面对的路口,还有后面更多地方要怎么走。
容礼满腹疑问。如果说话的声音不是祁妄,而是观澜,他恐怕都没有这么疑惑。偏偏没有如果,接下来的一路,祁妄都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
一直到来到一片稍显开阔的空间。在这里,人们闻到了明显的腐败气息,还有一行十几个人共同生活了多日之后留下的绝对不算好闻的生活味道,祁妄的嗓音终于在容礼的脑子里停了下来。
他像是自己该有的表现一样,坠入沉沉黑暗。至于容礼,他只能先把疑问埋在心里,等待日后再说。
有提前留下的记号,返程倒是不是问题。
他们顺利地绕开了地蛇,重新回到前面那条通道里。
因为伤员太多,显然不能和他们一起通过那个过于窄小的空间,守望者们又商量了一会儿,才满是谨慎地选择炸开一条新路。
因爆破空间不算很大,加上他们到底在地面下面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经验,事情进展还算顺利。
他们耗费了大半天时间,回到地面,再准备去往基地。
容礼惦记着观澜与自己说过的再去店里一趟的事情,犹豫要不要在这里与守望者们暂别。但在看到日光之下的祁妄时,他迅速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原因无他。在下面那会儿,后面一段时间,他已经意识到了祁妄状态的糟糕。可现在来看,他意识到的内容距离事情真相还有一段距离。
那哪里是糟糕?容礼简直没办法相信,这样的伤势之下,祁妄究竟是怎么坚持了那么久才昏迷的。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的胸膛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这条伤口近乎贯穿了祁妄的半个身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不够深。但也仅仅是这样了,伤口带来的化脓让祁妄的胸膛简直惨不忍睹。容礼看了一眼,就克制不住地挪开视线。只是紧接着,他强迫自己又转过头,看了回来。
非常难受。虽然前面自己也有经历爆炸、甚至身体损毁,只能在外面飘荡的经历,但也正是因为情况太糟,容礼反倒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遭到了怎样的对待。再有,就是他曾经看过黄水仙的旧伤。但和祁妄现在的情况相比,依然是不值一提。
而这仅仅是一处新伤。其他地方,也并不是光洁的皮肤,而是数之不尽的其他伤口。
怀揣着复杂的、想要看着祁妄好起来,或者至少看到他重新睁开眼睛的心情,容礼没有提回内城的事情,而是到了基地。
他也算是守望者的编外人员。到了地方,自然有房间给他住。只是所有人都忙忙碌碌,救人的救人,安置矿工的安置矿工。后者们是不可能回到诺亚城了,守望者们不想伤人,但也不可能放知道己方那么多信息的人回去。所以,摆在矿工们面前的是两条路。
要么留下来,加入训练。要么就像是曾经摆在孩子们眼前的第二个选择一样,与其他地下人一起生活。
对矿工们而言,两个选项都不算好。他们的反应出奇的一致:指天发誓,用尽一切言语恳求,说自己一定不会透露任何事情,请守望者们放他们回去
当然得不到回应。到后面,守望者们干脆把人关起来。一日三餐还是照常提供,但有人想要绝食抗议的时候,听他们也并不在乎。实在被烦到了,还会嘲讽:绝食就绝食,关我们什么事?要不是为了护着他们,祁妄、卢顺他们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不过所有人都明白。
容礼听着,脚步微微停顿一下,看着矿工们惨白的脸色,到底什么都没说。
他和往常一样,又去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祁妄。
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恢复了。基地里的医生为他清理了伤口上被污染的地方,换上新药。到现在,明显已经在往好了长。只是回来了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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